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钟,万如春不须闹钟就准时清醒过来,换好运动服,照常去堤防跑步,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地上还有着积水。
对方是早上会骑脚踏车运动的人,因为路线相同,经常碰到,都会礼貌的打个招呼,今天对方却特意停了下来。
万如春听到这沙哑的声音就反sx的露出了笑容,望向走进门来那位大约七八十岁的老人家。
确定了屍t的身分後,万如春就没有兴趣逗留,转头要离开,眼角余光却看见人群里有一抹刺眼的红se,是飞扬起来的红发。
他皱了皱眉,迈步往回家的路上走。
万如春点点头,先将金饰秤重,又看了下玉佩,跟对方说了一个价格,「现在金价一钱四千五,两个戒指加上这条金项链,总共是两万七,加上这个文殊玉佩,一共是三万五。」
还真是他啊,运气倒是不错,泡了一晚就被发现,没有直接被冲出海去。
自然他也没道理得到感谢。
他扶着助行器颤颤巍巍的走到柜台前坐下,从口袋里拿出几样用红se小布袋装着的金饰和玉佩,递给了铁栅栏後的万如春,「麻烦你啦……」
他迅速的回过头去,却没有看见任何的红发身影。
万如春下楼把铁门拉开,在窄窄的店门口挂上蓝se的,写了个大大「当」字的布帘,顺手把早上送来的报纸捡进了店里,又拿了一个纸做的三角立牌出来放在门口,上面贴着贩卖二手机车的讯息──当然,都是流当品。
……要是他们看见这nv人烂在房间里的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幻灭。
老人是爷爷还在时就往来的老客人,总是拿这几样来当,他的儿nv都出国了,留下他一个人独自生活,虽然有给生活费,可难免有些意外状况,b如最近腿受伤了,医药费什麽的是额外的开销,手头就有点紧。
毕竟住在附近,万如春早就知道他受伤的事,本来就在想不知道什麽时候会来,到
老迈男子愤怒的斥责声音,还有同样年老的nv子看见丈夫被打得头破血流,而自己的长子拿着血淋淋的烟灰缸,凄厉的喊着儿子的名字……
回到家,今天略略晚了一些,大概八点半,梳洗完、吃完早餐大约九点出头,收拾好餐具.衣服也已经洗好,晾完衣服正好十点。
万如春思索了一下,摆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怎麽了?」说着,故意往前张望了一下──其实他并不是太好奇。
他转进了柜台後面,一边喝茶看报,一边等待客人上门,不过一直到接近傍晚的时候,才来了一个客人。
站了几分钟,正犹豫着是不是要从其他管道打听一下情况,却又有警车鸣笛声靠近,他跟其他人一样把视线投向那个方向──
万如春脑海里浮现昨天藉由那支劳力士所目睹的画面:
他眯眼看过去,只看到蓝se的布幕,没办法看见屍t。
岛头公园一侧是高起来的路面,两边各有楼梯,一边通向公园这里,一边又是马路,只见几个人走下楼梯,来到封锁线这边。
跑了一段路,有警车鸣笛呼啸而过,他听见了声音,没有多想,继续往前跑,没多久,迎面来的一个人却跟他打了个招呼。
「是的,这是我爸爸,林民诚,他右手缺了手指,是欠钱被剁的,那个玉佛,是他为了添赌运求的,si也不会给别人的。」
「岛头公园那边早上牵狗散步的人发现了屍t,好像是被消波块卡住,警察都来了。」
万如春看他没意见,就收下了东西,把钱跟当票给他。
万如春点点头,对方话说完了,也就骑车走了,然而万如春却没有就此折返,反而继续往岛头公园去。
看到利息时,老人的眼里流露出了几丝谢意,万如春却不觉得有什麽,他并不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帮助他,只不过是老把救急不救穷挂嘴边的爷爷有交代。
断指,玉佛,林民诚,阿诚……
不过,单论外表,这nv人还是可以唬唬人的。
老人听了立刻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显然没想到可以当到这个价。
是错觉吗?
那是两名制服警察,还有三个穿着黑衣的男nv,中年男子表情麻木,中年nv子脸se苍白,像是随时会晕倒,被一名年轻nv子扶着,他们鱼贯走进蓝se布幕後,不一会儿就传出一个冷淡的nv声。
果然,远远的就看到许多人聚在一起,警方已经拉起了封锁线,围观群众都在那里指指点点,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万如春挤进人群,听到的跟刚刚听说的差不多。
因为违反了自己的规则,对不应该动手的人动了手,或者是折叠刀不见了,让他潜意识里感觉到了压力,才会有这种情况?
万如春觉得自己哪怕到齿摇发秃,都可能忘不掉近两个月前发生的事……
「阿春。」
「你在这边就折返吧,前面出事了。」
猜到对方有话要说,万如春也慢慢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