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而且,非常毒。」殷墨璃笑着附和,她轻轻吹着茶碗上的热气,抿口
茶,感受着唇齿里的茶香,才又开口,「不过,美丽无罪,要怪只能怪来招惹的
人。」
「没错,明知危险,明知有毒还招惹,招惹的人真是个笨蛋!」樊玉琳大力
赞同,然后看向殷墨璃放在一旁的棋盘,一看棋盘,红棋已过河,对准黑棋的将,
正准备用炮吃下黑将。
看着即将被红炮吃下的黑将,樊玉琳挑眉,似笑非笑地关向殷墨璃,「军师
真好兴致,一个人下棋。」
「将军错了。」殷墨璃摇头,眸里闪过流光,「我不是一个人下,是有人陪
我下。」
「哦?」樊玉琳一脸好奇,「军师棋艺精湛,军营里哪个蠢蛋敢跟军师下棋?」
殷墨璃伸手摸过黑将,眸轻挑,望向樊玉琳,嘴角微勾,「当然是黑将,他
很可爱呢。」
樊玉琳也笑,「别太欺负可爱的黑将,他身边不是没有人的。」
「没想到将军竟是护犊的人。」殷墨璃一脸讶异,眼里却是鲜明的挑衅。
「不过我看中的,就是我的,即使是樊家,也阻止不了。」
既然挑明了,樊玉琳也不拐弯抹角了。她笑得痞气,「军师多虑了,樊家不
会阻止,毕竟孩子总是要出去飞的,受伤了就会回家。我这个弟弟是笨,可不是
傻瓜,军师要是做得太过分,小心得不偿失,毕竟君上派军师到军营是何目的,
除了我那个笨蛋弟弟还看不透外,咱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樊家手握兵符,保卫雪寻国百年,极得民心,即使樊家对雪寻国忠心,可君
心难测,功高震主的道理樊家都懂。
樊家人不蠢,每代都会有一人进朝为文官,除了与朝中大臣打好关系,收集
各方消息外,最重要的是观察君上,揣测君心是否还容得下樊家。
三年前,君上派来殷墨璃,讲好听点是军师,讲白点,就是监视。
监视就监视,他们问心无愧,也不觉得有何惧怕,对君上的忧虑也能明白。
当今君上是聪明人,知道樊家的忠心,也明白少了樊家军对雪寻国有害无益,双
方只是想找个平衡点,君上也是想让自己心安。
因此,对殷墨璃的存在,众人都不说破。
再说,殷墨璃这个军师确实做得让人无话可说。攻打敌人时,她出对策,善
计谋,攻敌人心计,狡猾精明的心思让人佩服。樊玉琳不得不承认,有殷墨璃这
个军师,让他们与敌人对战确实轻松许多。
殷墨璃微笑。「多谢将军的金玉良言,我自有分寸。」
「我相信军师是聪明人。」樊玉琳一口喝掉己冷掉的茶,起身伸个懒腰,
「那我练兵去了,不打扰军师了。」
「将军慢走。」殷墨璃仍坐着,没有起身送客。
等樊玉琳离开,她收起笑容,垂眸看着棋盘,盯着黑将,指尖轻抚过棋上纹
路。
樊玉琳看似轻痞不正经,话里却句句是警告。她在告诉她,若她伤害樊玉麒,
她不介意告诉樊玉麒她的来历。
不过樊玉琳错了,她到樊家军的目的从来只有一个。
手指移向红炮,一口将黑将吃下,殷墨璃勾唇——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
樊玉麒这几天除了固定在武场操练将士,其余时候,都是待在自己营帐。
他在研究樊玉琳给他的书。
每次研究书的内容时,他的脸都是红的,有时脸上还会闪过震惊,这时他才
知道自己有多么孤陋寡闻,原来这世上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樊玉麒彻底被震撼了。
当他将那些书全部研究完毕,而且深深记在脑海时,,向来不屑纸上谈兵的
樊将军决定他要身体力行!
您以为他要去怡香院吗?那您就浅了。
樊将军向来是冤有头债有主,他不屑迁怒那种行为——樊将军从不认为之前
对赵大众人的行为是迁怒,那是磨练!
樊玉麒直捣黄龙,找那个让他时时刻刻记恨在心里的人,这次他绝对要扳回
局面,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樊玉麒了!
威风凛凛地来到殷墨璃的营帐,用力挥开营帐门。「殷墨璃——」呃,剩下
的话哽在喉咙。
殷墨璃趴在浴桶边,懒懒抬眸,姿态慵懒却又带着让人心动的妩媚。「将军
大人真会挑时候。」总是在她沐浴时闯进来。
樊玉麒本来的气势瞬间消失,他赶紧背过身,再次结巴。「抱、抱歉,我、
我……」
见他紧张的模样,殷墨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