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冲动莽撞的惩罚
沈追因喜欢闯祸,是戒律堂的常客,他素日里与老妖婆斗智斗勇,已练得一副犀利的嘴上功夫。
他自唇边勾出讥讽的笑,即使摔在地上也丝毫不减气势,“我沈追自然不是个东西,你们又能好到哪里去?大家都一样寡廉鲜耻,禽兽不如,才不愧为沈家人……”
执法长老扬起戒鞭,鞭稍划出尖利的破空声。沈追被抽得向旁边一斜,右脸上伤痕交错,鲜血瞬着脸颊流下来。
“让你姓沈都是便宜了你,孽障有什么资格称作沈家人。”执法长老俯视着沈追,她的目光钉在沈追被抽破的右脸上,那里鲜血与妖纹交织,成了一片可怖而刺目的瘢痕。她收紧了手,照着那块妖纹所在抽了十来下,力道之大宛如要为他剜rou剔骨。
沈追脸上鲜血淋漓,伤口深可见骨。老妖婆下手太狠,他估计半张脸都没了。鼎炉体质偏偏又在此时作怪,蛰刺的痒意一阵强过一阵,雌花得不到饲主的浇灌,驱使xuerou不安地涌动,酝酿着一场汹涌可怖的情欲。
沈追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没有沈行风,他会犹如发情又得不到满足的母猫,在灭顶的空虚和渴望之中,嚎叫哀求然后耗干自己而死。
沈追额上冒出来冷汗,他为剧烈的疼痛喘着气。老妖婆不会放过他,落到她手里算他倒霉。不过被她打死总比流干yIn水而死来得好看。
想到此处,他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白森森的牙,“老妖婆,你本事就打死我。要是打不死我,活该你这辈子孤寡到老,男人儿子一个也留不住。”
执法长老本就与他不对付,哪一次不是把他打得半死不活。沈追这一剂药下得猛,老妖婆听后果然如他所愿,半个时辰就把他抽晕过去。
沈追被抽了几百鞭子,全身上下没一块好rou。他断了几处筋骨,即使绑在刑柱上也如一块软塌塌的破布。老妖婆觉得这样便宜了他,又掏出本命玉牌,控着沈追把戒律堂所有酷刑受了一遍。
沈追经过几天折磨已不成人形,执法长老稍觉解气,才命人把他丢进生肌水里。
这生肌水乃是由浓郁的灵气汇聚而成,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修复伤处,重塑筋骨。
戒律堂不可能真的处死沈追,他们还要还沈宗主一个完完整整、毫发无损的鼎炉。
这一套下来,已是六天过去,缥缈峰的人终于坐不住了。
一大早沈行风的大弟子就过来要人,他踏入戒律堂,先对执法长老问了好,才状似闲谈道:“姑nainai可处置好罪人了?师尊这几日有些不适,正等着用他呢。”
执法长老听了这话,慢悠悠地叫人把沈追拖上来。在生肌水里浸过一回的青年仍在昏迷之中,被人衣不蔽体地扔在地上,立刻沾了尘土。
沈墨的眉头很细微的动了一下。他露出惯有的儒雅俊秀的笑,并不多看沈追一眼,“如此,就多谢姑nainai了。”
他随意拉起青年,将人扛在肩上就要走。执法长老突然叫住了他,“慢着,沈荞的事宗主可有过问,他如何说?”
沈墨应对自如,“沈家的女儿不可能流落在外,宗主已有定夺。”
执法长老这才点点头,不再多问。
沈墨松了一口,带着沈追大步离开。出了戒律堂的范围,他从储物袋中抽出披风,将人裹住小心抱好。
御剑飞过两座山峰,行到一处转圜极险的山壁前,云雾剥离出一道颀长的人影。
来人广袖飘飘,随意扎束的长发因为雾气而shi润,显然已经在此处等了好久。他正闭眼入定,感受到有人靠近,纤长睫羽在雾中轻启。
沈墨迎上去,将沈追递给他,“师尊。”
沈行风接过那人,轻声道:“多谢。”
“师尊言重了,应该的。”
两人交接完毕沈墨御剑离去,沈行风这才扫了一眼怀中人。沈追经过多日刑罚,整个人轻了不少,显然是吃了不少苦头。
沈行风眉头微蹙,近似无奈地叹了一声,“说过让你好好待在缥缈峰了,兄长总是不听话。”
山间雾大,shi气也重,他拢了拢披风将沈追更紧地抱在怀里。
沈追枕着他的胸膛,耳边回荡着沈行风的心跳和呼啸山风,很快就醒了。身体轻轻的似飘在云里,有一瞬他以为这是自己已经死了出现的幻觉。
沈行风的心跳很快将他带回了现实,一声又一声坚实而沉稳,每搏动一下就把纯净的竹雪气息烘热了传给他。
在戒律堂里沈追借着痛苦昏厥过去,避免了发情的yIn态。现在他在沈行风怀里清醒过来,却是逃无可逃。
竹雪香萦绕在鼻端,明明是不会令人联想到情欲的干净气味,此刻对他来说只会猛烈催情。身体认出饲主的气味,沉寂多时的情欲立刻疯狂反扑,近乎暴烈地袭卷全身。
小腹里起了一把火,炽烈地燃烧将yIn性源头烧熔成空虚的容器,空得他从心底里一阵一阵发疼。极端痒意和针刺一般的痛觉穿凿rou道,几欲催垮人的神志。他裸着一身新生的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