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就算了,怎麽连母亲你都弹这麽狠啦!」怀琇一边r0u着耳朵,一边扭着身子抱怨着。
「姐,不是你自己提议要玩的吗?要遵守规则呀!」怀瑾在一旁窃笑,母亲在一旁也点头附和,不过还是拉了怀琇到怀里帮她r0ur0u耳朵。
眼看太yan差不多要下山了,三人收拾了野餐的东西,望向河中央一块大石头,那块石头被起名叫「瓜瓞岩」,很久以前就躺在河中央了,听说以前还更巨大,据说只要诚心向它祭拜,就能得到庇佑,後代子孙将繁盛不绝,若能游到瓜瓞岩旁亲自触0它,会更加灵验,不过由於太危险已被官方禁止,怀琇一家人双手合十向瓜瓞岩拜了拜,搭乘马车返家去了。
到了十二月三十一号晚间,怀琇一家三口在桌边围炉吃年夜饭,饭後怀瑾拿出了一种叫象棋的玩意,说他学堂的同学都很ai玩这个,可以教姐姐玩看看,怀琇是初学者,又不擅於思考,玩了二、三局便觉得没趣不玩了,然後离开位子去0了一本书回来,要怀瑾念给她听,怀瑾一看这是词集,周邦彦的「片玉词」,疑惑这是哪来的?怀琇说是某天在商贩街被推销的,不过她认识的字不够多,只能请弟弟代劳了。
就这样,怀瑾每念一首词,还要稍微讲解一下词意,怀琇听得津津有味,脑海里天马行空的在想像各种画面,但怀瑾是越念越小声,渐渐得有气无力,半个时辰後,怀瑾竟念到开始打瞌睡了,怀琇一看连忙把他拍醒。
「nv儿啊!弟弟累了就让他回房睡吧!你就来陪我聊天。」怀琇点点头,放了怀瑾回房去,笑咪咪的坐到母亲旁边,说着今晚就来守岁,母nv俩一起聊到天明。
「妈,你跟爸爸当初是怎麽在一起的?」
「傻nv孩,当然是相ai了就在一起罗!」
「不是啦!吼!我的意思是你们怎麽认识彼此的。」
吴绪凝望着窗外的明月,开始讲述她的美好回忆,那年她十四岁,是一户平凡人家的平凡nv孩,某天她家的门坏了,请了个十八岁,身强t壮的木工来换新,她家旁边有一棵大树,粗厚的树枝上挂着一副秋千,但是绳索已经老旧,用来乘坐的木板也已毁坏,早已不能使用,吴绪只能坐在树下拿扇子扇凉,乏味的看着木工修门。
那木工看见吴绪无聊的在树下纳凉,门换好後,便用她家换下来的旧门,裁切了一块完好的木板,给木板涂上了蜡,再拿来他放在牛车上的一些绳索,爬上了树开始忙活,吴绪知道他是要作一副全新的秋千,她人便在树底下不断移动位置,尽量站到离木工较近的地方,拿着扇子给他扇点凉风,结果他还是忙到狂掉汗滴,穿得背心都sh透了,终於把秋千做好,十分牢固,而且免收工钱。
「他不多话,从头到尾就只说了谢谢、小心、做好了这三句话,没有半刻休息过,一直认真忙着,我当时就猜到他对我有意思,不然怎麽会免费帮我弄新秋千呢?秋千做好後,我立刻坐上秋千试试看牢不牢靠,还叫上在旁边累到直喘粗气的他来帮我推秋千,他还听话的照做了,真是傻,却是贴心的傻,傻的迷人,这就是我和你爸的初次相遇。」吴绪娓娓将这段往事道出,至今仍记忆犹新,从未能忘记。
怀琇听完後,赶紧眨了几下酸涩的眼睛,她试着去回想,但没有留下画像的父亲,在她脑海中的样子却越来越模糊,母亲是否还记得父亲完整的样貌?如今,只能从母亲的描述中,重新去描摹父亲的身影。
怀琇轻轻笑了一声,吴绪也笑着问:「你是不是也觉得你父亲傻?」
「没有啦!只是这个故事……我觉得……有些平凡。」
吴绪听见怀琇这样说,眼神里闪现着几许落寞,却不是因为平凡这词,她接续说:「从此以後,他工作,我就去给他送水扇凉;他休假,我就坐他牛车出去兜风;当他发下豪语,要为我造一间最坚固舒适的屋子,我还当他是真傻了呢?没想到,他真找了许多同行的夥伴们,用了半年多的时间,一砖一瓦,为我,和我们的两个宝贝,盖起了这间虽不大,却温暖的栖身之所。」
「若那时我们一家子的生活,能够就这麽平凡过下去就好了,但nv儿你要知道……有时候想要平凡……真的不容易。」吴绪说到这,两行清泪已流了下来。
怀琇记得父亲是在她四岁时意外去世的,看到母亲流泪,忽然也鼻酸起来,也想哭了,却忍耐着,主动去抱住母亲,彼此依靠着肩膀,母亲的哭声在耳际萦绕,怀琇想到自己这几年都没能多陪陪母亲,过完年後竟还要扔下母亲和弟弟,到外地工作,这件事放假回来一直没说,现在更是难以启齿,心中满是後悔和惭愧,想到这里,泪水也夺眶而出,母nv俩都哭成了个泪人儿。
吴绪毕竟身为人母,独自拉拔着两孩子长大,b较能克制自己,先止住了哭,反过来拍着怀琇的背安抚她,等怀琇也不哭後,便问她是否有什麽话想说的。
怀琇咬着下唇还在犹豫着,吴绪帮她抹了抹眼泪,微笑着道:「傻nv孩你就说出来吧!你回来的这段时间,好多次在我身旁yu言又止,想说又不说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