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要少了些克制,仿佛也是某种孤注一掷的预兆。
“阿迟。”成子言再出声的时候,炽热喘息里的声线带着些柯迟察觉不到的颤意,他的吻先是轻柔地从柯迟眉心落下,而后是他shi润的眼尾,轻吻一直流连到Omega温软的唇上。
他尝到了柯迟唇齿里的血锈气味,心尖狠狠一疼,可与之相驳的是他愈发显得凶的攻势,唇齿交缠间让柯迟几乎要没办法呼吸,成子言也只是堪堪离开他片刻,蹭着他的唇轻声道:“换气。”
【……】
柯迟下意识就想向后退开,但他咬着牙忍住了,艰难地主动分开了腿,做出一副任由摆弄的自暴自弃的姿态,无声地递给了Alpha一个他要拉开两人间关系的讯号,但下一秒他就被Alpha的舌尖顶 开了牙,汹涌拢在他身上的乌木气息让他提不起力气再做出下一步刻意引诱的动作。
他眉心直跳,直觉这恐怕不会是一场双方都愉悦的情事。
【……】
“阿迟,”成子言低首在他唇上吻了吻,“我从来没觉得你是负累,也不觉得给你帮忙解决问题是什么麻烦。我喜欢你在我身边,喜欢看你毫无担忧顾忌笑起来的样子,你要是愿意留在我身边,对我而言就是我的幸运了。”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也知道你担心什么,”成子言手上稍稍用力,柯迟便随着他的侍弄揉按泄在了他掌心里,“契合度对我来说不是需要纳入伴侣考虑的范围,标记也不是,你明明知道,你在我身边会比任何Omega的信息素都有效。”
“我只需要你一句话,”成子言放开他的手腕,从床头上抽了一张纸擦掉手里的东西,在柯迟于余韵里微微颤栗时覆身拢住他,额前相抵,“你到底对我有没有情意?”
眼泪无声无息地从眼尾滑下,柯迟紧抿着唇,心下酸涩一片,又过了好片刻才喘着气断断续续出声:“怎么会不重要呢……我的腺体是缺损的啊,我不能被标记,我根本就……”
——没有资格陪在你身边。
【……】
“除了你,再不会有别的人适合在我身边了,阿迟,你所有的担忧和恐惧我都会陪着你解决,只要你愿意。”成子言哑声道,几乎也要被他冥顽不化的态度给逼得红了眼。他狠了狠心:“要么你拒绝我,说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不想留在我身边。”
【……】
“阿迟,你可以拒绝我,只要你说,我就可以。”Alpha死死卡住他的腰,过分激烈的攻势让柯迟咬着唇控制不住地发着抖,却始终不肯从鼻腔里吭出一个“不”字。
“你不说、你不说……”成子言咬着牙,泛红的眼一片酸涩,却又只能无可奈何地俯身在柯迟耳侧说出狠戾的话去逼这个缩在自己封闭世界里的Omega,“那咱们就一起死在床上。”
【……】
摆放在床头柜花瓶的玫瑰不知何时被碰倒了,许是成子言方才撑起身去抽餐巾纸的时候,洒了些花瓣在枕侧。
成子言微微低首,shi热的吻隔着深红胜血的花瓣,轻轻落在柯迟腺体上那有着浅淡疤印的地方。
他声音很轻,还带着哑意,却清晰地落在柯迟耳中。
“阿迟,我标记你了啊。”
他说,你是属于我的了。
柯迟有那样一瞬间以为自己真的被成子言标记上了,身体深处被彻底打开、侵 占的疼痛和耻意,后颈腺体处的触碰,都仿佛是一场真正的、属于AO双方的完全标记,虽然是Alpha单方面的掠夺,但却足够给双方带来一种心灵情感上契约式的安全感。
可是实在太疼了,疼得他五脏六腑都被撕开了流脓的旧伤疤,被Alpha强势却不乏温柔地涤去脓血,从此只需在光下被呵护治愈。
柯迟终于才像溺水得救的人,急促地呛咳几声,无力环在成子言肩上的手使尽浑身力气发着抖地想推开他,带着浓重哭腔道:“好疼……我不要……我不要了……”
那些自我压抑太久的委屈、难过与自怨自艾都混着汹涌而出的泪水淌了出来,怀里的Omega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只有这一刻才是完完全全愿意表露出的,真实脆弱的柯迟自己。
成子言心下稍稍松了些,他从Omega体内抽离出来,将泣不成声浑身微微颤栗的柯迟抱在了怀里,不住地去吻他的唇、他的鼻尖、他的眼角眉梢,温热的手掌安抚地在他光裸的背脊上轻抚着,低声问他:“你要拒绝我吗?”
柯迟哭得喘不上气,听到他的疑问只能拼命摇头,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手臂用尽所有力气紧紧抱住成子言的肩颈,嗫嚅出声:“不要……”
“那我是谁啊?”成子言抱着他、缓缓收紧了手臂,侧首和他蹭了蹭脸,声音又轻又柔。
柯迟的泣声稍稍止住了一些,迟疑地小声唤他:“子言哥哥……”
方才那一场激烈性 事里的狠仄都悉数散去了,成子言眉目间只余下柔软温和,闻声只鼓励地在柯迟唇上又亲了亲,语气郑重道:“我爱你,阿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