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不，昊子，」小勤露出一点邪恶的表情，「我18岁就可以帮你买了喔！」
哈哈哈哈，说得也是！
「而且，昊子，我有个小小的奢求……」
「你说。」
「我希望我们破处的地方，是在有气氛的汽车旅馆，有花香、有音乐、有大浴池……」
我懂。真的，在自己的家里第一次射精，合理。但在自己的家里破处，的确少了那种罗曼蒂克的情调！
於是，我们都在高中的十项目标中，删去不重要的一项。加入的是：存钱，自己上汽车旅馆。
但是，这一下午「破处未成」的经验中，我们两个都学到一件事：
慢板的性爱，可以让我们非常持久，而且销魂！
二年七班，社会组。9男20女。这一班有个很特别的传说：一定会出现班对，而且，一定是女女或男男的同性组合。
我是班长，小勤是学艺股长。但我们无意成为这个传说命中的目标。
毕竟，如果我们公开关系的话，会很对不起那些一直相信我们是亲兄弟的同学们。
深柜。不打算浮出来！
但有趣的是，班上不缺这样的一对。他们是齐宇崴和洪杰昇，属於花美男系的那种。
他们是那种真心喜欢日本流行文化，哈日胜过一切，决定一起投考日文系的一对「班花」。
小齐和杰昇差不多是一开学就看对眼，不畏世俗，「半公开」地在一起。我说「半公开」，是因为他们毕竟没有正式出柜，而且，他们也一直声称是因为哈日才走得很近，而不是性向。
可贵的是，高中生，心智年龄成熟多了。班上的其他同学不会投以异样的眼光，有时候女生们还会跟他们讨论日本艺人的动态。
高二下学期，五月，毕业旅行，四天三夜。第一个晚上，我们住在高雄的一家大饭店。
那一天傍晚，用餐的时候，小齐来找我和小勤，说有事找我们商量。
我以为他跟杰昇拌嘴，需要我来居中协调之类的。但不是。
我们听了他的要求，答应他，我来安排。
那天晚上十点半，我用班上的「男生群组」发了一则LINE，给其他男同学：
二年七班男同学，十分钟後，请到1205号房集合。
男生们的大事，莫让女同学知道！
我必须说，我们班上的男生很团结。毕竟，在班上是少数民族，很多时候是被女生们以压倒性欺负的一群。
几分钟内，九位男生全部聚集了过来。这是六人房，但只睡四个人。就是我、小勤、小齐和杰昇。另外五个男生在隔壁寝室而已。
我当主人，招呼大家。「请各位把手机放在门口的玄关桌前，今晚有男生的大事要宣布，请不要录音或录影，谢谢你们。」
大家照做。我也确认的每个人的手机都是关机状态。
隔壁寝室的五位在猜是不是要对女生宣战之类的事情，但站出来说话的是小齐和杰昇。
小齐先说：「班上的各位男同学们，我和杰昇想在这边，向大家公开出柜。」
接着是一阵欢呼声和喝采声。
他们的出柜宣言，很短，但很感人。他们相信班上的男生都心地善良，对同志族群不会有偏见，所以愿意在此出柜，公开身分。
杰昇最後一句话，让我很感动。「我希望，你们都能接纳我们的身分，这样子，我才有更大的勇气，向我的家人们出柜。」
杰昇的妈妈是学校的图书馆管理员，我们都称呼她为洪妈妈。
九个男生，彼此互相拍肩，为他们打气喝采。
但接下来，才是当晚的高潮。
小齐和杰昇接受了大家的祝福之後，身材最高大，187公分的罗大骏提出意见：
「可以接受我们直男们的问题吗？」
很闹，但是他们两个主角同意了。
高中生、毕业旅行、深夜时段，那问题有多露骨，不难想像。
我简单地做个总结：是的，接吻过。是的，做爱过。
第一次，高二上学期，开学後一两个星期吧。
第一次，在小齐的家里。偷偷地，不敢发生声音。
第一次，只敢69，不敢玩太大。
小齐是1号，杰昇是0号，但只发生过一次，杰昇会痛，那次非常不舒服。
有，他们承认，在学校的男厕互相打手枪。
绝对不是，传说中在教室大胆打手枪的不是他们。
最劲爆的问题，当然就是罗大骏提出来的。「敢在大家面前打手枪吗？」
「等等，」我站出来稍微缓和一下大家高亢的情绪。「罗咖(闽南语的高个子谐音)，这个问题可能有点18禁。」
这时候，反而是小齐站出来说话了：「罗咖，我知道一定会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所以我们也有了这样的答案……」
现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