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那人扭着细腰歌舞不断,陆随全程都在被程应则灌酒,灯红酒绿后终于到了凌晨,两个人全醉了,小情儿晃了两下陆随:“陆总您住哪阿?”
“别碰我!”陆随应激的几乎是一下就把他手拍开了,周绪只觉得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小声吸了口气,拿过陆随的手机递给他:“那您开个手机,我打电话让人来接您,不然我不知道您住哪,我一个人也带不回去两个。”
陆随迷迷糊糊的开了手机,周绪打开通讯录第一个就写着a亲祖宗,往下滑便都是看起来不怎么熟的备注,他只好点开第一个打了过去,对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对面一片沉寂,周绪犹豫再三还是开口:“您好,请问您是陆总的恋人吗?陆总喝醉了您方便过来接他一下吗?”
“推河里淹死就行。”对方说完这句话就挂了,周绪颤抖着手自己好像惹祸了,不知所措了一会儿,那个号码发来信息,只有两个字地址,他连忙把地址发了过去,随后便过去伺候拿着话筒大吼大叫的程应则,在他把程应则哄闭上眼睛休息,话筒抢过来的同时,门被打开了。
“先生,就是这个包厢。”服务员走了,来人带着满身的凉气走了进来,外面的温度绝对算不上适宜,一样不适宜的还有他那张看得出心情很不好的脸,但这张脸绝对是无可挑剔的,周绪只看一眼便再没移开过视线,直到他走到他面前,他才回过神来问:“您是陆总恋人吗?”
“你刚才这样跟他说,可能直接就乐醒了,不用叫我过来。”池砚绕过他伸手去拉陆随,陆随喝的迷迷糊糊的哪知道是谁,他只知道现在谁碰他都不行,于是他一下便把池砚的手甩开了,下一秒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到了他脸上,很响,陆随的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这一巴掌把陆随打傻了,把周绪打懵了,也把程应则打醒了,应该说他一睁眼看见池砚的时候就已经酒醒了一大半。
没等他来得及拦,陆随就已经被拽着衣服甩到地上了,肚子上被毫不留情的狠踹了一脚,他闷哼一声差点把刚才喝的酒全吐出来,但池砚好像就是要让他把酒全部吐出来一般,力道一次比一次重,最后他碾着陆随的肚子像那是件破布,脸色阴沉的像要滴出水来:“你是觉得我大半夜来接你心情很好吗?”
终于陆随扯过旁边的垃圾桶吐了起来,不说吐了全部也至少有一半,周绪拦也不敢,叫好也不是,连忙求助程应则:“不是,你怎么打人阿,则哥这……”
程应则早就想把自己缩角落里了,陆随这会儿死定了,等明天非得骂死他不可,池砚扯着陆随的头发把人压在了墙上,陆随左脸贴在墙上有些意识涣散已经跟死狗没什么区别了,听见周绪的话,他松开手把陆随随手扔在地上站起身拍了拍外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到的粉尘,转过身看着程应则问:“你觉得我该打他吗?”
还没等他回话,陆随就已经强撑着摇摇晃晃爬起来抓住他的裤腿,眼泪流了一脸,说出的话每一个字都在抖:“爹,您打我,打死我我该打。”
周绪惊愕的时候,程应则像打了鸡血一样鼓掌:“打,就应该打,小池我支持你,这人就是欠收拾。”
说完这句话他又怂的带着周绪坐到更远的沙发去了,最后一脚踹在裆上,池砚踩着没使劲,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陆随倒在地上下意识要伸手去捂又哆哆嗦嗦的强逼着自己把手背到了身后,周绪和程应则咽了口口水都觉得胯下一凉,在这种昏暗的场所池砚侧身挡住陆随,便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池砚把脚收回去,他立刻自觉的低头帮他上上下下把鞋舔干净,舔完还讨好的磕了个头用他们两个才听得见的声音说:“谢主人赏,您辛苦了。”
“给你三秒站起来,三,二……”数到二陆随便已经扶墙抖着腿站起来了,顺从的扯起自己的领带递给池砚,池砚接过来一拉他差点又趴回地上,他往门外走,程应则连忙拿好东西示意周绪扶着他跟上。
出去以后,池砚打开后车门随便把陆随推了进去,也不管他有没有坐到椅子上,这辆昂贵的车上满是划痕,还是池砚三个月前刚拿到驾照,陆随给他提的,开腻了以后他又不想要了,还给陆随,程应则有问他为什么不去处理一下,他一本正经的说:“这都是我主人成长经历,怎么能抹去。”
池砚也早就已经开习惯了这辆车,于是小区车库有两个车位都是陆随的。
“要我载你们一起吗?”池砚在开门上驾驶座的时候回头问着,程应则立刻摆摆手:“不用不用,我找代驾,辛苦了哈。”
池砚也没客气直接走了,应该说他从小到大就不知道客气是什么,刚才问也是真情实感想载他们一起,毕竟已经很晚了,但人家拒绝了他也绝不会客套的再来回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