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动手撕掳小桃裙带,尽管小桃被杨勇压得喘不过气来,她还是竭尽全力挣脱了杨勇的怀抱。杨勇心下不喜:“看来,你并非真心。”“殿下,大事未决,却有闲心儿女情长,真令奴婢失望。”“不是说过了,待万岁再次出现在御园,我呼叫喊冤就是。”“你呀,怎么输给杨广的?头中就是缺根弦。”小桃点拨说,“万岁年高耳背眼花,所以上次你呼叫无济于事,此番再那样呼喊,岂不重蹈覆辙。”“那又如之奈何?”杨勇束手无策。“奴婢给你出个高招,这次用箭书。”“箭书,如何用法?”小桃耐心解释,“想说的话写于白绫之上,缠上箭头,万岁在御园一出现,就将箭书射去,岂不胜似呼喊。”“妙,妙!”杨勇加声称赞,又伸手拉住小桃,“想不到你还是个女诸葛。”“你呀,一点不想正事。”小桃再次指点,“为做到万无一失,下次射箭书时,服饰必须醒目,哪怕大红大绿亦无妨,以便引起万岁注意。”“对,实乃高见。”杨勇感到有理,“本宫到时就把云妃的红裙绿袄穿上。”“只要你照奴婢所说去做,保你能再度辉煌。”小桃站起,“殿下休息吧,奴婢该告辞了。”杨勇不松手:“莫走,你当知晓本宫已月余未近女身,留下伴寝便是。”“殿下,凭心而论,姬威已非男人,奴婢亦愿得承殿下雨露。怎奈时间已久,何况门外还有二位武士,万一姬威醒来发觉,我们的计划岂不暴露。”小桃推开他的手,“所谓来日方长,且忍耐一时,不可因小失大。”说罢,送给杨勇一个甜吻,飘然而去。杨勇未得与小桃尽欢,有几分失望。但想起与文帝相见或许豁免有望,又有几分喜悦。这一夜他思绪亢奋,难以入睡。他打破近来的惯例,点亮了灯烛,连夜翻箱倒柜,找出一方白绫,研墨润笔,工整写下:“父皇在上,儿臣拜禀,自被废黜,度日如年……”写得情真意切,相信文帝看了定会动容。他又找出一支雕翎箭,将白绫绑上箭头。想了想,又找出云妃的衣裙,胡乱套在身上,对镜一照,其状不lun不类,也觉好笑。但是大红大绿,形象鲜明,文帝看见是必定无疑了。这一阵折腾,不觉天将破晓,他始觉疲困上来,和衣而卧倒在床上,头一搭枕便呼呼睡去。正酣之际,早饭送入房中。姬威不知为何,今晨亲自前来,一见杨勇睡如死狗,不由高声吆喝:“滚起来,进餐了!”杨勇一惊坐起,看见姬威,唾了一口:“狗奴才。”“看你的德行,穿成什么熊样,还出言不逊呢。”“我爱这样穿,你管得着吗!”杨勇毫不示弱。“对,对,管不着。”姬威略带调侃之意,“不过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上次万岁到御园游赏,你大呼小叫惊了圣驾,可是罪过非小。今天宫中传出话来,少时万岁要到园中散心,不许你再到栏杆边胡闹。否则,就要责打你八十廷杖。”杨勇一听心中暗喜,这真是天意成全。幸好自己昨夜一切准备停当,不然岂不坐失良机。但他口头上却相当驯服:“八十廷杖我可吃不消,今天我老实呆在房中就是了。”姬威一走,杨勇就迫不及待地拿起弓箭跃窗而出,站在楼栏内引颈向御园张望,恨不能文帝立刻出现。姬威回到前院,小桃迎上来问:“怎么样?”“他呀,已彻底钻入圈套,看来昨夜你那场戏极为成功。”原来,这一切都是杨广Jing心策划的,现在只等刘安设法把文帝调进御园了。小桃举手至额称庆:“此番上苍保佑,杨勇难逃一死,九泉下的元妃也好瞑目安息。”姬威认为笃定无疑:“放心好了,这才叫挖下陷坑擒虎豹,撒下香饵钓金鳌,杨勇是一步步走向了鬼门关。”长安的初冬一向不甚寒冷,今日更是难得的好天气。风和日暖,似乎是二月早春。近来,独孤后一直凤体欠安,早晨沉湎床榻,日间委靡室中,半月之久足未出户。今日早饭,文帝特来与她共同进膳。饭后,刘安近前建议:“娘娘,多日不曾外出,今日气色甚佳,又值天气晴和,何不到御花园中走走,散散心凤体自会痊愈。”当然,文帝并不知这里有杨广的Yin谋。独孤后看看杨坚:“不知万岁可有此兴致?”文帝心情极好:“爱卿,待朕陪你同游。”他不知已是中计。帝后同乘车辇在园门停下,携手相伴入园。池水尚未结冰,游鱼穿梭可见,阳光照在身上,送来融融暖意。独孤后兴致颇浓,不觉信口yin诗:劲松翘首雪初残,寒柳轻拂暖如烟。一泓池水凝秋碧,数尾游鱼戏枯莲。亭台争艳迷人眼,琴鸟和喧祝君安。最是红梅欺妾面,敢领风sao唤春还。文帝听得喜上眉梢:“爱卿文采飞扬,朕也凑趣作诗一首。”他缓行徐yin:一生多征战,弹指双鬓斑。何惜抛血汗,赢得锦江山。不羡红梅艳,松柏耐奇寒。糟糠心常眷,国玺永世传。独孤后参透诗中意,发软的身躯靠过去:“万岁,臣妾如这初冬杨柳,枝叶将枯,还不嫌弃?”“结发夫妻情当同生共死,朕与爱卿永不分离。”文帝右臂揽住独孤后,任她紧紧靠过来。百尺楼上,杨勇看得真切,攫破喉咙震天价喊了一声:“父皇,儿臣冤枉!”他没想到今日独孤后同来,内心里一切仇恨不满都集中到独孤后身上,止不住发泄出来:“母后,你太狠毒也!害得儿臣好苦。”文帝、独孤后循声望去,见一人穿得花花绿绿,又跳又舞乱喊乱叫。文帝乍然间未听清杨勇在喊什么,也未认出那人就是杨勇。止不住有点惊慌:“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