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的时间,最后周柏元带着沈惜霜在中国的最北的地方看极光。
周柏元的骨子里是个极其爱国的人,或许是与这些年来出国比赛的经历有关,他总觉得,国外人人所羡慕的美景,在中国的大地上都能找得到。
别人都说,最适合看极光的地点是芬兰、瑞典、丹麦和挪威,但周柏元说,在中国也能看得到极光。
于是沈惜霜现在才知道,原来,不出国门也能看到这样的美景。
雪卧原野,一片银装素裹大地,美不胜收。
如果把中国地图比作一只金鸡,那么他们两个人现在所处的地方就在金鸡冠的最顶上。在这里,大雪把大地完全覆盖,小木屋穿上一层厚厚的雪装,只能看得见窗户里橙黄色的灯光。
其实来的这一天根本不抱任何期待,毕竟,有些人在这里生活了十年也没能看得到一次极光。
但这并不影响周柏元带着沈惜霜过来,寻找这份最北的幸福。
他也只想和她一起来。
不幸的是,周柏元生病了。
感冒来得毫无征兆,在机场的时候周柏元已经有些混沌,飞机在天空中飞行了多久时间,他就迷迷糊糊了多久。但他总是习惯性紧紧攥着沈惜霜的手,深怕她会从自己身边走散。
这也是沈惜霜第一次见周柏元生病。一向身强力壮的男人,这个时候一张白皙的面庞,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惹人怜爱。
到达目的地下榻之后,沈惜霜就手忙脚乱地给周柏元找药。
他们这趟出来可以说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所有的东西都是随走随买,也没有刻意去买什么药物放在身上。
可让沈惜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周柏元这个家伙居然不吃药。
他坐在沙发上,双腿大咧咧地敞着,乍眼一看是看不出来生病的。可沈惜霜了解他。
这个人骨子里带着傲气,大概是不想承认自己生病。
“过来,让我抱一会儿就好。”周柏元朝沈惜霜伸手。
沈惜霜无奈地拍了一把他的手掌心,“不给你抱。”
“乖乖,我头疼。”
“疼死你算了。”话虽如此,沈惜霜还是心疼地走过来,双手放在周柏元的太阳xue上面慢慢揉。
如此一来,倒是能够缓释一些。
周柏元舒服地闭着眼睛,脸埋在沈惜霜的怀里,双手圈着她的腰,像是无赖的小猫。
沈惜霜何时见过他这副难受的样子,跟着心里也好难受,于是低声哄:“吃药啊,吃点药会舒服很多的。”
“不吃,药里有麻黄。”
沈惜霜蹙眉:“麻黄怎么了?”
“它会让我的肾上腺素变高,中枢神经会变得兴奋。比赛前吃了这类药物,成绩会不准确。”
沈惜霜简直是哭笑不得。
感情这个人还以为自己现在要去参加国际比赛啊?
再说了,又不是奥运会,街舞比赛的要求也不会那么严格吧!
可周柏元就是一个对自己那么严格的人。
曾经他去参加一场比赛,前一天发了烧,却还在苦苦坚持没有吃药。一直到比赛结束,他才去看的医生。
周柏元之所以会在这一行被人所尊敬,源于他自己本身对街舞的那种Jing神。
最后,沈惜霜硬是要撬开周柏元的嘴巴,让他把药给吞下去。
“老婆,你喂我吃药。”这人居然开始耍赖。
屋里子暖和,周柏元穿着一件单薄的圆领黑色毛衣,仰着头看着沈惜霜,喉结微微滚动。
即便是生病,这个人还是一脸的气焰嚣张。
沈惜霜手里就拿着一片药丸,一脸无奈:“我这不是正要喂你吃嘛,快张嘴。”
周柏元一脸懒洋洋的笑意,脸上带着些许病态的白,伸手点了点沈惜霜的嘴唇,不要脸地说:“用嘴巴喂。”
“你变态啊!”
周柏元更加无赖地说:“就是这么变态。”
沈惜霜用指尖戳了戳周柏元的胸膛,“你就不怕把病传染给我?”
“夫妻之间有难同当,你忘了?”
沈惜霜:“……”
周柏元看了看沈惜霜,故意轻叹一口气:“哎,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沈惜霜气得一把掐住周柏元的脸颊,她可没有神志不清:“周柏元你说什么屁话?一个小感冒而已,怎么就大难临头了?”
周柏元终于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继而接了沈惜霜手里的药丸,直接咬碎了吞入腹中,连口水都不用喝。
他其实就是很享受那种被她小心翼翼呵护的感觉。
沈惜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由追着周柏元大骂:“变态变态变态!”
搞得好像她对他不关心似的,可谁又知道,沈惜霜觉得自己此生最幸运的事情莫过于遇上周柏元。
吃了药之后的周柏元更是昏昏沉沉的。
他们到达的时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