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
领班答应了一声就走上来,拖起沙发上的女孩就往外走。
时唯又是委屈,又是着急。
她只是来跳舞、来赚取学费好回去念书,为什么……会沦落到被当成妓女、被所有人淫弄享用的地步……
“我、我签过合同的,真的签过的……是他让我……”
她拿不出合同的另一份,只要黄经理咬死不承认,她就没有任何办法证明自己。
“不要……不要把我丢给他们……我真的不是……”
“这是店里的规矩,你也成年了,总该为自己犯的错负责吧。”
“我真的不是那种人,真的不是……我只是来做兼职,我没有私自接客……真的没有……”
时唯拼命挣扎着,胸前两只白兔儿也跟着乱跳。
柯洋笑眯眯的,抬起另一只手,顺了顺时唯脸侧凌乱的长发。
带有侮辱和贬低的两个字,光是说出来,都让她觉得极为难堪,情不自禁低下了头。
“好,我知道了。”
时唯打了个冷战,着急地仰起头,望着上方的中年男人。
眼看就要被拖到走廊上,她终于无法抑制,泪水如溃堤般涌流而出:
只听见那中年男人继续说着:
“不要,求求你……别把我丢出去……”
柯洋把她不知所措的模样尽收眼底,又笑了起来。
泪水模糊的视线里,那名高大的中年男人已经重新走回办公桌前。
“呜呜……不要、不要……”
四十岁的成年男人,即使说得再慢条斯理,笼罩在她上方的气息也是威压又慑人。
“我们看场的兄弟,想必你也见过,也就几十个人吧,足够把你从天黑轮到天亮,再从天亮轮到天黑了。”
“唉,谁让我心软呢,见不得小姑娘哭得这么可怜。”
“时唯小姐,你和本店没有合同,还在本店接客?你知道,对你这种野鸡,本店会做出什么惩罚吗?”
“真的,我不是……不是……野、野鸡……”
时唯被他粗暴地拽到地上,身上唯一可以遮挡的西装外套也掉了。
光溜溜雪白的身子伏在地板上,带着一身明显被玩弄过的痕迹,暴露在一屋子男人的眼皮底下。
她被拖着,离得越来越远——
“这么说吧,我需要时唯小姐帮我一个忙,帮店里一个忙。”
时唯低垂着脸,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小姑娘又委屈又害怕又着急,仰着小脸望着他,模样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你说签过,但是你拿不出合同证明你的确签过。”
刚才已经走到办公桌前的中年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又折返了回来,正优雅地蹲在她的身前,打量着她被泪水模糊的脸庞。
身材颀长的中年男人俯下身,身影几乎笼罩住了沙发上那抹娇小的身形。
“小妹妹,你要这样扯皮,就没意思了。”
“对你这种野鸡,一旦被发现,通常都是丢给看场的兄弟们享用。”
他朝旁边站着的领班挥挥手,“拖出去吧,让小王他们好好‘招待’时唯小姐。”
“时唯小姐,签过的合同,甲方乙方各执一份,这是常识哦。”
时唯伏在地板上,无助地掉着眼泪啜泣颤抖。
她一只手腕被领班扯着,另一手慌乱地护着胸口,仰起头无助地哀求着眼前高大的中年男人。
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自己眼前,随后,一只手掌抬起了她的脸。
中年男人嗓音轻柔,平和地叙述着事实。
“不要!”
领班不耐烦,干脆抓起她另一只手,将她双腕一起扯在头顶,拖着她的身子又往门口走了几步。
时唯一边哭着挣扎,一边绝望地想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柯洋点点头,从办公桌后站起来,长腿两三步就迈到沙发跟前。
“老板,事就是这么回事,和小妹妹的合同还没签,一切手续都还没来得及走。”
“这件事也不是没有通融的余地,就看时唯小姐你……愿不愿意配合了。”
夜店看场的打手,全是些虎背熊腰、面相凶恶的男人。
女孩一双眸子泪意盈盈,纤长的眼睫轻轻动了两下,如同脆弱的蝴蝶,被露水沾湿了翅膀。
无助的眼神带着几分迷茫,几分瑟缩,嫣红柔软的唇瓣还在余悸中微微颤抖。
黄经理露出一脸“我不跟你计较”的大度,貌似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在她已经陷入绝望中时,一直拖着她往外走的领班停下了脚步,放开了她的双腕。
“呜呜呜……我真的没有……是他给我吃了药……呜呜呜……不要……”
“我——你、你是故意的,故意没有把合同给我……”
柯洋撇了撇唇,笑得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