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的呆傻模样。
钟锦绣被他给逗笑了,咯咯的笑到花枝乱颤。
“你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钟信衡回过神来,急声问了一句。
钟锦绣昨晚叮嘱的话,再加上今早上的气定神闲,很显然她心里是有什么依仗的,而在他去找府尹大人之前,事情就已经得到了遏制,并且还是如此雷厉风行,分明是有人出手了。
更何况大理寺查的都是大案要案,诸多涉及到皇家、贪官污吏,以及抄家等大事,都交由大理寺,何时来查一个这么小的案子了?
完全是大材小用,杀鸡焉用牛刀啊。
“别急啊,我也就是瞎猜的,不然早上也不会来找你了,直接睡到自然醒多好,说不定一睁眼事情就解决了。”钟锦绣摆摆手。
“从实招来。”
钟锦绣细想了片刻才道:“我也不能确定,只不过能有这么大手笔的,唯有那一位了吧。”
“哪一位?”他显然非常不明白,打什么哑谜啊,他刚回来能猜到哪一位才有鬼呢。
“能同时让望京府尹这么尽职尽责,和调动大理寺受理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案子,你说能有哪一位。除了那一位,还有谁拥有这样无上的权力?”
钟锦绣皱了皱鼻子,似乎在嘲笑兄长忽然变笨了。
钟信衡愣了一下,之后不禁抓住她的肩膀:“你是说皇上?”
钟锦绣点了点头,她张嘴还想描补几句,命令肯定是皇上下的,但是出来办事的人说不定是其他人,不过她还没发出声音,就被钟信衡给制止了。
他猛然挥挥手:“你先别说话,让我缓一缓。”
他说完此话之后,就直接坐到了椅子上,看起来是在发呆,实际上他是在认真思考,一会儿眉头紧蹙,一会儿又暗自摇头,紧接着还用怪异的眼神打量钟锦绣,这副疑神疑鬼的模样,又把她给逗笑了。
“我问,你答,必须说实话,不能说就直接说不能说,不要骗我!”钟信衡沉声道。
钟锦绣立刻点头:“大哥,你问吧。”
“皇上不是怨你吗?夺了你的长公主之位,把你撵出宫了?”
“是。”
“那他这次出手,是为了整你,还是为了帮你?”
“帮我。”
钟信衡在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提起一颗心来,“为何皇上要帮他的旧仇人?”
钟锦绣歪了歪头,思考片刻道:“或许是因为此刻的我,已经不是他的仇人了?”
“不许用这种反问的语气回答问题,要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究竟是还是不是?”
“不是。”
“那你现在是他的什么人?”钟信衡踌躇了片刻,轻吸了一口气才问道。
“这我没办法回答你,不是要有所隐瞒,而是皇上没有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我也在等。”钟锦绣苦笑了一声,她的脸上闪过几分无奈。
钟信衡伸手敲了敲桌面,看着她的眼睛道:“有没有过界?”
哪怕兄长没有直言,她却也听出了这句问话是什么意思,有没有亲密过界,有没有肌肤之亲。
“没有,哥,我又不是蠢蛋,皇上也不是什么好色之徒,怎么可能过界?”她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其实这些本该是父母关心的事情,最后竟是由兄长完成的,也是因为亲爹娘两位实在太靠不住了,而长姐已为他人-妻,甚少回府,也只有他这个长兄来代劳了。
“那就好,此事你要自己跟皇上谈,还是我去问?”钟信衡长舒了一口气。
“问什么?”
“自然是你的亲事,难不成让你一直等着吗?你要定亲的。”
“这——”钟锦绣有些犹豫,她总觉得主动去要,不太妥当,主动去要和别人主动给,这之间的差距可是天差地别。
没想到钟信衡却会错了意,非常严肃的道:“锦绣,你跟哥说实话。皇上此举究竟有没有可能在戏耍你?他只是想吊着你,让你成了老姑娘,成为望京最大的笑话。”
钟锦绣心里打了个突,立刻否认道:“没有,坚决不是!为了替我出口气,晋阳都被他撵出宫了。”
她倒不是被钟信衡说中了,而是一想到此刻他们的对话,有可能被龙影卫听了个正着,然后摆在九五之尊的案头上,她就替自家兄长捏把汗。
她不是故意坑哥的,她之前已经尽挑着皇上好话说了,不过兄长护妹心切,难免说几句不好听的话来。
“你最好没有!反正等大理寺这件事儿解决,我得要个说法,坚决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拖下去。”钟信衡没有再继续发问,而是半含警告地叮嘱了一句。
钟锦绣连连点头,她在心里嘀咕,这事儿若是传到皇上的案头上也好,正好催一催这位九五之尊。
帝王心,海底针啊。
果然她猜的不错,兄妹俩的对话是在上午进行的,午后就传到了龙乾宫的案头上。
自从钟锦绣在后宫小住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