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余涘睡不着,又怕他瞎捣鼓会把民工吵醒,便只搂了他的腰,靠着他的胸躺着。 呼吸打在他的胸脯上。
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民工似乎是醒了,呼吸声忽然弱了下来,并且动了动。
余涘抬起头来往他,见他果真张着双眼,看向他。
他漆黑的双眼映衬出窗户的形状。
余涘突然被扯了一把,民工将他拉到面前,按住他的头,对着他的嘴深深地吻了下去。
起先只是嘴唇紧紧相贴,而後民工张开嘴,余涘也张开嘴,两人的舌头试探地碰到了一起。
余涘脑中炸开一般轰隆作响,阴茎过电似地迅速立起,硬得发疼。
民工将余涘的舌头含到嘴里,吸吮着。 余涘试着用舌头在他人柔软的口腔里顶弄,没有嚐到想像中的烟味,只有旅馆牙膏的薄荷味。
他与民工初次做爱的时候是处男,此次接吻亦是初吻。
他没有想过两人能够接吻。
民工突然推开他,坐起身。
余涘慌张无措地拿一只手摀住嘴。
民工怔怔地望着他,慢慢才回了神,道:“睡糊涂了。”
又说:“对不起。”
余涘不明白,民工伸手摸了摸,见他勃起了,便弯下身来给他口交,找了套子给他戴上,自己趴了过去。
余涘从後面压在他的身上,直插进去,涩得很。
他猛烈又急速地抽插,民工全身的肌肉都使用过度,腰更是酸,才被操了几下就前後摇摆起来,“嗯嗯啊啊”地叫出声来,似示弱或是讨饶。
余涘先是跪在他身後抓着他的腰干,之後又觉得不够亲近,趴到他的背上,令民工负荷更重。 他想到刚刚的吻,想到民工认真地道歉,又想到那一瞬远胜於做爱高潮的快感,他想不明白。
这个体位实在是太累,民工挣了几次,才挣了起来,和余涘商量换个姿势,说出的话来都是断断续续的。
民工躺着,双腿无力地向两边开敞,余涘提着他的腰操干,见民工呻吟之余用胳膊盖住了眼睛。
分明身体状态不适合做爱,但他还是兴奋得浑身都在迎合。 乳头没有被碰过便高高地耸立,鸡巴也是,直指着天。
只要一被操,他的屁眼就会发软,然後渐渐分泌出肠液来,将两人接合的部位都打得湿津津。
余涘想看他的脸,伸手去扯开民工的胳膊,却见他紧闭着眼,一小行闪光的泪水从眼角不断涌落。
意外地看到民工脆弱的模样,余涘更加精神奕奕。 他凶狠地操他,把他操得身体与精神一起崩溃,哭喊着求饶,被操射之後再次勃起,再次射精,再次勃起。
射精抽出之後,余涘看着民工,见他已经破破烂烂,零零散散。 他去沾湿了毛巾给民工擦净身体,自己冲了个澡,回来看看手机,还不算晚,民工还能好好睡上一觉。
他躺下的时候民工还神智恍惚地醒着。
余涘说:“真这麽累可以不来的,来了也可以不做。”
民工醒了会儿神,说:“要是做都没做,这周过得就太惨了。”
“现在爽了吗?”
“爽。”
“睡吧。”余涘拍他的肩。
七
余涘的一个同学过生日,说要请客,晚上下了课带着班上的男生沿路走了两三站地,到了一个小馆子,离工地挺近的。 他早定好了位,老板把三个桌子拼在一起,占据了饭馆的大部分地方。
一进门余涘就看到靠墙的一角也有个长桌,坐着六七个民工。 他们一行人来得轰轰烈烈,那桌民工皆抬头张望。 余涘与民工两人四目相对,余涘向他略微一笑,却叫民工有些慌张。
落座的时候余涘选了个容易看到民工的位置,不时抬头打量。
过生日的同学家里穷,选的饭馆条件比较差,虽然大家不会让他真的请客,来之前已经商量好AA。 余涘没怎麽动筷,只拿着酒杯一直喝。
民工那边应该是发了工资几人出来享受一把,点了几个小菜下酒。 初见时的慌张已经消失不见,民工也从暗处盯着余涘,只有眼睛是亮的,像是盯上猎物的食肉动物。
余涘开始想像此时此刻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会不会被他吸引。 民工像是刚从工地上下来,一身的灰,脸上甚至看不出原本的肤色。 他常穿的白背心也是灰黑的,外面披一件粗劣的迷彩服,胸部和肩膀的一些皮肤露出在外面,看起来野性十足。
并且虽然都是体力劳动者,他比身边的那些民工壮实许多,也有非常不一样的味道。
民工张开嘴来,拿起啤酒瓶,将瓶口含在嘴里,慢慢扬起瓶子,对着瓶嘴慢慢饮酒,喉结滚动,将瓶子歪向一侧,斜着看着余涘。
而後他放下酒瓶,起身走向餐馆里边,消失在一个拐到里。
紧接着余涘也起来了,问老板厕所在哪里,在民工之後走向那个走道。
路过杂货间,尽头是一间狭小的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