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扬是个吃的很开的人。通常这类人身边都会有很多同样“吃得开”的人。他们聚会的场所通常是红灯闪烁的酒吧。程子扬家里就是开酒吧的,当然,他不会在自己家的酒吧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酒吧舞池中央,人群叫得让人头疼,一群或男或女或a或o的年轻人大喊起哄得如同返祖的猿猴。他们正围着三个人一边尖叫一边随着音乐舞动。中间的三个人,一个oga两个alpha,oga正边跳擦边舞边往其中一个alpha身上蹭,两个alpha公鸡展翅,斗法似的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
须臾,一件类似内衣的东西从人群中飞出来,各式各样的ao信息素的味道飙了出来,糟乱难闻得像这群“原始人”马上要当场交配。
程子扬坐在离舞池较远的一个高脚椅上,喝了几杯vodka后身上热得有些烦躁,他按了按颈上的抑制贴。
“这就是你说的带我来放松放松?”
他看见李立晖也有点醉醺醺的,正吃力地驮着个垂头耷脑的男人往这走。
“我要走了。”程子扬厌恶的皱了皱眉。虽然他爱玩没错,但也不爱搞这种一堆原始人式的滥交。
“别、别,扬哥,你看这个…”李立晖把肩上抗的男人用力扶起来,展示商品一样。男人头一歪,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下露出半张脸。
一瞬间,程子扬愣住。
李立晖的舌头有点大:“捡的…一个小oga…本来、本来都要被别人、扛、扛走了…我这、看他像…就给驮来了。”他虽然醉的不像话,好歹还是知道程子扬的雷区的。有些人的名字,不能说。
程子扬果然吃这套。他接过摇摇晃晃的oga,对李立晖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走开。
李立晖三步一回头,似乎有些不放心,没入人群之前大喊:“房间是108!”
程子扬闻到鼻尖萦绕的oga信息素。淡淡的nai味,很普通,和他每天早上早餐的牛nai几乎没什么区别。似乎有点醒酒的作用,他又闻了闻,抱起oga向里面的小包间走去。
耳根子一下子清净起来,程子扬把人放到床上,屋内开着空调,凉快的19度。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脸烫的像个炉子。他胡乱甩掉外套,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就知道李立晖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不过,也是为了让他开心罢了。
耳边又响起周围亲人朋友的话:“你别整天苦大仇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人呢。”
“过年好歹也二十了,怎么从来不谈个朋友?”
不是没谈过,是,死了人。
程子扬弯下腰给oga解开衣服。oga的脸已经红得像个猴屁股。即使他闭着眼,即使他留着的斜刘海盖住了半个额头,程子扬还是能一眼看出来,是他。
蹲下来为oga拖鞋的时候,眼泪掉在地毯上。
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两个人?难道是双胞胎?不,小羽是独生子。他没有死是不是?他回来了?
oga身上陌生的信息素在告诉他,面前的人不是陈佳羽。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程子扬抚摸着oga的脸。oga的脸、身子,都因为情chao变得炽热柔软。他难受得一直闷哼,在床上小幅度扭动身体,除此以外毫无防备。
两个混沌的大脑当然不会干出什么聪明事。他们就这么草率的结合了。
一定是我梦到你太多次,所以你来看我了。
“小羽小羽。”迷蒙中,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oga的脸,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像是在确认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烂醉如泥的oga没有醒来,他的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色,嘴中不停发出难受的呜咽。
江淼觉得自己陷入了噩梦。无法醒来的、shi漉漉黏糊糊的噩梦,梦中他听到陌生的名字。强烈的不安和下体的剧痛最终使他浑身冷汗地惊醒。空气中充斥着两种大相径庭的信息素味。
除了自己的,还有陌生alpha的。那是一种冷飕飕的植物味,讨厌程度堪比他最不喜欢的薄荷,或许和草药有些类似。太过浓烈的alpha气味熏得江淼想要屏住呼吸。可他没办法憋气,他大口喘气还来不及。因为alpha正在他的体内成结,身体由内而外地愈发滚烫。
他经不住痉挛起来。这一定是噩梦江淼绝望的闭紧了双眼。一具沉重的身体狠狠压在了他的身上。不知道过了多久,alpha趴在他身上睡了过去,而江淼再也无法认为这是在做梦。他用力把alpha推开,把头埋在洁白的枕头里哭了起来。他几乎是用嚎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哭晕过去。
他和陌生的alpha发生了一夜情,alpha对他进行了永久标记。
只有oga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不过是和网友一起出来玩,不过是喝了两杯酒,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他不应该来这里的,临走前还和姐姐吵了一架。
草草擦拭完身体,江淼手抖着把衣服裤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