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我解释,王太太就气呼呼地转身上楼,楼梯间全是她用力蹬着高跟鞋的声响。
对门的阿成正准备出门要去上学,不巧目睹了经过。
「哇,没想到你不只是曝露狂,原来还是内衣大盗欸。」阿成这死小鬼挤眉弄眼学着王太太方才满脸怒气的神态。
「齁.....你觉得我看起来像那种人吗?」
阿成露出一脸不可置否的表情,耸了耸肩就跳着步下楼梯了。
嗯......内衣裤!?
照她的意思是我偷了她的内衣裤!?试想这世间到底会有哪个男同志特地去偷女邻居的内衣裤,这不是异男才会做的事吗,就算是片子好像也没有看过这类型的。(如果有的话烦请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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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过度分心懊恼,在工作上出错了好几次,还被机车的主管叫去训斥,要胁着要是再这样下去肯定饭碗不保。
又过了好几日,晚间坐在超商里喝着饮料,突然看到对街远处有两个人影在追逐,一时之间还以为是甚麽警匪枪战,难得生活中有些调剂,赶紧聚精会神地看着。
没一会就看到跑在前头的人影逐渐清晰,那人分明就是阿成,追在他身後不远处是个四十多岁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戴着一副眼镜,肩头上披着一条毛巾,手臂筋肉虯结异常壮实,手持短棍,边跑边嚷着,但在超商内隔着一层玻璃听得不是很清楚。
本想追出去看,但两人一溜烟的跑开,要追上肯定要费一番气力,那样太累了,街上行人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发生甚麽事了,正巧路旁有两个阿姨议论纷纷,悄悄的挪到他们身旁偷听。
「欸欸欸,你知不知道发生甚麽事了?」
「唉唷,就镇上面店仔老赵家啊,听说老赵他儿子好像跟他班上的女同学有怎样,结果对方家长一气之下吵到他店里,闹得天翻地覆的,说甚麽老赵家不知羞耻,就是单亲家庭厝内无人管教才会教出这样的囝仔。」
「不过你看,老赵也很可怜的,一个查甫人把孩子养到这麽大也不容易,就怪他家那口灶走得早。」阿姨换了个姿势继续说:「现在的孩子都比较早熟,你看老赵气成那样,说不定把人家肚子都搞大拚出人命也说不定。」
「出人命!?夭寿骨,真正夭寿骨哦。」
悻悻然地走开,虽然心里满是狐疑,想想还是不要过度探究人家家务事的好。
小镇上的风声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快,几天之後也没有人再提起那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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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晚在家里拿着抹布擦着地板,门铃突然响了,这阵子听到门铃响都会特别紧张,当下的反应是不是王太太又来找麻烦了,透过猫眼一看,来人却是住在对门的老赵,手里好像还拿着一袋东西。
开了门,老赵操着台湾国语腔的国语,略弯着腰交过袋子客气地说:「歹势啦,阮後生阵前给你打扰,搁穿你的衫仔裤,我已经帮你洗乾净了,你都搬来这麽久了现在才来打招呼,实在真歹势。」
经他这麽一说才想起不久前的确是借了衣服给阿成,伸手要接过,却看到老赵的手指有些异样,两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明显少了大半截,老赵发现我盯着他的手瞧,搔着头有些腼腆地说着:「阿这无啥啦,就是我少年时在工厂做事,被机器压到,就变成现在这样了。」说完还举着双掌,在我眼前左右扭转展示着,好像这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正眼看着老赵,老赵的肤色在这乡下地方比起来相对白皙许多,但身上的衣服略小不合身,感觉应该是穿到阿成的衣服了。但这也恰巧凸显他的身材,粗壮的二头肌把短袖袖口崩的老紧,肉壮的身型留着络腮胡看起来颇有南部人粗旷的性感,但笑起来时候露出两颗小虎牙时又有种属於年轻人的腼腆,尤其是跟阿成一样略为下垂的单眼皮双眼,都是我喜欢的眼睛,不同的是老赵经过时间的淬链,藏在眼镜底下的眼尾夹了多好几条成熟的鱼尾纹。
「赵先生,你要不要进来喝杯茶,我这刚好新买了一些茶叶,正愁着一个人喝不太完。」
「多谢你ㄋㄟ。」老赵腼腆的憨笑着。
结果才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後好大一声撞击声伴随惨叫,因为刚刚在拖地,地板略湿,老赵一个猝不及防就滑倒跌坐在地,看他扶着後腰一脸痛苦,竟像是站不起身。
「赵先生,你、你不要紧吧!?来,把手给我,我扶你起来。」
才伸手要拉,差点没被老赵那粗壮的手臂给拉倒,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把跌坐在地的老赵扶坐在沙发上,看他还是一脸痛苦的说不出话来,只好建议他先趴卧着,我去拿些毛巾冰块跟红花油帮他稍微推一下。
让老赵头枕在靠枕上四平八稳的趴着,稍微拉下老赵的三角裤头,没看到哪里有格外红肿的地方,应该是没伤到筋骨,用毛巾包着冰块替他冰敷着患处,却听得那头老赵支吾说着不是那里,可能要再往下一点,於是我又不好意思地再把他的裤头再往下拉,没想到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