客厅里,季小姐已经被送去治疗,大约很快会回到她原本该在的地方。
场间的人换作云芸。
穹顶落下的合金绳索绑缚着她的双手,将她吊起在半空。为了令云芸双腿跪地分开,绳索没有悬得很高。
离魂的少女面孔朝下,脑袋耷拉着,长发在此遮住面孔,挡住那副月下霁雪般纯净面容,也约略挡住她雨后空山般飘渺气息。
如此,在场诸人都觉得自在些。
刚刚悬浮季敏儿的力场被弃之不用,而选择更为原始的、具有侮辱性的悬吊的方式,也是这个道理。
事实也确乎如是。
重量全部由悬吊的双手承担,细嫩的肌肤上勒出了红痕,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割破。宽大的衣袖散落到肩头,露出红痕以下大片如雪的肌肤。
肌肤晶莹玉白近乎透明,手臂纤细孱弱仿佛稚儿,分明至纯至净不过,搭着那红痕一同看去,却足够令猥亵者用作荒yIn旖旎的联想。
微弱的呻yin在阶下囚般的姿态中听来也不再如方才那般空灵。摄人心魄依旧,却更像是对掌控者哀婉的求告,令众人恨不能立时施展手段迫得她凄凄切切yin一曲来听听才好。
唯一美中不足似乎是那身棉质衣裙,改卧为立后衣裙垂落,人们方知那看似平平无奇的布料有多么轻薄,自然垂落,其内仿似空空荡荡,真有几分飘飘欲仙之感,陪着穹顶仙境般云遮雾绕的图画倒有几分应景。
只是自穹顶上放下这一套合金绳索后,那画上便下起了云雨,将那云雾驱散了几分,画上纠缠的男女看得也越发真切,仿佛连yin哦声都更加明晰了几分,如此,穹顶笼罩下的云芸倒更像是等待仙人临幸的炉鼎了。
窥一斑可知全豹。老刑使的这一今一古两件工具,可见盛少这厅堂设备之全面,亦可见平素这位盛少是如何以其待客的。此时,盛恪仪面上神情甚为满意,可以想见,日后,云芸会是此间常客。
云芸感觉到双手的疼痛,粗粝绳索下的手腕该是已经破了,但倘若她当时尚有意识,绝不会呻yin出声。
自记事起,她便知道自己不喜欢发出太多声音,包括说话,包括呼痛。哪怕她所讨厌的这具身体再怎样的敏感怕痛,在记忆最初的那些治疗伤痛的日子里,只要醒着,她都没有放任自己呻yin出声过,仿佛忍耐早已是刻在骨髓里的习惯。
即使昏迷,据看顾她的姐姐们说,大多时候,她下意识里依旧忍耐着的,不是疼极了,也不会出声。
云芸尤其不喜欢呻yin呼痛,不喜欢因此暴露身体的脆弱敏感,不喜欢以这样的方式吸引他人注意。父亲说她是为不令亲者痛仇者快。云芸自己知道,除却父亲说的理由,隐忍令她更有安全感,又仿佛能保护她远离某些记不得的,无法言说的,令人厌恶的难堪境地。
可是现在,重历记忆的她更像是一个囚禁在自己躯壳里的囚徒,只能感受,无权把控,她感到手腕的剧痛,却无法支撑身体稍事缓解;听到自己绝不愿发出的呻yin声,却无法克制。残留的一丝魂魄不足以控制躯壳,哪怕再微弱,仍旧是呻yin出声了。
而此时,她感到有人恶意的挑起她的下巴,同样无法把脸别开。
挑起云芸下巴的是席青。甫一触及云芸雪般肌肤,席青便是一愣,只觉得心底里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似敬畏又似渴望,险些松手,又似乎因着那婴儿般纯净柔嫩的触感而有些舍不下,这难道是云端血脉所拥有的特质?
他盯着少女唇色浅淡却水润如露珠的双唇,眸色暗沉,仿佛随时打算含入口中吮吸品尝一番。
一件银白物事却挡在了他的眼前,正是自季敏儿体内抽出的那根光柱。
我记得上回席少说过,再好的茶壶,一旦当过了夜壶,就决不可再用来吃茶,您不先用我这极乐宫的宝贝测测,眼前这个,是夜壶嘴儿,还是茶壶嘴儿?
不会吧,好歹也是从云端那地方偷出来的。
说着,却接过老刑手中银白柱体,塞入云芸口中。这多功能的柱体是老刑特意为极乐宫的业务定制的宝贝,他手中这根功能最全,自然不会缺乏宇渡早已普及的基因检测功能,只要沾染过,清理的再干净,也能检测清楚。
看着柱体映出的光屏显示,众人惊奇的睁大眼,连泥薹、盛恪仪等也颇显意外,继而露出鄙夷与不齿来。
那光柱清清楚楚显示,曾进入少女喉咙深处的他人分泌物高达百余种,没人会天真的以为这是由亲吻造成的。
只林琅不为所动,云芸是否干净,他毫不关心,不管她是跟上百人接过吻还是为他们口交,都不会动摇他对她的打算。
泥薹意外、鄙夷过后,则是深深的愤怒,他的妹妹泥苨,竟是被这样的货色害死的,这样低贱的东西,她怎么敢?怎么敢接近他天真善良的妹妹?
云芸感觉到身边陡变的气氛,却并不明白所为何事,只越发惊惧起来。
老刑一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