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丝毫声响,所以来者是谁!
南冥来时看见的便是沈孤鸿凛冽到近乎冰冷的目光,而他下意识的想法竟是Jing神还不错。
看见人似乎并未大碍,南冥一点也不像赶来时那么焦急了,反而还悠哉悠哉的坐于房梁之上,心下暗叹还好对方无事,面上却只略略一哂:“仙尊怎生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沈孤鸿见来者是南冥,没有一如既往的板着一张脸,在如此危机不明的环境下,他竟是嘴角微勾轻笑出声。
南冥狭长的眼微眯,眼角的泪痣折射着危险的光芒,似是嘲讽地一笑。
沈孤鸿现在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就如很多年前那次对方闭关一样,只单单一句“你来了”就能让南冥的满腔怒火化作绕指柔,分明是气恼的来,而现在却又生不起丝毫气。
沈孤鸿你果然是我的劫!
南冥垂了垂眸,似乎是叹了一口气,然更像是嘲讽的不屑。
他没好气道:“笑什么笑?”堂堂仙道第一人居然被人绑架,对方还成功了,这么丢份的事情,这人还笑得出来。
“因为我知道你总是会在我身边的,而事实的结果也的确如此。”沈孤鸿的这一句解释放在平里日他又怎么可能说出来,但许是那Jing致艳丽的男子脸上少有的怒气,亦或者是这人分明很不爽,却也不会说一句重话的心软,反正他就是说了。
南冥目光朝沈孤鸿面上一掠,却是什么也没说,他从不相信人性本善,更不相信什么大仁大义,所以他不喜正道之人,可最后也是那么一个正道之人让他认栽。他觉得自己是一个自私自利之人,断不会为了任何人让自己陷入险境,可他却也做了。
目光流转,他不经意地一瞥,突然发现沈孤鸿白衣下的地面上有一些可疑的暗红痕迹。尽管衣衫上的污渍可以用术法去掉,但重伤的人Jing力肯定不太够,那片痕迹隔沈孤鸿有一定距离,看起来好像是一滩血迹的边缘。
这是要多大的出血量才能蔓延到那里,南冥眉心狠狠一抽,身子晃了晃,险些被突如其来的剧烈心痛击倒。沈孤鸿这个人,有什么伤痛从来隐忍着不说,如果不是自己偶然发现,他又想隐瞒到什么时候!
南冥单手支着头,似乎在思索什么艰涩难懂的问题,心绪激荡良久,他嘴角微微上翘,终是形成了一个薄凉的弧度:
“沈孤鸿,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不改初心。”
说着话他已跳下了房梁,潇洒落于地面,伸指一挡,便已然挡住了来自身后的白骨。
一道清朗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九州魔尊?”
南冥已回过了头,看向了那个以白骨为武器的男人,他的眼角泪痣带出点点幽光,那点墨色也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黑暗。
他语气淡淡:“正是本座。”
南冥本以为他就算是看见一张蠕动着腐虫,或者什么布满刀伤烫伤、再凶神恶煞的脸,他都能够坦然面对,可当看着这张Jing致俊美得有点过分的脸时,却难得的微微愣怔了一下。
他看着这张脸倒是有点想不到,这位居然就是原本五讲四美后来堕魔弑师的道寻子,竟是这样的脸,一般人看见都会以为是魔修,这人原本竟还是仙道第一宗门浩然宗的首席大弟子。
那人己慢慢的从黑暗中走出来,雪白的衣衫一尘不染,脸上也完全没有表情,他竟是脱去了那一身宽大的黑袍,如若不是脸上那极为明显魔化后才有的妖冶红莲,光论气度,倒也有两分仙家风范。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敢绑架他的道侣(现目前还是),这人不是找死是在干什么?!
道寻子,也就是原本的黑袍男子,手捏着森森白骨,也不多话,直接开打。
于是乎两人见面各自说了一句话,便打得不可开交。
道寻子墨发未束,悉数垂落肩背,随着打斗之时飘荡起伏,竟是更显出两分飘逸潇洒之感。
南冥本不欲拔剑,可这白骨之上似乎被特意加了什么腐蚀性秘法,他最后还是拇指向上一弹,剑就从鞘里蹦出,攥到了他手上。
黑暗中忽然剑气冲霄,月华乍现。
南冥眼神冰冷,冷的只将执剑的手稳稳定住,笔直送向对方喉管,他的剑似乎在变化多端,却又没有怎么变。
这似乎就是一招极为简单的直刺。
道寻子微微眯起眼睛,如此的迫人杀气,很显然这不是随便的一剑,而是一招可是转瞬间取人性命的剑。
剑招凌冽,剑气外露,道寻子手中白骨铮铮作响,却也不显弱势,两相碰击,愈战愈烈。
在两人大战了数百招过后,大殿都被两人毁的差不多了,哪怕他们两人已缩小了战斗范围,却也无法避免对宫殿的破坏,就算是宫殿自带的防护,也顶不住两位大佬这么打。
南冥抿了抿唇,终是再一次取出了他的本命法宝——古琴墨渊,他急需速战速决。
修真界与南冥交过手的不在少数,可知道他琴中有剑的却没有一个,只因知情的人早已死在了他的剑下,凉的不能再凉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