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轩豪，你也选这堂课吗？」台下一名男同学朝他挥手。
他目送张亚筠离开，不由得在意刚才对方的话。
「垃圾车。」
「不是。我是21号，你忘记了吗？我们参加同一场钢琴b赛。」
「你是谁？」他蹙眉。
叶轩豪同时往下望，但目光却聚焦在前排。第一排座位上坐着一位眼熟的男学生，而对方此时正和隔壁的nv同学聊天。
「我们以前见过面呀，高中的时候。」谢柏文叹了口气，似乎很讶异对方竟然忘记自己。
老师环视台下，却没有半个人回答。她耸肩：「大家不用怕，随便想到什麽都可以。」
「我在ptt选课板搜寻过了，学长姊都说这堂课非常简单，只要期末表演就好。」陈家帆热烈说道，「我会直笛，我想每个人小学都学过吧。没什麽问题，表演完就有95分基本分数了。」
「陈家帆啦。来吧，和我一起坐，我还没见到其他熟人。」陈家帆招手催促。
「轩豪，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谢柏文。」男学生微笑，双手叉腰。
「是呀，你不知道就选了吗？你用直笛吹首快乐颂，不是很简单就能过关了？」
「怎麽了？」陈家帆被他吓了一跳，轻拍他的手臂。
台下笑声再次响起，唯独叶轩豪笑不出来，他忍不住注视林昱澄的表情，可惜这角度他什麽也看不到。
钟声响起，老师宣布下课，学生纷纷起身准备前往下一堂课的教室。
「这间宿舍应该很乾净吧。」他喃喃自语往房间前进。
「你跟我读同间高中吗？」叶轩豪疑问。
「好吧，下一堂是系主任的必修，别迟到罗。」陈家帆叮咛後离开。
「21号……原来是你。」叶轩豪诧异张大嘴。
张亚筠突然又叫住他。
「拿手科目吗？」叶轩豪喃喃自语，黑板上斗大的粉笔字写着课程名称古典音乐入门，显然是为了避免学生跑错教室。
如果不是为了甜学分，他一点也不想选这堂课，然而对从小接触钢琴和古典乐的他来说再简单不过。
「你是叫陈家……？」他望向座位区，认出对方是系上同学，但不记得全名。
上课钟声响起，老师在黑板写下自己的名字，微笑望向台下柔声说：「新学期欢迎各位，这堂通识课想必不少人都听说是一堂很补的课。b起这种说法，我更希望让大家轻松认识古典乐。说起古典乐，大家想到什麽？」
那人不就是林昱澄吗？他望着对方瞪大眼，倏地站起身。
「莫札特。」
「期末表演？」叶轩豪皱眉。
「好，再来。」
叶轩豪往下走，同时思考自己要和对方说什麽话，然而这时某人突然从背後搭住他的肩。他面露狐疑转过身，却是一名不认识的男学生。
「假发。」同学说道，瞬间教室充满笑声。
「音乐神童，很好，还有呢？」老师满意点头。
「确实在欧洲贵族间曾经流行戴假发，就像电影《阿玛迪斯》所演。」老师笑出声，「还有什麽其他的想法吗？例如有印象的乐曲？」
对方听了一手搭在下巴，安静几秒後，又重新堆起微笑：「三两八应该还ok，加油！」
「直笛……直笛我也许可以。」叶轩豪抓抓脖子。他已经许久没在人前表演乐器。
「轩豪，你八字有几两呀？」
「这堂课真的很补，没有期中考，也没有作业。」陈家帆兴奋和叶轩豪交谈，但对方只是心不在焉应了几句。
张亚筠点头。
「我……没什麽。」叶轩豪回神坐下，尴尬一笑，但目光依旧注视着林昱澄。
「家帆，你先走，我看见认识的人，想找对方说话。」
「八字？」他疑问覆诵。
开学第一周，星期一下午叶轩豪拿着课表走进教室，这间教室的结构和一般教室不同，座位分层呈半圆环状排列。系上迎新学长建议先选简单的通识课，最好是自己拿手的科目，才好适应系上繁重的必修课。
「〈给ai丽丝〉确实是名曲，虽然现在环保局b较少使用了。先不提它给你们什麽印象，它据说是贝多芬生前未公开的作品，而且是献给他的ai人，至於真相没人知道。」老师走向讲桌，拿起遥控打开投影机，「感谢大家踊跃发言，现在我想和大家讨论一下古典乐的起源……」
他点头示意，缓步走到对方身旁坐下。
「对，那次真可惜，我感觉得出来你琴艺不差，只是太紧张了。毕竟那次b赛出现突
叶轩豪望着台下，林昱澄正和一旁的nv生聊天，一gu郁闷的气积在心底，怎麽也排不掉。
「好像有三两八。」
「音乐之父巴哈。」
「国小不是都要考直笛，不用紧张。啊，老师来了。」陈家帆瞥向讲台上一位高雅的中年nv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