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因为长时间不Cao作而自动休眠了,温微生在昏暗的房间坐了会儿,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去想那么多,顺其自然算了。
有什么事留到明天再说,横竖今天是不折腾了。
这种得过且过的乌gui想法直到他打开柜子,准备拿他放在这里的换洗衣服时,还是存在的。
温微生前两年返璞归真,突然搞起文艺少年那一套。看了几部电影几本书,就列了个旅行清单,打算环游世界去了。
旅行第一站的第二晚,他收到了一张小广告。夜半时分,寂寥又空虚,于是他打开了电视。
要说陈常有那个潜力关上他爱同性的那扇大门,那这部片就是断绝他从此看片找资源的最大功臣。
影片最开始是人美声甜的女优对着镜头打招呼,一头浅棕的头发长及腰,可爱又漂亮——温微生那会儿的理想型就是这样的。
谁知道签完协议后画风突变,先是被狠狠地扇耳光,按着头往沙发上用力撞击。而后是拳拳到rou的腹部殴打,用保鲜膜蒙住口鼻,在极近窒息的快感中来了场高chao。
作为一个中规中矩靠手发泄的保守型选手,温微生哪里能看这个。他拧着眉关了电视,后来实在觉得不可思议,就在网上搜了搜这个神奇的圈子。
点开各类链接,又是一顿暴击暂且不谈,得出的结论当然是他自己的问题。是他没见识了,这些手段只能算是入门级别,更重口的地方他还没看到。
当日心境,此刻虽不能完全重现,但那份抵触大体还是相同的。
所以当他看见几抽屉的道具,尤其还全是鞭子,牵引链,项圈,脚铐和胶带这类非一般情趣道具时,那心情真是难以言说。
温微生随手动了动,那里面儿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且毫无底线,花样多到他数也数不过来。
他看着最上面那两张写着‘rou便器’‘母狗’的纹身贴,轻叹一口气,这是什么yIn库虎xue?
没法待下去了,必须要想办法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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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微生找了个理由,让陈常先去洗澡了。
他则翻箱倒柜,认命地各处找钥匙。温微生曾经见过陈常放重要东西的那几处,挨个儿寻了一遍,毫无收获。
后来在他房间的床头柜里找到了,看形状像是那把能解救他于水火之中的关键钥匙,又是在这样隐蔽的角落。温微生手肘处搭着一件大衣——是他上周留在这儿的,满怀希望地等着开了门后他溜之大吉,从此再也不回这个鬼地方来了。
结果也不能算是温微生行动失败,因为钥匙能插到底,就转不动而已,好歹是对了百分之五十。
温微生听着水声渐小的浴室,无奈地把衣服挂回原位,找了个小椅子坐着独自郁闷去了。
这个烦人的。
“今天晚上我能和你睡在一起吗?”陈常见温微生在角落里坐着,凑过来问。
“不可以。”
陈常的沮丧并不显于色,他又道:“我把一个小房间改成影音室了,等下去试一试?”
温微生嫌他聒噪,没事也要找点事来说说,着实无趣。随便找了个由头,直接躲房间里去了。
好容易挨到睡前,温微生关上灯,望着并不安全的房门莫名惆怅。陈常果然不辜负他的期望,开门进来了。
他手里抱着枕头和被子,执拗道:“还是还想和你一起睡。”
温微生这回倒没拒绝,识相地让出了半边床。
陈常铺好被子后就关了灯,一阵轻微的响动后他上了床。
温微生原本就睡不着,别说现在身边还躺了个变态,他翻身的幅度大一些就能碰着他了。再加上各种意义上的头疼,因此辗转反侧,发愁得很。
“是头疼吗?”陈常安静了会儿,突然问道。
“嗯,”温微生说:“可能是有心理Yin影了,离你太近就不舒服。”
陈常只听他前半句,后半句自动忽略。闻言掀起被子下床,又焐了个滚烫的毛巾给他敷头。
伤处有头发挡着,弄上去并不烫,温微生躺着那姿势刚好能托住,因此陈常把手放了下来,坐到稍远处沉默地垂头等了。
他那手既不嫩也不白,就算被烫红了也看不出来。
空气中有片刻的凝固,温微生没有主动开口谈话或是劝些什么。他们到底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不到一块儿,实在没有沟通的必要。
说得再多也只是白费功夫而已。
毛巾有些凉了,陈常拿了下来放在手里,问道:“还要再敷一下吗?”
温微生摇了摇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陈常收拾完之后回到房间,他没有立刻关灯,只是问说要不要吃点什么,他去热个鸡汤或者蒸个包子什么的。
温微生想了想,道:“橙子?”
陈常把顶上的大灯关了,开了床头的那盏小夜灯,“那你先睡着,我现在去买。”
“不用,没有就算了。”
陈常执意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