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厄瑞波斯
看着最後光隼没入了厄洛斯所附的维卡体内,月读终於松了一口气:「呼!终於完成了白化与黄化的阶段。」紧接着转头问到:「今天的床戏你满意吗?黑卡蒂。话说厄洛斯那家夥果然是天生的演员,演技真不是盖的。连我都看得如痴如醉,差点被骗。」
「那个不纯然是演技喔。是残存在这破败rou体上的思念与曾经爱慕的记忆。我只是根据他的个性与身体最终的遗憾满足他而已。我是爱慾的化身,凡一切有情的爱慾皆为我所支配。即使生离死别,爱慾终究是爱慾,这点是我的本质,不变的部分。」厄洛斯缓缓叹气,对着月读解释着:「虽然你掌管理性与智识,难道爱智的你,就不能如其他掌管爱情的月神一般理解吗?」
「所以你现在成为恋屍癖的巫妖也是为了爱?看来黑铁纪最恐怖的创造是墨尔波墨涅(Melpomene)弄出来的『冰恋文』。果然是十足的悲剧。」月读没有做正面的回应只是略做挖苦,然後匆匆转移了话题:「食甚了,快结束仪式最後的部分吧。」
「东西先还我,我的小蛇跟钥匙。」黑卡蒂冷冷的道。
「是,我知道了。」月读不知从哪变出一支缠着双蛇,张着双翼的金色手杖。紧接着手轻轻一甩,其中一条蛇已然化做活物,漆黑的小蛇恋恋不舍的徘徊在金杖上游移。
「咕叽,咕叽。」月读用手指轻抚着黑色小蛇的下颔说道:「把东西吐出来,那个给我两枚後,回你主人身边吧。她很担心你喔。」月读拍了拍小黑蛇的头,然後摊开了掌心。一支黑色的钥匙缓缓的被吐了出来,之後又产下了两枚蛇蛋後才缓缓从杖上留下,回到了黑卡蒂的身边。
「莲花放在特殊的地方,等『铅之主』降临後就会回到你的秘殿里了。钥匙我还要再借一下,我要去东方的『那里』必须用到它。资料备份等下问小蛇,我备份了好几份你可以放心。」月读露出了狡猾的笑容顺手将一枚黑暗之蛇的蛋放进口袋,一手则拿着另一枚蛋走向厄洛斯说:「我把它塞进去,让光之子的荷鲁斯借由黑暗蛇的躯体被生出来应该没意见吧?」
「阿波菲斯的神话预言吗?听起来顶有趣的,盲眼的荷鲁斯我喜欢这点子。」女神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嗯?所以是要把黑暗蛇的蛋放入我的体内,再让我把他生出来?」厄洛斯问道。
「是的,没错。」虽然品质不像这个「神之器」那麽好,不过yIn靡的蛇应该更有趣吧。月读问道:「你同意吗?厄洛斯殿下。」
「好象是很有趣的恶作剧。」厄洛斯接过了略微细长的黑暗蛇蛋後,慢慢蹲了下来。将蛇蛋缓缓塞入蜜xue当中。
「接下来开始是最後的阶段:红化开始。」随着月读宣告仪式的最终步骤开始,浮在祭坛半空的圆环再次化形。由银变化成金色鳞甲的凯伊rou身已然脱离了束缚,以飘荡之姿凌空而立。失去灵魂仅依靠法术维系生命的rou体,失去神彩的空洞眼神,张口仰望着天空只剩一丝红光的黑月。神情似停留在最後的惊异与解放的那一刹那,又似凝神眺望,感应无尽远处的漆黑中等待,等带新主人的降临。
「吾乃黑卡蒂,自幽暗而生。万巫之长者,通天地鬼神。吾之所祈,皆有所应。以边界看守者之名,开启通往幽冥虚空边境的朵耳斯之门。」做为主祭的黑卡蒂首先借由唱颂,强行开启了尘世通往冥府之门。圆环化作铅黑的死寂,遮住了地下祭坛天顶的夜空,缓缓开启露出另一侧无边无际的黑。
当门扉开启时,月读则开始的属於他的部分:「吾乃守望的旅人,知识的书记与消息递送的传布者。我从黑暗中诞生,又自光暗间行走。我见证无数神只诞生,无数神只的殒落与再临。从黄金纪元前至此始终如一。隐藏在虚空黑暗的神域啊!请您为我而敞开显现。古老而永恒的黑暗之主,请您聆听我的谕示降临。这是必然命运唯一的母亲的宣告,汝为第八纪的王,黑色的铅之主宰。愿你承继主父之名,以黑色之镰令命运停顿中止。降临吧!承继伊恩(Aeon)之名子孙-厄瑞波斯(Erebus)。」随着月读的宣告Yin做黑暗的神殿缓缓自幽暗中浮现,并在历经一阵翻腾过後,一个高大的男性黑影,宛若实质的浮现自大门口。
「厄瑞波斯,厄瑞波斯,黑暗之主宰,幽影之具现。因有汝之故,故有幽深存。万物皆有情,因有厄洛斯。吾乃厄洛斯原始之幼子,兄长厄瑞波斯静听吾来告」厄洛斯一本正经的叨念属於他要咏唱的祝词,不过很显然的要一个神诚心的赞美另一位神,而且还是自己的兄长似乎令他有点火大:「东西都帮你准备好了,快给我滚下来啦!臭老哥,我们还特地找了个光明神血子嗣的帮你链化当容器呢。快给我滚进去。」粉红色的光晕从周遭凝结,并最终黑影糗转成一团红交杂的光照射向凯伊原本rou身的眉心。
看着夹杂生命的红与黑逐渐扩大成光柱,笼罩了凯伊原本的rou身,甚至直冲地底,破出了深不见底的大坑。月读不禁感慨:「不愧是卡俄斯的族裔,古神级的同位存在,随便咏唱两句祷文意思一下就可以完成。」虽然厄洛斯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