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狂海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说:“你到底想要什麽?我,我身
眼睁睁看着那群人慢慢向自己靠近,而他,就像只待宰的羔羊般,只能看着他们一步步逼近。男人大急,大叫道:“别过来啊!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等等......”
如果对方是要钱的话,还有得商量。但是,他们果然是......果然是要挖他的内脏!!!
果然......沈狂海倒吸一口凉气,一颗心跌落到谷底。
沈狂海抬头,只见进来的是一个穿西装、身材高大而结实的男人。肤色略为苍白,一头黑发向後梳得整齐,脸形修长,细长的眼睛前架着一副长方形银框眼镜,直挺如刀削的鼻梁,下面是漂亮的唇形,尖下巴。整个人看起来是那种成熟稳重甚至有一丝清高的禁欲感的男人。
不,不会吧......难道真的这麽倒楣?沈狂海脸上开始渗出冷汗,因为除了这种可能之外,他实在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正当他陷於自己恐怖的想像中时,“喀嚓!”一声,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这真是个令人沮丧的事实!
他的脸色渐渐变得惨白,慢慢站起身来,然後......猛然冲向门边,一把拉开房门,就要向外跑。但是,身後突然袭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後颈的衣服被抓住了,他的身体被猛然拉得向後摔了出去,後脑着地,“砰!”地跌倒在地板上。
鼻端嗅到一阵淡淡的清香,男人躺着的身体微微动了动,意识逐渐重新回到身体,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沈狂海只觉得眼前一花,压根没看清对方的动作,肚子上就吃了那麽一记重击。那一瞬间,好像连五脏六腑都要被欧飞出来,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身体就那麽不听使唤地软倒下去。在失去意识之前,他所想的只有一件事──他真的有得罪到,这麽可怕的厉害人物吗?......
男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深寒彻骨的气势,很可怕!
他生活的圈子里,应该没有这麽有钱的人家吧?更何况,他最近也没有得罪过什麽人呀?最多是在撞球室赢了点小钱,那也是公平的赌博,对方要真是这麽有钱,也犯不着为了那麽点小钱就把他绑架到这里来吧?
这麽奢华的大房间,看来是某个有钱人家的卧室?
“我不要钱。”
那点花里胡哨顶不了大用的招式根本不在一个级别。
世界还是照样运转,没有人再记得他。除了他那两个狗肉朋友,偶尔会奇怪怎麽好久没看到他,还有他那个酒鬼老爸,也许一个月後才会发现他失踪了什麽的......总之,他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麽人会为了他的死而伤心。
如果他真的死在这里,明天,也许是後天的报纸就会登上“某男子被贩卖器官组织分屍,正在确认身份,这是本市出现的第N次案例,员警正在加紧追查中......”云云,然後,成为人们茶余饭後的一点小小谈资,再然後,被人渐渐淡忘,就好像世界上根本不曾有他这个人的存在一样。
“喂,你,就是你把我抓来的麽?你有什麽目的?”沈狂海咬牙切齿地说,“我可没钱,你要勒索赎金的话,是找错人了!”
这一下,摔得他头昏眼花,後脑勺很痛。刚刚挣扎着爬起来,对方已经“碰!”地一声关上了门,眼神变得锋利,一步步向他逼近。
沈狂海可耐不住性子了,他狠狠地盯着男人,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钉出两个洞来。
“你是叫做沈狂海,没错吧?”带头的黑衣人冷冷地问。
眼前是一个极度陌生的房间,坪数很大的房间。黑白金三色的流线型花纹划过墙壁,装修得简约而不失奢华。巨大的床,对面是一块超大萤幕的液晶纯平电视,光泽闪亮的家俱,地上铺着材质极佳的橡木地板,看起来颇远的大窗户前挂着雪白的纱质带花纹窗帘,後面隐约可见一个阳台。
等,等一下,难道......难道对方是贩卖人体器官的秘密组织?!!!
男人终於开口了,声调冰冷得骇人。
他被人打晕後,就来到了这里......这是绑架?
他还没说完,那男人就以极快的速度,一拳挥来,结结实实地打中了他的肚子。
沈狂海动了动身体,从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撑起身来,腹部还在隐隐作痛。他开始迅速地转动脑细胞,思考当下的处境。
他想起了有一次在报纸上看到,最近出现一个专门绑架夜间独行的人,再把他们身上的器官挖走,弃屍荒野的可怕组织。
关上门,男人直直走到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好像无视他的存在一样,抽出一根烟,迳自点起火来。
“......没错,等,等一下,你们要做什......”
绑架他,又没钱财可!索,有什麽好处?
他果然,只是个可悲又可怜的小人物,对谁都无关紧要。但是,就算如此,他还是想要活下去,绝对不想死在这种莫明其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