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事一来,肚子就不会有好受的一天,那种闷涨的感觉就像肚子里塞了颗未爆气球,里头还充满热气。
我是关佳云,那年正值荳蔻,也就是正式升格为国中生的可ai小nv孩,当时可是难得的大好时光,外头的蝉鸣声声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因为这可是姊的暑假,姊的暑假阿!
偏偏今日,便是月事初来乍到的日子,让人好气又好笑。
一早我便顶着鸟巢,飞奔到妈眼前,当时他正在修她美美的妆,却见我拿着一坨沾了血丝的卫生纸,明知故问:「这是甚麽?」
当时七点钟,可先前的尖叫声肯定已经吵醒方圆不知几里的好邻居们了,检举电话一秒也不迟。
我想我今天肯定是和甚麽犯了冲,才会在如此不刚好的时机,来了不该来的东西。
妈却一脸镇定:「唔,你月经来了。」
「怎麽办啦!我才144而已耶!」我真的直接嚎啕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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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着渴望长高的心,我护着口袋鼓鼓的一千元,到附近超市买卫生棉,因为是第一次购买,只敢选择广告上曾经出现的品牌。
家住在山上绝对不是件好事,既是交通不便,连超市都不过这麽一家,收银员是个男的,我也别无选择,只能尴尬地付了钱,又尴尬地提着袋子走出来。
当时的我只穿了一件长版卡其set-shirt,配上宽松短k,脚上一双蓝白拖,走在不多人的斜坡路上,绝对是完美的邋遢形象代表。我以为走在路上的人们不会有我认识的,毕竟暑假不正是中午十二点自然醒吗?
事实证明我大错特错,因为偏偏就在这无庸置疑的想法跳出来後,迎面就让我碰上新同学。
不应该这麽巧,真的一点也不应该!
他叫李韦廷,新训刚见过几面,是个y生生高过我几十公分的男生,想不记得也难。
难道他也住在这附近?
「关…佳云?」被他这麽一唤,立刻把我拉回现实。这个名字像是他思索已久才得出的答案,却是正确的,所以看来,此劫是逃不过了。
「嗨…这麽早,你也出来走啊?」我微微收紧提着袋子的手,毕竟我还不想让个完全不熟的男生知道我刚买了些甚麽,但他似乎不感兴趣。
「被吵醒的,还不是你的高分贝!」他指控着一脸无辜的我。
「你、听错了吧!」这种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即撇清。「是我们家、我们家旁边邻居的nv生在尖叫啦,大概是看到蟑螂…或者、或者…」旁边的邻居对不起,在未来可能会拿此威胁我的人面前,不得不撒这个谎阿!我还要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不是吗?
「不是就不是,说个话g嘛脸红还支支吾吾地,心虚了哦?」他莫名的凑近,让我更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才不是勒…我跟不熟的人讲话就会这样,我也、我也没办法嘛。」真是一点也没说服力的语调阿。我si命瞧着地板,气氛尴尬得要命。
「是吗?」他瞄了眼我的袋子。「住你旁边的人好衰。」
丢下这句话,他淡淡地笑了,那是种打趣的笑,好像在笑我笨,然後满不在乎的从我身旁走过。
我还记得,他带走的风,温温的,热热的。
这就是我和李韦廷第一次相遇,应该说第一次对话,虽然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却一直摆在我心中,无法忘掉。
因为故事,就是这麽开始的。
事情办完,我疲惫的躺在床上,面朝天,开始拿起床头柜的日历数呀数,今天是七月二十五。
幸好幸好,至少下午还有萱萱陪我。
周萱萱,从国小一年级和我同班到现在的好姐妹,掐指算算,天底下要有这样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许多人看着总是形影不离的我们,都认为这是命中注定,是老天爷要我们一直在一起。
这些我都不会否认,毕竟萱萱对我而言已经不是朋友,是家人。
热啊!我呈大字型摊开,像只散热中的乌gui。看着一片雪白的天花板,我忽然想起李韦廷。
「住你旁边的人真的很衰。」
他这句话的意思,像是知道我在说谎,但他是怎麽知道的呢?我的音频没那麽好认吧,何况每个nv生都会尖叫,他凭什麽妄下评断啊!我总觉得恼怒莫名。
他真的没理由知道的。
我翻身,手枕着头,忽然想起他在大街上认出我的事。
「天哪!」我对着身旁一脸无辜的大眼娃娃咆哮。他居然在大街上认出我,在大街上认出穿得像疯婆娘的我欸!为了让同学们留下好印象,新训那段日子我真的每天都jg心打扮,这下可好,衣衫不整的蠢样全都被他看光了,还有什麽好说?
这个李韦廷,以後说不定就是我的si对头,得好好想想该怎麽对付他才是。
我再翻身,面向窗,窗帘紧紧阖着。
我特别喜欢我们家窗帘的设计,有两层,第一层是薄纱,略透明,第二层则是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