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定要去做啊,你也看到了今日朝堂之上宋骁那小子趾高气昂的模样,若是这事再办不妥,恐怕会我入主东宫有所影响啊!”
卫绩手指轻敲击着桌面,眉头紧紧皱起,并没有立刻开口。
“是呀,父亲,让熙儿入主东宫才是现今最重要的事情,陛下召熙儿与平王回来,就是为了在其中挑选一人入主东宫啊,现在平王平定了城外的叛乱,先夺一功,而熙儿回来许久,尚且一事无成,有次机会,还有何顾虑呢,”
“此事不易尔,”卫绩还皱着眉头,缓缓说道:“如今天下江南学子万千,而吏部尚书亦是我江南唐家之人,徐徐图之,这朝堂之上便皆是我江南一脉的士子了,”
“可若是推行这科举之策,由陛下御笔轻点,我等恐再难收拢人心,”
“可是此事陛下交由熙儿来做,我们也还有机会啊,”
“此正是我忧心之事,倘若陛下在其中设套,而我等又在其中做了些手脚,恐再生变数,”
“那,那该如何是好!?”
卫绩稍犹豫了一阵后,说道:“罢了,此次便是他胜了,我也未曾想到,这王家一计,竟被他利用到如此地步。”
“熙儿,此事你便亲力去办吧,纸张一事,几位叔伯都会配合与你的,若有其他不解之处,便去请教萧院士,”卫绩郑重地吩咐道:“记住,不要多生心思,专心将此事办好。”
“孩儿知道了,”宋熙有些不忿,但还是略显恭敬地应道——官场之上的暗流逐渐涌动,让洛阳内城的夜晚也不平静,消息灵通的家族纷纷开始为科举一事做起了准备,挑选优异的后辈开始努力学习,以求能考取个功名。
当然不少原本穷酸的才子家中也来了各种各样的访客,试图将他们拉拢进自己的家族当中。
而相对来说较为混乱的外城中,夜晚漆黑的道路之上,却还是那般死寂。
“吱嘎!”一间废弃的破庙门被推了开来,发出了朽木摩擦的刺耳声音。
“谁啊,大晚上的找死啊!”庙中的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乞丐混混,只见一名青年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
“哎,这不是大黄哥吗?又有什么好事呀,”青年看到了面前三人中的大黄,口风立转,赔笑地说道。
“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做事,”“这,大黄哥,咱这儿的哥们只是些小喽喽,跑跑腿啥的可以,杀人放火的事情可做不来,”
“啪!”一个小布袋摔在了地上,当中发出的金属撞击声音让在场的人都清楚地知道了里面所装的东西。
“找你们,自然是你们做得来的事情,”“咕咚,”青年看着面前的小布袋,喉间不由地咽下了口水,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大黄哥,这,是要我们做什么,?”
“跟着我做事,这个,少不了,其他好处,也少不了,”大黄指着地上的小布袋说道:“不过若是有人胆敢背叛,天涯海角,你都无处可藏,”
“若是,现在想走的,门在这儿,现在不走,再想走的,门可就朝着这儿了,”
大黄指着地下,寒声说道。
在这儿的人一些是原本与大黄小白两人一样的街头混混,几年前被萧羽清扫干净以后,便再没有了成气候的混混了,只能零散地躲在这破庙当中,偶尔替些富家子弟处理下街头矛盾,拿些小钱混个温饱,像是说话的青年便是。
还有些便是常年流浪的街头的乞丐,从战乱之地逃难来的民众,以及一些得罪了本地高官富贾,无依无靠的人。
凄惨的生活让他们几乎没怎么犹豫,出了这个门,连晚上睡觉的地方都找不到,而留在这儿,最多不过是人头落地,十八年后依然是一条好汉。
“好,这几日时间,吃好喝好,以后便跟着你们奇哥,”大黄说着将何奇从身后拉了出来,对面前的众人说道。
留下了那袋铜钱以后,三人便离开了破庙,去向了下一个地点,而走在了路上,大黄挠了挠头,有些疑惑地问道:“少爷,这些人真能派上大用场吗?就算是以前老大在的时候,少爷剿了我们只用了不到两天时间,”
“呵呵,以后你便知道了,”萧羽笑着说道:“小奇,明日起,将当朝律法全部通读一遍,几日以后,在下面的人中挑选些机灵的兄弟,让他们专门研究这个,”
“你要记住,管好手下的兄弟,乱纪违法的事情不可做,当然,若是别人有乱纪违法之事,也要去制止他们。如此在京城中,你便可随意而为,”
“是,少爷,我记住了,”何奇便是前几日何家寨中的三当家,方才结发之年,跟着萧羽下山之后,对于萧羽那是敬佩万分,如今萧羽便打算让他做这洛阳城中的地下之王——时光飞逝而过,萧羽的家中也添了些人手,小白的思维灵敏,又曾读过些书,如今便让他跟在了萧羽身后,若是寻得机会,让他进入官场。
何伍曾在军中任职,如今便让他恢复了官职,与梁秋月一同入了中城卫,当上了中城卫副统领,做她的左右手。
何陆腿脚虽已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