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再次下定决心的戴晏臻淡淡开口:「藉着今天吃饭的机会,我刚好可以跟教授说一声。」
「今年度我们公司跟n大所有合作项目,都将改由陈副部长来接手跟协调,我个人有其他负责的领域。所以今後可能很难再见到面,这餐就由我作东,请教授不要推辞!」
垂放在桌下膝盖上的两手紧紧交握,戴晏臻面不改se地说出几分钟前才做出的决定。
再次觉得入口的j汤淡而无味,陶玦放弃地放下汤匙,蹙着眉想了想,才迟疑问道:「那…以後我还可以像这样打电话约你吃饭、见面吗?」
本想彻底斩断自己心思的戴晏臻,看着陶教授大眼里闪烁的期待亮光,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她点点头,微微一笑:「当然可以,我若是有空绝对会赴约。」
农历新年的到来,各行各业都放起年假。今年年假虽然只有短短五天,仍不减民众放假出游的兴致,陶玦跟陶修姊弟俩挤在人cha0壅塞的老街上寸步难行。
陶修满脸不耐地对着老姊抱怨:「就跟你讲大年初三肯定会挤爆,你就不相信y要出门。你看看都1:00我们还没吃饭,我快饿si了!」
紧抿双唇、正在困难突破人cha0的陶玦不发一言,等她努力挤出人群来到边上後,才微微喘气说:「我不叫你出门…怎麽行?都放年假了,你还一直‥坐在电脑前,我怕你过劳。」
两姊弟好不容易找到一间餐厅有空位坐下时,已经是下午2:00,陶修早就饿得说不出话,连白眼都没力气翻了。
吃完饭,t力恢复的陶修饶有兴致地看向已经呆望手机5分钟的陶玦,笑嘻嘻地问:「姊,你这几天g嘛一直看着手机啊?该不会是在等某人电话吧?」
陶玦老实点头,喃喃自语:「照理说公司也有放年假才对,为什麽戴小姐还是忙得没空跟我联络?」
自从那天晚餐过後,整整一个半月,陶玦都没再见过戴晏臻。她打过2次电话到办公室想约她见面,都是助理赵佩芸接的,不是部长出差就是正在开会,总之都是在忙,陶玦不好打扰只好作罢!
直到要放年假前一个星期,她不si心又拨打最後一次,直接请助理转达,希望戴晏臻用手机跟她联络。
现在都大年初三了,她还是没收到来自戴晏臻的任何消息。陶玦蹙着眉苦恼地问:「阿修,你有没有很在意的朋友本来相处不错,却忽然跟你断了音讯的经历啊?」
陶修双眼一亮,捉狭地问:「什麽叫很在意的朋友?老姊你的春天终於来了吗?好事已近?」
撇撇嘴,陶玦没好气:「什麽春天?我那位朋友是nv的,还有你耳朵是不是不好?我刚明明就说断、了、音、讯,这会是好事吗?」
「喔!原来是nv的,我是没有这种经历啦!不过,断了音讯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她有事在忙没空;也有可能是你无意间得罪了她,她心里不舒服故意不跟你接触;或者是她人根本不在国内,没法跟你联络吧!」得知对方是nvx後,陶修意兴阑珊地随口回答。
将弟弟说的可能x都想过一遍後,陶玦唯一觉得最有可能的应该是最後一项,戴晏臻回美国了。毕竟她家人都在那边,回去过年也是理所当然。
陶玦轻叹口气,心中异常失落,她实在想不通,为什麽戴晏臻连只字片语都不愿联系?
两人回到陶修的租屋处,陶玦自己在二楼也有一间房,方便她过来看弟弟时有地方可住。
陶修将买好的水果拿过去隔壁栋给胡nn,过年期间她的儿子nv儿全都回来,家里热闹温馨。
外头的人挤人叫一向讨厌人多的陶玦,一回去就疲倦地躺靠在沙发上。
过年时家家户户阖家团圆、气氛欢欣喜乐,外面的热闹对b房子里的冷清,陶玦睁着大眼望向天花板,目光深幽而悲伤!
陶家双亲在两年前因为一场大地震不幸罹难,他们姊弟俩刚好都在外地工作所以逃过一劫,不少亲戚也在那场天灾相继过世,现在只剩两姊弟相依为命。想起父母,陶玦眼眶泛泪,忍不住鼻酸。
对着天花板不知发呆多久?沙发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陶玦将眼泪抹掉才拿起来看。一看清楚後,身t立刻弹坐起来,她眨眨眼再次确认讯息:【教授,祝你新年快乐!】
简短又了无新意的八个字,让陶玦反反覆覆看了好几遍,虽然并没署名,但是她直觉知道是戴晏臻发来的。咬着唇、露出欣喜的笑意,刚才的疲累及感伤一扫而空。
陶玦本想回打讯息,结果发现号码显示为“未知”,只能失望地放下手机又躺靠回去。
不过,终於盼来戴晏臻的回覆,这让陶玦本来低到谷底的心情略感安慰。
陶修一进门就敏感发现,自家老姊jg气神与前几天大大不同,他疑问地看向瘫在沙发上的她,「该不会是我才离开半小时,你就中了大乐透吧?」
陶玦翻了个白眼不理他,陶修自感无趣,将手上胡nn塞给他的两大包食物放到厨房的桌上,转身告诉陶玦:「姊,我们晚餐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