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资格?
“南冥虽生为魔,可他一生从不滥杀无辜,反而比之有些正道之人更来的光明磊落,你、凭什么说他!”
沈孤鸿直直看进对方的眼中,他或许不是一个好的仙道魁首,也未必是个好的师尊好的宗主,他当年做了这浩然宗宗主还颇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意味,可一日是这个位置,便要一日承担起自己应承担的责任,他只求无愧于心。但南冥从来都是个特殊的存在,就算把苍生和南冥放在一起,他或许都会犹豫,如此在他心中特殊的人又怎能与这人混为一谈。
如此的回答,黑袍男子大抵已是意料之中,所以他没有怒愤,反而是笑了笑,如同清风拂明月般,就连脸上那朵妖冶的红莲也无法影响他的气质。
他问道:“沈师弟你可是已道心不稳。”
沈孤鸿没有否认,亦没有承认,
黑袍男子却如同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你Jing通卜算,又怎么可能算不到你这情劫,可你非但不将其挽杀在未成长时,反而竟真顺其自然的爱上了他,何其可笑。”
修真界大能,有不少人修炼的道法绝情断尘,反而与这红尘脱了节,于是乎天道顺应形成情劫,大多数人在卜算道自己情劫是谁时,就会毫不犹豫的杀妻/夫证道,可眼前这人倒好,不仅不杀妻正道,最后还顺其自然的与情劫相爱。
沈孤鸿焉能不知道,他当年之所以前往黄泉路自是有一方面是为了那逆龙鳞,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卜算到的天机显示他红鸾星动,且契机便在这黄泉路。
“不是情劫,是情缘。”沈孤鸿蹙了蹙眉,冷冷道。
他并非未染凡尘之人,且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已感应到飞升的契机,所以南冥绝不是他的情劫,哪怕是他也亦……甘之如饴。
沈孤鸿说话时分明表情未变,就连语速都亦如以往般平缓,可偏生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气息,这话他已是说得笃定。
又是什么让你如此笃定呢?那个九州魔尊不是已向你提出和离了吗?黑袍男子不禁在想。
冥河边奈何桥。
孟婆把玩着手中用琉璃制成的冥火幽灯,哪怕在时不时有头颅飘过鬼哭狼嚎的冥河边,他也依旧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如同他的眼中只有那盏灯。
他近乎痴狂的喃喃道:“冥,南冥,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可为何你不识得我了,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说好了,你分明答应了我,生生世世也要与我在一起,你,怎么能忘记我!”
他有些疲倦地闭了闭眸。
冥界本是一鬼气森然之地,可现如今却有一个白衣似雪的男子到来,男子白衣黑发,不扎不束,只是随意的披散着,一头如墨长发随风轻动,他的容貌极美,漂亮的近乎不似真人,这般的美近乎超越了性别,让人往往只能留意到他的倾世盛颜,而忽略了他的性别。
这般的容貌,这般的凤仪,也只能是妖界第一美人白子骥。
“孟婆大人守桥数千年只为寻一画中人,子骥也是略有耳闻。”白子骥一双漂亮的狐狸眸子微微上挑,妖异的眼瞳透着丝丝眉骨。
孟婆棱角分明的脸庞,透出一丝孤傲与冷峻,见到来者他并未有丝毫惊讶,只单挑了挑眉,僵硬的脸上就无其他表情:“不知妖皇御弟来在下这小小奈何桥有何赐教?”
白子骥微微勾起唇角,唇边浮起一抹勾魂夺魄的笑容:“赐教不敢,子骥此番前来只为与孟婆大人结盟。”
孟婆哪怕脸上的表情再僵硬,他挑眉的动作也显得极为明显:“结盟?”
“对,结盟。”白子骥唇畔笑容加深,美丽的近乎妖孽,那妖艳的曼珠沙华也比不上他唇边的一抹浅笑来得惑人。
却不料孟婆并不买账,只是冷哼了一声:“妖皇御弟又给不了我想要的,这盟我们怕是结不了。”
白子骥眼中闪过一抹Yin鸷,常年身处高位,卜天尊者对他无礼也就罢了,这奈何桥的一个小小守桥人,凭什么也敢忤逆他。
可他养气的功夫极佳,哪怕这时他也还能笑的温柔,如同方才眼中的Yin鸷从未出现过。
“孟婆大人不说,又怎知子骥就一定给不起呢?”白子骥干脆笑出了声。
“可如果我想要的是九州魔尊呢?”
白子骥脸色骤变,在脸上表情几经变化过后,他终是冷硬的道:“子骥打扰了,还望孟婆大人不要见怪。”
他的眼中闪过暗沉的光,九州魔尊只能是他的!他痴恋近千年的人,怎能让给他人,可这个奈河桥的小小守桥人却对他说,他想要九州魔尊,何其狂妄。
可他却偏偏不能动手,卜天尊者和他说冥河奈何桥的守桥人孟婆会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既然是不错的合作对象,那至少实力不会太差劲。
他就如同来的突然般,也走得潇洒。
孟婆脸上勾出一抹僵硬的嘲讽,他语气淡漠的道:“你也听到了,那只小蜘蛛想与我抢人,还真是想将它丢进冥河喂骷髅头。”
白面书生,便是那个跟在黑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