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2、4-1、4-2,应该就是依各楼层来分的。
找到属於自己那层的晒衣架,将贴身衣物挂上去,顺道环顾其他楼层的各色衣服,里面不乏有贴身衣物,这时发现住在我对门的那对父子,居然晾着不少贴身三角裤,不过都是些灰黑白的寻常颜色;一楼的林桑家除了寻常衣物之外,还挂着女性内衣裤跟几块奇怪布条;转过头去看脸很臭的陈先生家,居然没看到任何贴身衣物,在那张扑克脸下居然是不穿内裤类型的吗,想到这反差画面不禁笑了出来。
再看向四楼的王姓夫妇晒衣架,贴身衣物样式都是素色的平口四角裤跟内衣,跟两人的样貌很相衬,没有特别的意外。
站了一会,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站在楼顶打量邻居的内衣裤好像不太道德,收起脸盆赶紧下楼,不然这时有人上来被看到实在是太尴尬了。
「啊,既然顶楼光线这麽好,之後应该可以把北部的盆栽放来这里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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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一下心情,提着水果篮先准备向对门的邻居打招呼,不过按了几次门铃似乎都没人应门,看了手表,现在十点多照理说应该多起床了吧,纳闷地走下楼,改向林桑那户按门铃。
不一会铁门开了,昨晚在水果店碰到的卷发的阿姨睡眼惺忪的站在我眼前,头上还顶着数十个粉红色的大发卷,对,就是昨晚的水果店阿姨,顿时吓得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阿姨眯着眼睛看了许久才认出我来,「唉唷,这不是昨天欸少年仔吗,你那欸低家,该不会是喜欢上阿姨我偷偷跟踪过来的吧。」阿姨一只手撑在脸颊,露出少女的娇嗔,嗤嗤的笑着。
「阿惠啊,是谁来啊?」语音刚落,让我想了一夜的壮熊头家拉开纱门探头出来询问,身上只穿着一条六尺褌,他见是我,礼貌性的点头打了招呼。
「谋啦,阿丢昨晚来买水果篮的少年仔啦。少年仔,你来找阮有甚麽代志?」
支吾说着:「我是刚搬来三楼的,我叫阿辉啦,这个水果篮想说.......。」原本要拿来送人的水果篮居然是他们家卖的,这世界到底有多小,眼下气氛格外尴尬,後面的话怎麽也说不下去。
阿惠姨低头看了我手中的水果篮,又看了我一眼,立即挥着手嗤嗤笑了起来:「唉唷,三八郎,你那欸价古意啦,水果你留着吃就好,阮家随时要吃甚麽水果隆嘛有。」阿惠姨一边说着,头上的粉红色发卷跟着不停的晃动,一时之间有些眼花撩乱。
「嘿啦,嘿啦,水果你留着吃就好,少年家多一点吃水果才健康。」林桑附和道。
其实当下我已经不清楚自己的脸红是来自尴尬还是来自眼前只穿六尺褌的林桑,眼角余光一直偷瞄着,恨不得立即上前就把他扑倒,我想吃的是林桑身上的水果(?)啊。
关上铁门後,还能听到阿惠姨用着一贯爽朗的笑声说着:「以後要常来给我们交关唷,会算你卡俗欸啦!!」
双脚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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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这个水果篮没送出去,索性不用再上楼去拿新的,重新整理下心情,按了陈先生家的门铃,心想等等要应付扑克脸邻居,一定要谨慎一点,过了大半分钟,才听到门後有轻微的动静。
门才刚开,一股浓浓的酒味立即扑面而来,眼前的陈先生有别於昨日营业时的装扮,手里拿着一只空酒杯,脸颊红奼,双眼迷茫,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吊嘎。
微肉壮黝黑的身体,鼓起的胸前刺着五彩半甲搭着金项链,不过被吊嘎挡住,一时辨认不出是甚麽花纹;视线再往下,想说在顶楼都没看到他的内裤,以为会有甚麽惊人之处,没想到他居然穿着一件贴身大红色的子弹内裤,虽然被吊嘎的下摆遮去大半部分,但隐约能看出那一包应该不小,形状整个呼之欲出。
陈先生微嘟着嘴歪头笑着,满身酒气,一脸喜憨模样哪里还有昨日半分扑克脸,下一秒他随手打开铁门,转身就要走进屋内,像是在招呼我入内。不疑有他的跟着进入屋子,突然一个踉跄,眼看他就要跌在门槛上。
「欸欸欸,小心!!」
赶紧一个箭步上前,人是扶住了,但怀里的陈先生似乎没发觉自己差点经历甚麽险境,吐着酒气胡乱地挥着手,想要挣脱:「你是谁,快放开我,我还要喝......」那个喝字还没说完,呕的一声,涌上的呕吐物随即喷的我满脸。
第四章
「......干,真的好臭,今天早上到底倒了甚麽楣。」
这时不知道该不该抹去脸上又酸又臭的呕吐物,可是就算抹了那股酸臭味也消不去,低头看着怀里闭着眼睛暂时安静下来的陈先生,心想这下到底该怎麽办的同时,突然感觉下身传来一阵湿意。
倒抽了一口气,不会吧!?
希望自己的预感不要成真,但眼睛所及之处......唉,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尿了一身,感觉真的很差。
看着满身脏污,牙一咬,起身关了铁门,一把抱起酒醉的陈先生拖向浴室,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