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温泽才掐了掐少女明净白皙的小脸蛋。
“不许早恋。”
时唯捂着被掐出浅浅红印子的脸颊,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水眸尽是羞恼。
“我没有!”
温泽浅浅笑了下,大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
“我知道你没有,但还是不行。”
那个少年看着她时,眼里的爱慕藏都藏不住。
“你现在还不行,再忍几天,等到了大学再恋爱。”
时唯被他说得脸红,低下头玩自己的发梢。
“我才不会、才不会恋爱呢。”
温泽把长发从她手里抢过来,绕在自己指尖。
“恋爱有什么的,女孩子到了大学都会恋爱的嘛,还是小唯有喜欢的人了?”
“没、没有……!我不和你说了!”
时唯觉得自己耳根都在发烫,羞得跺了下脚,转身跑回卧室。
微凉柔顺的发丝从男人指尖瞬间滑走,温泽虚虚握了握,摇头无奈地笑了。
明明已经是十八岁成人了,她还像个小姑娘似的纯情又羞怯。
想想又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不会被哪个小男生轻易拐走。
时唯躲回卧室,一头埋进床上的棉被里,埋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耳根还是热热的。
怎么会这样,当他问起她是不是有喜欢的人时,她的心脏会突然扑通乱跳起来。
少女抱着棉被歪倒在床上,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中迷茫又羞赧。
她脑海中想起了秦川的样子——她喜欢的人,分明是他呀。
可是他已经不要你了,就连那个好甜好甜的梦都是假的——心里又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微弱呐喊。
“唔…………”
少女挫败呻yin一声,又把羞红的小脸埋进棉被里。
*
临考前一天,温泽收走了她的书,让她不要给自己压力,好好休息。
尽管如此,临考前的晚上,时唯还是一宿都没睡好。
温泽来叫醒她时,果然看到了她眼下淡淡的黑眼圈。
“别紧张。”
两人吃完早饭,温泽又给她仔细检查了一遍书包,该带的都带了,才放心牵着她出门。
为了接送她去考场,避免路上出什么意外,温泽专门去租了辆车,是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他自己开着车,把时唯送到考场外,又不放心,叮嘱检查了一遍,才目送着她走入考场,走进人群中。
他一个人坐在车里等着,明明还不到时间,视线却不受控制地时不时就往考场门口瞟一眼。
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等他意识到这个动作时,才无奈地摇头。
明明不是他自己考试,他紧张个什么?
怕她答不出题哭,怕她紧张,更怕她在考试时药物失效,被人欺负——
毕竟这考场里到处都是十几岁的男孩子,满满的荷尔蒙气息,对他的小姑娘来说太危险了。
就这样等了一上午,温泽觉得自己盯着培养皿等细菌出生的时候都没这么焦躁。
直到车窗被人敲了两下,他才抬起头,少女如花似玉,站在车窗外,歪着头冲他笑。
他摇下车窗,伸手出去捋了捋她的发丝,发现她有点喘。
“跑那么急干什么,我不会走,就在这儿等着你。”
小姑娘顺着他的动作,习惯地把下巴放在他的手掌上,眨了眨漂亮的眸子,轻轻“嗯”了一声。
她动作轻的仿佛小猫在拿rou垫蹭他的掌心,温泽抿了抿唇。
他打开车门,两手托在她腋下,像抱小猫似的,把少女抱进了车里。
时唯就软绵绵任由他抱着,听话地让男人把自己放在副驾座上,又乖乖坐着,等男人俯身过来给她系好安全带。
两个多月的日夜相处,她被他抱着喂饭、上药、照料身体,这种程度的亲密几乎已经成了习惯。
温泽把水杯递到她唇边,看着那双蔷薇色粉软的唇瓣秀气地抿了几口水,手背贴在她耳后,试了试温度。
——还好,没有发热,药物还在生效。
“饿了吧,中午想吃什么?”
他这才放下心来,一边踩油门,一边问她。
大学联考共有三天,每天考两门课,上午一场,下午一场。
温泽每天都这样接送她,细心照料,把小姑娘照顾的妥帖周到。
一直到第三天早上,他如往常一样,把时唯在副驾驶座上安置好了,才走到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刚一坐上去,他身子就僵住了。
疼痛细小尖锐,从大腿上袭来,他背上霎时沁出一层冷汗。
他从驾驶座上下去,仔细观察,车座上果然竖立着一根细细的长针。
针尖的前半截刺破了夏天轻薄的裤子布料,刚刚刺进了他大腿上的肌rou,现在还挂着新鲜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