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枪放下!”云挽月悄悄舒了口气。“霜姐。”那持枪的悍匪乖乖放下枪,恭恭敬敬对说话的女人问好。“别惹事,真出了什么乱子,当心左温回头削你。”石霜淡淡说道。“知道了,霜姐,我这就走。”悍匪说完这句,利索离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石霜往云挽月的方向看?了过去,和?正抬头的云挽月撞上?了视线。两人的视线一触即离。石霜巡查了一下,见所?有人都安分,留了个手下看?着,随后也离开了。云挽月心里有些?疑惑,她刚刚好像从那个女悍匪的眼里看?到了羡慕和?遗憾?她摇摇头,把女悍匪的脸从自己的脑子里甩出去。“谢谢你!”小?女孩的父亲轻声说道。旁边人指责的目光让他有些?讪讪。云挽月点点头,把小?女孩还给她父亲。小?女孩一开始揪着云挽月的手不肯放开,她父亲哄了又哄,才投入她父亲的怀抱。她没有开口指责这位父亲,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安静才是最明智的。“霜姐,你没事吧?”石霜的手下见她有些?愣神,连忙关心地问道。“我没事,你跟咱们自己的兄弟说说,不要杀人。”石霜说道,“最好,也不要伤人。”“霜姐?”“按我的话去做,去吧。”“是。”石霜回到自己休息的车厢,打开了火车车窗,看?着外面急速后退的景物?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左温到底想干什么?石霜下意识拿出烟盒, 从里面抽出?一支香烟,夹着烟找火柴的时候,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 又把香烟放了回去。她给自?己灌了口冷水冷静, 想?到了刚刚那个护着小女孩的女人。如果,当初也有人能护她一护,她的人生会不会跟现在是截然不同的模样?这辈子,从有记忆起, 她就没有被人护在怀里过呢。那女人应该是有女儿的吧。她看那小女孩的眼神有些复杂,悔恨,怜惜, 思念, 仿佛她透过小女孩在看另一个人。她决绝护着小女孩时,那抹转瞬即逝的,释然的笑打动了石霜。所以,那个时候, 她才会出?面。把随手扔在桌上的香烟扔出?车窗外,石霜又开始思考起了左温的目的。那厮从前没这么疯的, 说劫火车就劫火车,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而且,劫持火车这么大的事情, 她居然是动手后才知道?的。左温,会把所有人带上绝路的。她虽然随波逐流惯了,但也不太?想?自?找死路啊。云笙从前一直以为火车行驶都是慢吞吞的,自?己开车追的时候才觉得, 这火车是在飞吗?她追了三天三夜了,连个火车pi股都没有看到。要不是其他轨道?上覆盖的残雪没有被碾压过的痕迹, 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追错了路了。云笙把车停在路边,从后备箱拿出?一桶备用汽油,打开油箱盖,加起了汽油。好在,她这个人习惯囤东西。自?从云嵩的车暂时给她开后,她不仅在车的后备箱准备了几桶汽油,空间里也放了几桶。也就是云平江什?么都依她,她要汽油票,云平江什?么都没问,直接把一家人的汽油票都给她了。不然,她还囤不了这么多的汽油。这回突发情况下,车子油耗尽了,她要是靠双脚,还追个屁啊。连续开了三天三夜的车,山道?又颠,云笙实在是要开吐了。等加好汽油后,她直接席地而坐,从空间里拿了个rou包出?来啃。她有些担忧地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铁轨,第一次对华国?的基建有了敬畏。
也是第一次明确地感受到了什?么叫“望山跑死马”。哦不,是望铁轨跑干汽油,嗯,她也要被榨干了。从前最喜欢的大rou包都感觉有些干巴了呢。吃完大rou包,又喝了一口水,云笙就准备继续追火车了。“叭叭!”汽车喇叭的声音在后方响起,云笙猜测应该是鹰组的人追上来了。她立刻的,麻溜的上车关?门发动汽车,一脚油门踩下,汽车“咻”的一下从原地消失。消失当然是不可能消失的,但汽车离开的速度非常快是肯定的了。这充分表明了云笙不想?与极品为伍的坚定决心。盛珏:……他就按了下喇叭跟云笙招呼一声,让她等一下,他们一起上路,怎么云笙的车反而快速不见了踪影?到了这个时候,盛珏要还是不知道?云笙是故意?躲着他们,那他那么多年的任务就都白做了。可是,为什?么呢?上次救了纪衡明后,明明他们之间熟稔了很多啊。云笙才不管盛珏什?么想?法呢。她追火车的同时还要担心云挽月的安危已经够辛苦的了,若是一路同行的人中还有拎不清的存在,她估计分分钟会撒药粉,让对方闭嘴的。唉,她这小暴脾气呦!边境线外。一处木头房子里,几个长得虎背熊腰的罗斯国?大汉正烤着火,喝着烈酒驱寒。三四月份的北方,有些城市已经渐渐有了些春天的模样,积雪大多化?冻,嫩草也冒了头。但靠近罗斯国?的边境处最冷的时候,温度还有零下十多度。此时的木头房子边上就全部?是一片白雪茫茫。这些老毛子身上都有着很深的匪气,腰间还都别着枪。看他们的衣着,就是昨天跟封辞他们交手的那波人无疑了。这波人正叽叽呱呱地说些着什?么,看着好像是有了争执。“安德烈,你就这么相信那个姓左的能过来跟我们里应外合?”“这几天,我们死了多少兄弟,你算过没有?”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把手里锡制的酒壶狠狠掼在木头桌子上。“亚历山大,你冲我吼什?么!”安德烈看着比亚历山大还凶,“我们的行动,你都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