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玩儿什么,哪怕送秀女进宫,那是否也沾不上边。
当然朝臣们很快就振作了,毕竟话是这么说,可是后宫乱得很,别说皇后的子嗣,连皇后都不一定活得长久,万一在争斗之中丧命了,那皇后的位置就该换人做了。
这次朝堂之上旧事重提,皇后已然进宫了,总该可以选秀了吧。
可惜皇上仍然拒绝,紧锁着眉头道:“皇后还未生育,朕记得家风清正的世家有条不成文的规矩,若是家中娶妻十年无子,才会另外纳妾。朕为一国之君,当然也是家风清正的,爱卿们等十年后再提此事吧。”
皇上话音刚落,就差点把几个年纪大的顽固臣子给气晕过去。
“皇上,天家之事岂能与寻常百姓家相提并论,储君乃是重中之重,先帝当时的窘境还历历在目,请勿重蹈覆辙……”
立刻就有好几位臣子出来反对,有苦口婆心规劝,也有引经据典的,总之核心思想只有一个,就是劝他选秀。
“罢了,朕也知道子嗣重要,十年的确太久,那就三年如何?反正朕与皇后都年轻力壮,三年之内必定能生出孩子了。”沈砚似乎很头疼,忍了又忍,最终妥协了一步,将时间缩短。
“三年也太久了,皇上请三思而后行,此事非同小可——”眼看着皇上要发火,那个朝臣顿了顿,立刻道:“一年之期如何?”
沈砚摸了摸下巴,长叹一口气:“罢了,既然是诸位爱卿所愿,那就一年吧。退朝。”
皇上的背影异常萧索,似乎对此事非常不满。
等朝臣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们似乎上当了。
等皇后有子嗣再选秀这条提议本来就不应该通过,之前可从来没有过这种先例,他们竟然被皇上一开始的十年给迷惑了,然后开始讨价还价,直接默认了这条规则,如今皇上已然商议妥当,明日再改口,恐怕不可能。
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好在一年之期不算长,自家安排的姑娘还等得起。
在皇上的努力之下,帝后大婚三个月后,皇后被诊出有孕,皇上主动提出,女子孕期头三个月十分脆弱,等坐稳胎再说,朝臣们便没提选秀之事。
待坐稳胎之后,皇上又主动说,皇后在养胎,他要选秀,这干的不是人事儿,得等孩子平安生下再说,反正一年之期还未到。
君臣之间的游击战彻底开始了,皇后头胎生下了小公主,母女平安,直到小公主满月酒办完之后,朝臣们统一上奏,甚至已经有老臣开始要死要活的了。
“罢了,诸位爱卿如此殷切,那便选吧。不过朕丑话说在前头,不要什么人都往后宫里送,朕的小公主还年幼稚嫩,理应活得无忧无虑,若是有乌烟瘴气不长眼的,可别怪朕翻脸。”
皇上一松口,几乎群臣欢呼,礼部立刻Cao持了起来。
皇帝特地派了李总管前来协理,不过此事却进展的非常不顺利,一个简单的步骤就拖了好久。
光各个地方送秀女进京,就拖拖拉拉等了三个月,又等几位嬷嬷和太监来初选,再到画画,一拖拖了半年才把画全画出来。
朝臣们整日在催,皇上也很着急,直接道:“要不送她们回去吧?这么多人挤在后宫里,费时费力费金银,朕还觉得她们特别吵闹,何时是个头啊。”
大家一听他说这个话,顿时头皮发麻,从小公主满月确定选秀,现在小公主七个月了,都会翻身了,还没到复选,礼部被弹劾的奏折几乎雪花一样送到龙案前。
而且这次若是让这些人回去,那之前的努力不就是前功尽弃了,下次何时再选秀谁知道啊。
“成吧,你们不接回去也成,但是总不能让朕的私库和国库这么白养着吧?又不是朕要选秀,你们谁让选秀谁出银子啊,否则秀女没饭吃可不怪朕。朕得给小公主攒嫁妆,哪有闲钱养这些人。”
皇上把耍无赖进行到底,一开始还有朝臣们与他辩驳,可是后来当皇上把这话甩上来的时候,就把他们的嘴巴给堵住了。
的确选秀又不是皇上要选的,他还要出钱出力也不讨好,这就是亏本买卖。
没法子,几个世家大族合计了一番,商量着钱从哪里出,皇上那边又说话了:“这个钱可不能从百姓身上出,选秀又不是给他们选的,也不是他们提出要选的,这银子若是来的不干净,正好逮几个贪官抄抄家,扩充一下国库也不错。”
他这话等于是套了个绳索在朝臣们的脖子上,要知道的确会有皇帝喜欢抄家,特别是那种豪富的世家贵胄,抄家一个够吃一年的,充盈国库快得很。
终于轮到复选这日,太后直接没来,倒是帝后携手前来。
两人手拉着手,简直让一众秀女看直了眼,要不是周围的宫人提醒,兴许就要被治罪了,她们进宫后学到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不得直视谁圣颜。
可是因为方才太过惊讶,不少人都把这茬给忘了,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帝后紧紧相握的手。
已经有秀女心生嘀咕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