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可能是树大招风,我的名气很快便传遍公司。有一次上班,守卫员竟然对我说:[早啊,爹地。]我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他连忙解释:[我听别人说张经理您人很好,品管部里的人都这样叫您。对不起。]我哦的一声,笑道:[没关系,反正我也习惯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和总经理还是保持上司下属的关系,甚至他也渐渐地对我严肃起来。有一次还在众人面前臭駡了我一顿,因为不小心把档搞乱了。看着我心爱的人公然骂我,心里十分难受,泪水不禁在眼中打滚。过後我把自己锁在经理室里,赌气不出。外面那群平时蹦蹦跳跳的猴子怪怪的,很乖地静静做事,甚至有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向我消假,想必自知理亏,想出一份力安抚受伤的爹地。
那天晚上每个人都很迟走,担心我。我心里过不去,走出门:[你们都回去吧,别让家人都Cao心,我没事。我还有事要干。]黄秘书怯怯地说:[可是爹地,你…]我笑笑:[没事,别担心。]看到我的笑容他们才放下心来,一窝蜂地回去了。看文件看到十一点,我也有点困了。收拾好东西,便走了。
走出办公室,远远便看见升降机的门正徐徐关上。我可不想在午夜十一点在这里等电梯,於是一拔腿,叫一声[等等]。我几乎是冲着跑向升降机,一手伸进门缝。砰!
哎呀!我又被夹到了,这次比上次痛多了。当然门也再一次打开了。
我一愣,天!总经理竟然在里面,一手按着钮,一手提着公事包,吃吃地在敝着笑。我一呆,差一点便昏了过去。
我冲着跑向升降机,一手伸进门缝。砰!哎呀!我又被夹到了,这次比上次痛多了。当然门也再一次打开了。
我一愣,天!总经理竟然在里面,一手按着钮,一手提着公事包,吃吃地在敝着笑。我一呆,差一点便昏了过去。
我快步走了进去,叫一声[总经理。]他看着满头大汗的我,忍不住扑哧地笑了起来。我看着他得意的笑,突然明白过来,气鼓鼓地道:[好啊,总经理。原来你是特地闹着来夹我的。]有时候我也有一些孩子气的小动作。总经理看着我,又呵呵地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啊,张老弟。只是你真的很搞笑。每次都让我看到你被夹的情形。]这小老头笑起来格格作响,我骨头都酥了。我摸摸手背,不甘道:[下次换你来夹夹,很痛呢!他捉起我的手,看到老大的一条青沟,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啊,小张。]说着他向我的手背吹了几口气,像是想减缓我的痛楚。
他捉起我的手,我已经不觉痛了;他改称我小张,我心里早翻了七十二个筋斗;他向我手背吹了几口仙气,我早就跟佛祖说,我要还俗了。可是他很快便放手了。看到他恢复调皮的本性,我试着向他撒娇:[老陈啊,你今天下午可骂得我淋了一头的狗血,我真的这麽差劲吗?啊?]最後那声[啊],我很轻的哼出口,侧过头,由下往上看着他。他比我高一点,看到我的表情,他呆了一下,随即呵呵地笑了起来:[好啊,小子,得寸进尺了,跟老子撒起娇来了。]说着用他的手轻轻地拍打了我的脸颊。
看他的表情可一点也不介意,还藏着三分乐呢。他胖胖的手拍在我脸上,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因为我知道,他在我面前已经“严肃”不起来了。胖的人总给人一种生不起气来的感觉。我从小便是小胖子,做错了事只要很无辜地看着大人,他们都那没有办法,拍拍我的脸:[下次不许了,嗯?]然後我会假死假死揉揉半滴眼泪也没有的眼睛,轻轻[嗯。]的一声,便轻易逃过炼狱之苦。
正当我想得尺进丈的时候,该死的升降机便打开了门。好恨,这栋大厦怎麽这样矮。我们先後走去升降机,他回头笑道:[早点回去睡吧,明天早上还有例会呢。]我依然撒娇:[被螃蟹夹到手,还痛着,怎样睡?]他没好气地笑笑:[臭小子,好像小孩般爱撒娇。]说着他便扬长而去了。我喃喃地自言自语:[总经理,一起去吃个夜宵吧。]当然他没听到。
夜已经深了,吹起了阵阵的晚风,吹起了一些被人遗弃的旧报纸,陪着晚风婆娑起舞。这一夜,我发了一个梦,梦见他怜惜地帮我擦着瘀青的药水,轻轻地往我手背吹气。然後他眯着眼睛,对我露出这世上最美丽的笑脸,轻声问道:[还痛麽?]我一阵颤抖,醒了过来。裤裆热shishi地染了一大片白色,我梦遗了。他那一个可爱的笑脸让我梦遗了。
第二天是每星期四的例会。每个人都无Jing打采地开着会议,报告着彼此的业务。当然在严肃的总经理前没有一个胆敢露出困的神情,一只只熊猫拼命睁大眼睛,和瞌睡虫拗手瓜。整个会议室就只有我Jing神奕奕,不断打量着坐在中央的陈总经理。他静静地听着报告,偶尔看看手中的文件。他就是如此的稳重可靠。突地他眼光一扫,看到我看着他。我瞪着他,左手轻轻摸摸包上纱布的右手,一付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的神情。他作怒回瞪我,一付臭小子的神情。他这一瞪,我可乐上了天。感觉上我们好像亲近了许多。
很快地(在别人眼中可是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