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巷是藏在新城区与旧城区相交的一片无人管制的死片区,这里面除去混混,来这里更多的,还有各个行业为他们的上司卖命的联络人。
警察管不到,政府查不到证据,这里是一切黑恶势力的聚集地。
这里的头,他们只认段青山。
程桉鹊不下车,段青山不同意,这里面的人消息四通八达,程桉鹊在他手里,他需要他们道上的人都知道,程桉鹊是他段青山的,要他们知道,如果想要求他段青山帮忙,在程桉鹊有难时,他段青山保护不到时,需要他们出手相救。
好处有,坏处亦然。
段青山相当于把他的脑袋抵在对他虎视眈眈的人的枪下。是铤而走险,他想要保护程桉鹊,也需要利用他。
他需要激化他和臧文泽之间的矛盾,他的野心,绝不是与臧文泽旗鼓相当。
段青山强势地把程桉鹊抱进怀里,带着他从画满骷髅头涂鸦的小巷往里走。
程桉鹊一直只当这一片是无人修缮的地方,但跟着段青山一路往里进,左拐右绕,经过文艺的小院,又路过蹲在地上或是靠在墙上吞云吐雾的各色流氓混混,再往里过了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里面又是好几栋笔直矗立的别墅豪宅。
“段哥,人在里面。”
“行,带路。”
“段哥你怀里的人要不要……”
段青山低头看了一眼揣着手在他怀里装睡觉的人,好笑地摇了摇头:“我可以,有轮椅的话推一个过来,他最近走路不方便。”
带路的人立马答应:“这就安排。”
段青山跟着人进了房子,轮椅很快推过来,段青山把人放下,程桉鹊这时睁眼,段青山轻轻碰了碰程桉鹊的脸:“又开始不理人了?那等会儿……你最好一直不说话,不然的话,我们在他们面前做爱,他们肯定没体验过……这么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程桉鹊拿开段青山的手,不理他,不为他的话所动。
真是丢人现眼。程桉鹊长这么大,在他的记忆中,他爸妈都没有抱着他走过这么远的路,现在长大了,要脸要皮,被个男人抱着走这么远,他彻底羞到地缝里去了。
段青山推着程桉鹊往里走,里面有人迎着段青山走来,段青山不等人客套,直接问:“人还活着么?”
“活着,但是一直不说话,装死呢。”
“呵……嘴真硬,是被臧文泽下蛊了吗?这么死心塌地?”
到了大厅,里面已经坐了一圈人了。见到段青山,纷纷打招呼寒暄。
段青山坐到沙发上,把程桉鹊也停在自己身边,他往后一靠,说道:“落生,把人带上来。”
“是。”
里面剩下的人看向程桉鹊,他们见段青山也不介绍,酝酿了很久,有人说话:“段哥,这位是?”
段青山直起身来,歪头看着程桉鹊,和他们说:“程桉鹊,我的伴儿。”
床伴儿?搭伙过日子的伴儿?还是真心爱慕的伴儿?
下面的人抓耳挠腮,摸不清这含义。
程桉鹊一直毫无兴趣似的,要么垂头看自己的手指,要么看向前方,眼里似乎放不下任何人。
段青山就喜欢他这副强装镇定的样,越是这样,越能见与众不同的程桉鹊。
程桉鹊没支撑几分钟,那个光裸的,被那链条一道又一道缠住柔白的身体,性器上血rou模糊,屁眼里也被插了一条似乎生了锈的铁链,长长的跟拖着尾巴一样的人被重重扔在程桉鹊前面的会议桌上,看起来好似只有十七八岁。
他挣扎着抬起头来,看向程桉鹊,嘴里呜呜直叫。
程桉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的所有感知器官什么都听不到,他只能听见自己被吓得心律不齐的心脏直跳,就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一样。
“小猫,真不说吗?”
段青山站起来,戴起了身边的人递给他的手套,伸手拽住他的头发,把人拎了起来,被迫半跪着仰视他。
叫小猫的人倔强地看着段青山,摇头。
段青山轻声嗤笑了一声,沿着他的脊椎骨往下,摸到连着他屁眼的铁链,往外一拉,小猫立马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程桉鹊看见了从生锈的铁链往下滴的血,他放在腿上的手指紧紧抓着膝盖,扭过头去不看。
“臧文泽让你偷的资料,最好立马乖乖地给我交出来,否则……”段青山捏住他的后脖颈,猛地往桌上一砸,那小猫无力地蹬了蹬脚,眼瞧着就要背过气去,段青山蹲了下去,扶着桌子,黑色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你屁眼里的铁链,会从你嘴里长出来哦。”
小猫奄奄一息,满是冷汗的脸上都是哀求:“唔……唔……!”
“撕了胶带,让他说。”
“是。”
段青山脱了手套,退回沙发去,他一眼就看到了被吓得脸色苍白的程桉鹊,他冷笑了一声,伸手握住程桉鹊的手,把他的手指一个个扳直,让他的手心与自己的手心相贴,弯腰偏头看他:“程桉鹊,你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