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闲着的时候就来酒楼帮忙,这几日好多营州的商人过来,打听打听兴许能问到消息。”
陆苗一听止住眼泪道:“营州的人都来了?”
“嗯,商人们贯会趋利避害,应当是怕战火影响生意,所以听到风声就早早就跑了。”
“那行。”
把陆苗劝好后,陆遥又接到曹五爷的消息,说待会要在楼上订个包间,有要是相商,让他也一同参加。
陆遥赶紧把竹居安排出来,让小春多准备出一桌的菜食。
未时左右,曹五爷和几个平州富商来了,陆遥上前打了声招呼跟着一起上了楼。
今天来的都是平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北方药行的迟老板、曲家镖局的曲天、盛通布行的杨盈盈、以及平州最大的粮行刘铭涛等……凡是能叫上名的那都是家财万贯的大商人,陆遥坐在他们之间真不够看的。
不过今个儿是曹五爷组的局,大伙也不介意太多,纷纷聊起这场战事。
他们消息比那些营州小商户们灵通多了,契丹骑兵已经攻下上次的三城,这次契丹王军王打算一举攻下北方三州迁城,既营州、平州、幽州。
“如今营州驻军只有八万,也不知能不能守得住。”
“昨日我听说已经调了六万大军即将北上支援,应当无碍。”
曲天搓了把脸道:“那是你不知道契丹骑兵有多厉害,早些年我跟着镖局跑过几次营州,有一次半路上遇上一股契丹骑兵偷袭。不到二十人的小队,把我们镖局近百人砍杀死,还是我叔拚命把我护下来……从那以后镖局就不接营州的生意了。”
大伙听完陷入短暂的沉默。
曹五爷突然开口道:“今天我叫大家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家国有难,匹夫有责,我想着购买一批粮草送往边关支援,先听我说几句,你们再决定同不同意。”
“此战关乎北方三州百姓的生死存亡,以及咱们在北方的生意。一旦营州失守,平州城肯定紧随其后,早在七十年前,平州就曾被契丹攻城过,当时府志上记载,整个城中尸骸遍野,男人的骨头堆成小楼一般高,被蛮人浇上油烧了十七天才烧完……”
曹五爷顿了顿,“虽然咱们都没经历过那场灾难,但必不能让咱们这一代人再经历一次,所以我决定拿出十万两银子在各地购买物资,送往边关支援镇北军。若是胜了至少未来的十年二十年间,北方都会再无战事,届时北方的生意肯定也会越来越好做。”
大家听完陷入沉思,都在思考其中的利弊。
陆遥见无人开口,觉得自己应当来破这个局,开口道:“陆遥虽力薄,但愿出一份力,此前我已为镇北军提供了一千近酒Jing,如今战事起这些酒Jing恐怕不够用,我愿再捐三千斤。”
曹五爷露出笑容,讚赏着对陆遥点了点头。
酒Jing的价值这些商人都有所耳闻,陆酒本来就贵,Jing炼成酒Jing听说一斤就能卖上十多两银子,三千斤酒Jing那可就是几万两银子。
曲天作为曹五爷的好友自然也愿意出这个力,“曲家运送这次的物资,另外我再单独捐资五万两银子。”
迟老爷道:“五爷高义,迟家也愿意拿出八万两银子的伤药支援营州。”
其他人见状纷纷开口,都是家大业大的商人,出得太少了怕是不好看,但也没越过曹五爷去大多都是五万两银子打底。
这一桌饭几十万两的银子送了出去。
此时大伙还不知道,捐赠的这些物资将来为他们带来了多大的利益!
曹五爷之所以要牵这个头,一是为了支援镇北军不假,二是他在上京听到消息。
曹五爷的二哥在户部任职,上头非常重视这场战争,已经从西北调了八万士兵过来,但是随军的粮草不够用,从南方调运送粮草花费的时间非常久,怕是要十二月份才能抵达,在此之前他们刚巧可以弥补上缺的这些粮草。
如果打败契丹,这就是大功一件,将来造福子孙后代!
陆遥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但答应了曹五爷自然要说话算数。
赶紧命酒坊加急製作酒Jing,一定要赶在十一月前将三千斤酒Jing製作出来,今年的酒窖里的酒差点一次清空。
就在这如火如荼的准备中,赵北川终于带着赵婆婆回来了。
“吁~”马车停在酒楼门口,两名镖师跳下车,“赵掌柜,我们就先回去了。”
“进去吃顿饭再走吧!”
“不了不了,还得跟东家复命,下次有机会再来。”
“好,二位慢走。”
赵北川扶着赵婆婆下了马车,二人刚走进开,伙计叫喊了一声,“掌柜的您回来啦!”
“嗯,你们陆掌柜呢?”
“应当在酒坊呢,我去给您叫回来!”
“不用,我自己去找他。”
把赵婆婆送回后院,小春激动的跑过来,“大兄你可算回来!”
赵北川道:“马车还停在门口,你把马车赶进来,车上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