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当初来到冠华的时候,听工友们背后说这个厂的老板是多抠多小气,给工人定的工价比其他的厂都低,过节基本不发什么补贴,除了对和他沾点亲的下属有些照顾之外,对其他普通员工根本漠不关心。可是奕帆进厂第一年就碰上联欢会,当时气氛那么融洽,刘老板亲自与我们同乐,根本没什么董事长的架子,给我留下平易近人的印象。现在还是他,帮我赶走了那个带给我耻辱的荣总管,那个带给我和姐姐潜在威胁的黑粽子,让我在感激之余又多出几分好感。只见身旁的他一边和新来的柯总管敬酒碰杯,一边不无怜惜地看着略显憔悴的我,他的浓眉泛着微笑,他的眼睛好像在说话,他的脸红朴朴的,皱纹很少,腮边甚至还有两个小酒窝,要知道,他已经六十多岁了啊!他薄薄的唇微扪着,偶尔露出皓洁的牙齿,他的举止温顺而不失威严,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每一次看我时的眼神那么亲切,这一切让我似曾相识,再度想起孩提时代的一个亲人,我的叔公。遥远的记忆中,有一个慈详的老人,总是将小小的我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一遍一遍轻轻地抚弄着我尚未发育的小鸡鸡,然后捧起我白白胖胖的小脸儿轻轻地撕咬,他就是我已经过世的叔公,二十年了,这难忘的一幕就定格在我心底的最深处。如今身边的这个富有而又可亲的老伯,我的老板,又勾起了我尘封的记忆。不知道有多久了,除了我的罗局长,我的大馒头,我还不曾这么认真地欣赏过一个男人,一个如我父辈般年纪的男人。一年多了,我还未曾有这般片刻的歇息,在暂且遗忘了大馒头的空隙里偷偷地端详身边这个可爱的男人,我们的大老板,他是那么和蔼可亲、善解人意,他的声音是那么锵铿悦耳,沁入心怀,这一切和工友们的描述完全大相迳庭。他幽幽的古龙水香不断地熏抚着身边的我,让我在酒Jing的麻醉中不由地浮想翩翩。
新来的柯总管显然是不胜酒力,才几杯下肚,舌根就打着卷儿,说话也不利索了,后来干脆楞在一旁打着饱嗝,俨若一个旁观者,仿佛这桌酒宴根本不是为他接风。不到九点,大家都酒足饭饱,带着醉态笑闹成一片。不到九点,柯总管由林助理、朱姐姐他们搀着回厂了,我却被刘总关照留了下来。一行人包括刘总的贴身司机都被打发走了,刘总关上包厢的门,又回到我旁边的座位坐了下来。沉yin了良久,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信封,郑重其事地递给我,说:‘小吴啊,这一回我要感谢你为冠华挖出一只大硕鼠啊。十几年了,没料到他这么贪,我本以为是账目上的若干空缺,哪知数额这么大。要不是他姐姐拦着,我报警的想法都有了。怪我太大意,养虎为患啊,没想到我这个内弟这么黑,连他姐姐都看不下去啊。’他的言语恳切,表情真挚,不容我拒绝,直到我勉为其难地收起那些钱,才放心地拍拍我的肩,招呼我下楼去了。
还是第一次这样享受着贵宾级待遇,坐在舒适而宽敞的进口轿车里,汽车音响传来柔柔的美国乡村音乐,我不禁又微咪上了双眼。本来以为刘总会直接送我回厂的,车到桥头,他却要司机一直沿着吉厦公路一直开过去,一面笑盈盈地邀我去六约镇的一家温泉里泡浴和游泳。我几乎在不加思索中答应了,虽然我自知涉世不深,可我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让我忆起叔公的老男人是不会害我的,他眼里的温情早就溢出了心事,起码他在感激之余对我尚带着长辈般的爱怜,所有这一切都让我放松,我甚至想靠在同坐在后排车座的他肩上了,当然我并没有这么做。车到六约镇街区,在醍目的霓虹灯中,我们不费周折就找到了这个远近闻名的丽花温泉宾馆。丽花宾馆不亏是名副其实,在舒适的温泉浴、豪华的游泳池、四星级的酒店住房下,处处充满了来自香艳美色的诱惑。我本以为我们的刘总会如其他人一样邀三两个小姐来共享温泉浴,待到进了包厢,才知道浴池里只有我们两个。裉尽衣着后的刘总在我面前从容自若,反而是我看着他的身体,满脸羞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想不到第二次见到他,而且作为我们的上司,居然就在我面前一丝不挂。他的肚皮有些松弛,却不怎么胖,还有……他的体毛浓密而黑亮,他的阳体自然地低垂在前面,没有任何萎缩的迹象。年轻的我却远不如他那般洒脱,紧紧地掩着一条大浴巾,直到完全浸入热气直冒的浴池里,才小心翼翼地解下那块遮羞的浴巾。朦胧的迷雾让周围的景象越发模糊,悠扬的轻音乐声回荡在空旷的包间里,斜卧在浴池的一边,我都快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刘总已经悄悄地靠到了我这边来。
似幻迷离中,有一双温柔的眼睛深情地看着我,在浴池浓浓的水蒸汽中如暗夜中微闪的萤火虫,充满了新鲜的诱惑,如痴如醉地看着我,它慢慢移近了,移近了,二十年前熟悉的场景又出现了,但这一次,shishi的唇没有吻在我的脸上,而是直接压在我滚烫的红唇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在瞬间的惊恐和困惑中没有任何抗拒,甚至有几分主动地迎上我的热唇,迎接我生命中第一个吻。二十四个光Yin过去,我的初吻献给朦胧中有几分好感的这个老男人,他软软的舌伸进我的嘴里,在我原始的吸吮中尽情搅动着隐秘的激情。他的双手缓缓地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