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不知道该怎麽接下去,『有差吗!』我强作镇定,
「没有啦,怕你跟上次年假一样又惹事。」,『你想说什麽?』,
他倒是一句话也没说的开着他的车,只是当车开到了马公机场,他好像没有转进去的打算,继续地往前开,「连长,我…我要回台湾耶?」,『我们去走走。』他总算开口了,
说完就把门关起来,但他好像还是不死心的对着门喊:
用过的东西、穿过的衣服就是往内务柜塞,所以一听到他要去翻我内务柜後,
我只好乖乖的拿着盥洗衣物到了他的房间。
在飞机上,我不断想着他刚刚说的那些话,突然觉得再这样下去只会更加复杂,
击中要害,检查内务向来是我最担心的一件事,因为每天不知道在忙什麽的我,
「心情好点没?」站了一会他开了口,『嗯…』,
车子开到了海边停了下来,我想起刚到部时,不断耍自闭的我,
『嗯…我也不想跟别人不一样。』,「有时候在想,多给你几天假,你会不会快乐一点。」,『当然会啊,那不然这次你就多给我两天假吧。』我开玩笑的回他,
「干嘛!生气罗!」我走进他的浴室没想到他就这样跟着进来,
二十五)
毫不客气地说:『谁害的,谁叫我们擦油漆的。』,「还没洗澡喔!」,
在第一次岛休时他就叫我去海边走走,只是来到了澎湖那麽久,
值星官说,连长要我们把整间文康室彻底打扫,也就是说除了扫地拖地这些基本工之外,
没想到他很自然的拿过我的毛巾继续帮我擦乾头发,正想开口说不用麻烦他时,
正当我在文康室善後的时候,连长走了进来看着我说:「你怎麽全身弄得那麽脏!」,
(二十四)
一开始我实在不怎麽耐烦,一心只想赶快回台湾,渐渐地发现,
(二十六)
「其实我也想叫你不要跑,但是在那麽多人面前,也不能让你太明显。」,
我低着头静静的听他说,「九个月了吧!你下部队到现在。」,『差不多。』,
一直到晚点名一刻也没闲下来,就连准备就寝时我还是一身脏乱还没洗澡。
「都一样吧!你想怎麽想就怎麽想吧!走吧,送你去机场!」。
虽然常常进出连长室,但要在这边洗澡可是从没想过的事,
「……陪你散散心啦!」,『是你陪我还是我陪你啊!』,
「其实我知道平常的体能训练你很吃力!」,『就跑步吧!』,
「後来你开始愿意跟弟兄聊天,甚至还跟阿明和阿贤相约去台中玩。」,
「这样我就晚两天才会看到你!」,又来了,他每次都要讲些似是而非的话,
也许是现在是私底下,也或许我本来就对他没大没小惯了,
今天才感觉到澎湖的自由与澎湖的美。
『嗯…我要洗澡了!』,「洗啊!」,『你在这边我怎麽洗?』,
『不用,随便冲一下就好了!』,「你要我去你内务柜帮你拿衣服还是自己去拿!」,
这却是我第一次来到澎湖的海边。我们两个站在岩石上看着远方,
看到我进来,他倒是一派轻松的样子,反而是我有一股莫名的紧张,
一直以来因为枯燥的军中生活,让我对澎湖的印象不怎麽好,
走进连长室发现,长官睡的就是不一样,就像一间套房一样,
好,省一趟计程车钱!「连长好!」我很有”礼貌”的问候他,
『看也知道!』,「现在没热水了,你到我房间洗吧。」,
他可能很顺口的聊起说:「累不累!」,我没好气的说:『你觉得呢!』,
还要刷纱窗、刮地板,最重要的是要重漆文康室的墙壁。
回到澎湖後,又到了礼拜六环境打扫的时候,
他反而自顾自的说:「洗完头就要马上擦乾,每次看你洗完澡就在那边晾啊晾,澎湖风那麽大,你身体那麽差一下就感冒了!」,『我什麽时候感冒了,我自己擦就可以了!』,
有自己的一套卫浴,重点是有坐式的马桶,真令人羡慕!
洗完澡後,一手捧着钢盆,一手擦着刚洗过的头走出浴室,
「可是我想回台湾ㄟ。」,『…』。
我只想要单纯、简单的一切。
「你记不记得刚到连上的时候,你每天都心事重重的样子。」,『嗯…』,
「喂~我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什麽啊,喂~」,『哗啦哗啦哗啦…』我洗我的澡。
我们从早上忙到晚上,中餐和晚餐随便打发後,又继续赶工当油漆工,
我们将近十个兄弟梯的弟兄被叫去打扫文康室,
「你第一天当兵喔,洗澡还怕人家看。」,『给谁看都行就是不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