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段擎风依然未归,公孙芙闲着也是闲着,便拉着燕儿和几个婆子,不太起劲入库房点算嫁妆。
几个婆子将所有箱笼打开清点,燕儿核对单子,接着眉头却愈锁愈紧,难掩惊讶瞪着清单再看箱笼,最後望向公孙芙一脸愕然,公孙芙则相对淡然,笑容无奈。
燕儿不知该下何评论,难怪公孙芙说东西不多,几十抬的嫁妆没啥值钱物品,清单和物品是对得上,但全是次品低廉之物,难不成高门大户十里红妆都是空摆箱笼,唬弄人瞎晃眼的?
燕儿艰难开口:「所有箱笼里的物品和清单是全对上了,可是......」
「都是不值钱的。」公孙芙看得清想得开,心情平静笑容不减:「想算计人的,都怕被算计,防着代嫁nv被休弃嫁妆被坑,自然得填些破烂货撑场面才不亏。」
燕儿面对坦率直言的公孙芙,只好脸se尴尬继续:「另外,箱笼内不见清单上的妆银。」
「骗人的,一个子儿都没。」公孙芙笑得更无奈了:「就算本来有,也多半被送嫁婆子带回了。」
她都不好意思说,嫁娶当日所有饰物,也全部被收回了......
燕儿没想堂堂候府千金会落得如此境况堪怜,难不成将军是出自怜悯留人的吗?
不,这不像自家将军有的好德x。
难道是公孙芙表态立场向将军靠拢,将军被感动了?
不,她不相信向来冷情冷静的将军会意气用事,何况公孙芙对将军能有何助益?
将军行事一如往常诡谲,让人0不着头绪啊......
见燕儿沉默,公孙芙无奈灿笑:「这些不值钱的东西瞎占位,届时搬往将军府也嫌费劲占地方,可否劳烦燕儿帮忙处理掉,所得银两平分如何?」
燕儿有些心惊,立刻皱眉跪下:「奴婢不敢。」
她对公孙芙感觉很微妙,似乎完全不避讳公孙候府对将军的算计,所以才得到将军的信任?
公孙芙压根不知燕儿对她满腹疑问难解,急得拉起燕儿,小脸真诚面带恳求:「请燕儿帮帮我吧!」
燕儿没料到公孙芙会放下身段求人,明明是高门贵nv将军夫人,此举令人有些哭笑不得:「夫人命令,奴婢自当奉命行事,不敢私扣夫人银两。」
这一刻,她突然感觉将军留人,该不会是公孙芙长得太可ai,笑容又太甜,一时如她心热般难以拒绝,舍不得赶走......
立马又否决这可能x,因为自家将军冷心冷肺的,是不可能捂热的。
公孙芙开心灿笑:「燕儿帮了大忙,不收酬银我於心不安,燕儿还是收下,横竖是不多的。」
「好的,夫人。」燕儿想了想应了,先顺她的意,再向将军禀告就是。
公孙芙很想对燕儿坦白,其实她哪称得上夫人,自己和燕儿一样都是段擎风的卖身奴仆罢了,她还连人都够不上,是去他的宠猫......
这等破事还是不说了,内情不足为外人道矣,徒增心伤。
不知段擎风何时才回,她迫不得已极为想他,亲卫拦阻不得出院,显然兴远候府不是安稳之地,有时在院里散散心,院外窥视的目光扰得人心底不安。
可老躲在院里也不是办法,好想出门溜溜寻找财路,特别是点算完糟心嫁妆後,攒钱是刻不容缓的大事啊!
她也想打听公孙府现况,不知父亲和大哥睡得可安稳?
也许公孙候府自恃有鲁王撑腰,根本不怕段擎风报复,但成亲四日她都未被踢出兴远候府,肯定让他们惶然不安吧,没料想到她能安全待在兴远候府......
法和穷追猛打者众,难敌泼皮无赖缠打,还有不少无辜民众受害乱窜,加上武力者乘隙出手,饶是两人武力再强,缺了武力最强的大武,情况棘手糟乱......
二人尽全力护着公孙芙,可拳脚无眼,公孙芙仍然遭致连番攻击撕扯,衣服多处破损被抓伤不少......
来人似乎意有所图,公孙芙心知不妙,再被纠缠下去,最後就算能全身而退,她的名节和将军名誉也毁了。
既是安排这场好戏,对方肯定埋伏在近处观看,她冷静搜索周遭寻隙异处,果然发现不远处巷弄内,似乎停置着一台马车。
不管是否为对方所有,都利於他们撤离这场混战......
现场太混乱,公孙芙终被推离了燕儿身边,她灵巧地躲过几人,索x往马车奔去!
急奔中不忘提醒混战中俩人:「右前方巷有马车!」
二人意会,不恋战护着公孙芙方向奔往,可混乱人cha0同时移往马车方向跟进,追打不休!
不,身在马车内的华雪妍惊变,眼见人cha0蜂拥而来,吓得忍不住惊呼出声!
她不过想亲见公孙芙当众出丑失节,甚至受伤受辱,怎能被牵连上?
华雪妍心惊,急慌惊叫车夫:「快走快走!」
心中万般後悔没听华晨劝告,上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