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秋儿期盼了十几天的探亲之旅终于成行了,我的越野车一开出别墅的大铁门就兴奋地叽叽呱呱与我唠磕。由于太兴奋,他在我刚要发动汽车前才想起忘了个事,拉着我从车上下来,回到房间从冰箱里开了一瓶矿泉水,自己喝掉一小半喝不下了,叫我把剩下的喝完,我不喝,怕路上尿急,而且我还穿着按摩内裤更不方便方便了。秋儿却不依,叫我不要浪费了,说如果路上我想尿尿了,他会在车上先喝一瓶水给我腾个装尿的瓶子出来。我只好喝光剩下的水,秋儿把空瓶子拿过去,走到放虎鞭酒的柜子边上,我这才明白他要带点酒回家。我红着脸抱着酒瓶往矿泉水瓶里装了小半瓶,一滴都没洒出来,秋儿满意地拧紧瓶盖,夸我一句“儿子真厉害”。我心说我哪有你厉害,昨晚可把我欺负惨了。
秋儿装好了酒准备出门,我心想有了虎鞭酒的助力,这两天在宏阳我可得讲卫生,就进卫生间把清洗器也带上了。秋儿说他们家没有洗澡的地方,不用带清洗器,我笑笑不理,找个纸袋子将清洗器和虎鞭酒都装里面,这才下楼上车驶向宏阳,却比预计出发的时间晚了十多分钟了。
宏阳市位于省城的西南方向,是省内与省城距离最远的一个城市。虽然两个城市都属于盆地,地形平坦,可两座城市之间都是山,而且连接两市的高速路修建得比较早,等级不高,只是双向四车道,路显得很窄,弯多坡也多,所以限速80。
我一路都以不超80的时速慢慢开着,对一辆辆或装人或拉货,或高档或低档,闪着超车灯从我左边呼啸而超的车视而不见,没有丝毫想超回来找点面子的想法,我行我素地按既定时速慢悠悠地走着。
秋儿也不在意我的速度,还沉浸在即将与分隔大半年的家人团聚的兴奋中,呱啦呱啦地说个没完,我戴着墨镜微笑着听他摆谈,一副酷酷的样子。这回秋儿没说我是哑巴了,也知道安全的重要性,只管开心地讲着他的单口相声。
终于,话多的后果出现了,见到路牌提示前方有个服务区,叫我开进去,他要方便一下,这个小子不停地说不停地喝水,在路上还不到一个小时就喝通了。
方便了继续上路,可这个小坏蛋还不吸取教训,接着说接着喝,给我腾了两个空矿泉水瓶了。
既然有了尿瓶,我也不再客气,出门时被秋儿要求喝下的大半瓶水和早晨的稀饭让我也有了尿意。于是我稳稳地Cao作着越野车,任由秋儿服侍我撒尿。被人服侍着撒尿真是一种享受,可唯一不好的就是我变硬的JB居然还比瓶口细上一圈,让我怪不好意思。
快十二点时秋儿又想撒尿,我们干脆就在服务区吃了午饭,再在高速上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下了高速,进入宏阳界。
秋儿家的房子早就没了,现在住在他表叔家后院的猪圈。他表叔住在西洼镇,故名思意在宏阳的西面,而高速出口在宏阳的东边,我们就绕着宏阳走了半圈,越来越接近目的地了。
行驶在宏阳郊区的马路上,时不时经过一个镇子,经过的每一个镇子都几乎一样,就一条主街,大概两、三百米长,街边大多是两、三层的小楼,一楼是门市,二楼三楼是住宅。穿过小镇,路边几乎都是花花绿绿的围墙,只有很少的几处围墙里面修了厂房,其他的我估计里面全是荒草。我心里鄙视了一个这个城市的当权者,这个偏僻的地方都想搞开发区,搞错了没有哦!
秋儿的话越来越少,可能是近乡情怯吧。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他也正好看向我,见他眼睛都有点shi了。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因为每次我回到我的家乡,虽然不会掉眼泪,仍会心chao起伏感慨良多。
前方又有一个小镇,这个小镇就是西洼镇,终于到秋儿的家了。秋儿指点我穿过小镇后在离小镇两百多米远的一个路口向左拐上一条农村的土路。这一片没有被围墙围上,可以看到前方有几户农家的院落。经过了两户农家,秋儿说声“豪儿,到了,这就是爸爸的表叔家”。我在路边停下车,心情居然有点紧张,马上就要见到爱人的家人了。
我和秋儿下车关车门的“砰砰”两声,把农家平房里的人惊动了,只见一个三十多岁个头不高却很壮实的男人从门里出来,站在门口打量我和秋儿。
秋儿赶忙上前叫声“表叔”,那个男人才认出眼前这个很洋气的少年是他表妹的大儿子,咧开大嘴笑呵呵地叫道:“你是秋娃,半年没见长这么高了,也长胖了。”然后看向我,觉得我不象一般人,马上一脸疑惑地问秋儿,“这位是——?”
秋儿过来牵扯着我的手过去,说道:“这是我大哥,姓万,表叔你就叫他万先生吧。”
秋儿的表叔忙把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向我伸出双手说道:“你好,万——,万总。”
我微微一笑,心想这农村汉子还挺有眼力劲,居然看出本大爷是个“总”,伸出右手与他轻轻握一下说声“幸会”就放了手,对秋儿说道:“你爸妈他们住哪儿?”
秋儿的表叔忙说道:“秋娃回来的正好,你爸这两天生病了,快去看看他。”说完就带着我和秋儿绕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