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被栗栀的笑声给吵醒。
顾景琛在醒来的那一刹那以为自己好像还在梦里。
因为有她的声音存在,让他觉得很不真实。
直到他从房间走出来,看到她就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和狗子玩得开心,顾景琛才彻底清醒,理智回笼,忍不住逗她,语调欠欠儿地说了那句话。
男人在房间里随便找了身休闲的衣服套在身上, 在出卧室之前还有些在意地拨弄了下头发。
顾景琛穿着黑色的休闲裤和黑色卫衣下楼来时, 注意到栗栀正干巴巴地杵在客厅里,两只小手绞在一起,看起来很局促。
完全没有他不在时她抱着狗子随意玩闹的自然放松。
顾景琛不动声色, 直接去了临近落地窗的吧台。
在他身后的栗栀忐忑开口,小声轻细道:“打扰到学长睡觉真的很抱歉,对不起,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她说这话时,双手都紧张地抓扯着斜挎在肩的包带。
顾景琛着手磨咖啡,听到她的话后抬眸打量起她来。
明黄色的半袖搭配着浅蓝色牛仔背带裤。
除了嘴巴上涂了口红,并没有化妆。
披散的头发上编了一个侧边彩辫。
本就显小,这样打扮就更减龄,看上去像个刚刚踏进大学的新生。
“喂牧牧了吗?”他瞅着她问。
栗栀懵懵地摇了摇脑袋。
顾景琛又问:“带它遛弯了吗?”
栗栀又摇头。
顾景琛说:“什么都没做就要走?”
栗栀:“……”
她默默地摘掉包包,去给牧牧准备吃的去了。
等栗栀亲自喂完牧羊犬,又用shi巾仔细地帮它擦干净嘴巴及其周围,她才拿出牵引绳来。
栗栀正打算给意识到要出门开开心心蹭过来的牧羊犬套上牵引带,吧台那边的顾景琛突然出声,话语清淡道:“栗栀,过来。”
他的声音有着天然的金属质感,听起来很有贵公子气质,当然,他本身就是个富家少爷,矜贵又清冷。
顾景琛不常叫栗栀的名字,所以栗栀每每听到他喊她,心就会不由自主地滞一瞬。
她扭脸,顾景琛对她招了招手。
落地窗外的夕阳洒进来,他就站在一团明亮柔和的光芒里,周身铺落了一层薄薄的光晕,中和掉了他平日里的冷淡不好接触,让他看起来温和不少。
至少这会儿是这样。
栗栀不敢违抗他,又好像是受到了蛊惑。
她放下牵引绳,慢慢走过去,停在了和他相隔一个吧台距离的位置。
顾景琛把泡好的咖啡推给她一杯。
栗栀有些慌乱地接过,连声道谢。
嗓音都不自觉地染上了轻微的颤意。
让顾景琛搞不懂她是在害怕他,还是觉得他给她泡咖啡会让她折寿。
栗栀轻轻抿了口咖啡。
苦的。
对于爱嗜甜超怕苦的栗栀来说无异于是折磨。
在味蕾感受到咖啡味道的那一刻栗栀就绷紧小脸皱紧秀眉,像是喝了口苦汤药似的。
顾景琛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低声询问:“苦?”
栗栀诚实地点了点头,轻应:“嗯。”
顾景琛说:“没有糖。”
栗栀轻牵嘴角,“没关系的。”
说完她又小小地抿了一口。
依旧感觉苦。
但是,老板给的咖啡,再苦也得喝完。
栗栀非常有作为员工该有的自知之明。
之后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
他们不约而同地都侧过身,面朝落地窗,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窗外缓缓落下的夕阳。
等栗栀享用完顾景琛给她的这杯咖啡后,顾景琛让她去给牧羊犬套牵引绳带狗子出去遛弯。
栗栀在客厅里给牧羊犬戴牵引绳的时候,顾景琛去了楼上一趟。
再下来时,手里捏了个东西。
栗栀刚巧打算牵着牧羊犬出门,顾景琛就跟了上来。
男人在玄关换好鞋,被栗栀惊讶地瞅了一眼。
他表情淡定从容道:“出去转转,很奇怪?”
栗栀立刻摇头。
顾景琛摁在玄关柜子上的手挪开,本来空荡的地方多出一颗大白兔nai糖。
他的语气意外:“还有颗糖?”
栗栀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真的有一颗大白兔nai糖。
顾景琛捏起这块糖来,大方地递给栗栀。
栗栀茫然:“?”
她仰脸瞅着他,很不解。
顾景琛像是有点没什么耐心了,提醒:“不是嫌咖啡苦?”
“拿着。”
栗栀这才受宠若惊地接过来,把糖攥进手心,轻软道谢:“谢谢……”
打了个停顿,才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