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问这些,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可现在,看着她,她感触挺深的。
或许是因为现在能感同身受吧,这个娘对魔祖龙,并非无情,相反,是用情太深,才会如此过不去。
华锦的话,月霞听罢,身子微微一顿,却没有过于惊讶,也没有过激的反应,但是华锦还是能感觉出对方的情绪变化。
良久,才听得对方轻道了句,“是吗”语气中,带了些许迷茫。
华锦看着对方背影片刻,好像没什么话说了,转身欲走。
反正也是无意走近来的,离开也不用刻意打招呼了。
刚转身走了几步,就听得身后的人喊了一声,“等等!”声音有些窘迫和急切。
华锦停住脚步缓缓转身,看着对方并未开口,等着对方说话,一身银白立在哪里,那带着几分熟悉的面容,让月霞呼吸有些急,这一次打量,和从前都不一样,好像要从她脸上寻找到自己心里想要的答案一般。
仿佛能读懂对方的心思,华锦也不出声,任其打量,她印象里,她的那个母后,是个高高在上,高冷目空一切的女人,就是祁龙王也从未走进过她的视线一样,小时候,无论别人怎么夸她,她表现的多好,她也从未给过她一丝赞许的目光,她以为,她天生便是如此,谁也走不进她的眸中。
原来她错了,她只是蒙住了双眼,谁也不看罢了,女人的外壳究竟有多硬,只有自己知道。
“明日是你大婚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说到这,脸色突然泛起红晕,随即自嘲一笑,“其实,也从未送过你什么”声音很轻很轻,说话间,为掩去尴尬,手轻轻抚了下发髻。
“无妨。”华锦也不知该如何应付,更不知道此时此刻说什么合适,早已过了撒娇的年岁,心也已不再有波澜。
这两个字,也不带任何意气,是真的无妨。
“可到底是嫁人啊你要是不嫌弃,这个你拿着,算是贺礼,你要是不喜欢,那就当个小物件玩也好,赏人也罢,你拿着吧。”
月霞脸上的红晕越来越重,有些局促又不知所措,手里拿着一只小簪子,仔细看,会发现她的手在轻轻的颤抖着。
华锦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是一只小玉簪,没有什么特别的,很素雅简洁,从上面的油光看,该是长期佩戴的,其实,这簪子,她是有影响的,因为这是对方为数不多的饰品之一,准确来说,应该是为数不多长期佩戴的一样东西,她刚刚从发髻上扒下来的。
“这是我当年丢失的时候,身上唯一带着的东西,或许是我娘留的,或许不是,这些年一直带着你别看它普普通通的,其实是一样”
“宝器!”华锦见她说的窘迫,好似生怕她嫌弃不要一样,干脆替她说了出口。
这簪子咋看之下的确普通,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端倪,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器。
其实不管是什么,哪怕真的就如外表一样,是一根极普通的簪子,她既然都送出手了,她也会收下的,不管出于什么心情,她都会收下的。
“谢谢”不知道说什么,也只有这两个苍白无力的字眼了。
看着华锦伸出的手,月霞急忙将簪子递过去,手指触碰到华锦手心的时候,本来急着缩回的手停顿了一下,莫名有种依依不舍
其实,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不敢去触碰她,因为心会揪痛,开始是忍着,忍着忍着,就成了习惯。
华锦看着落在掌心的手指,鬼使神差的伸手反握住,发簪就在两人的手掌心。
“或许你和魔祖龙的事,并不像你想的那样。”说完,自己也有些不适,急忙接了发簪松开了手,脸上终是出现一丝不一样的色彩来。
离开黑木林的时候,她多管闲事的向凑上来的魔寂打听了一下,原来,那魔后和魔祖龙也并非那么回事,虽然魔寂也不了解魔祖龙和月霞的事,但大概是听说,但年魔祖龙出了一趟幽暗秘境,从外头带回去一个圣龙族的nai娃子,然后一直带在身边,因为魔祖龙身旁从不让人伺候,所以算是魔祖龙一手养大的,只不过,那个女娃一直没有出过魔祖龙的结界,所以再多的,他也不清楚,后来又听闻,那女娃不见了。
那时候,他正好闭关,也是出关的时候才听了一耳朵。
“我先走了这个谢谢。”华锦不太想继续留下,因为气氛着实有些尴尬,手中发簪也有些烫手的感觉,索性胡乱抬手往发间一插转身就走了。
“如果明日你方便,便让人过来接你过去喝杯喜酒。”
走了两步,又丢了一句话这才扬长而去。
她也不是那么小气的,既然收了人家的贺礼,一悲喜酒总还是要让人喝的。
月霞愣在原地,华锦消失许久才慢慢缓过神来,她刚才是说,是说,她明日可以去参加她的婚宴,她让她去参加她的婚宴,还有,那发簪,她带上了。
良久,眼角滑落一滴泪,嘴角露出一抹笑。
看似寡情的,实际上,却是个心软如斯的孩子这孩子,心疼她了,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