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优秀毕业生岑宇上台发言。”
京城大学的毕业典礼在六月份如期举行。
身穿强捻羊毛材质西装的岑蓟摇从幕后黑暗处走出,台下掌声雷动。
“那不是岑蓟摇吗?怎么叫岑宇了。”台下不熟悉岑蓟摇的人发出了疑问。与岑蓟摇相熟之人,自然知道这个名字是岑蓟摇爸爸另娶之后,取妈妈的姓,改为岑宇。至于为什么与人社交又要用岑蓟摇这个名字,没人知道。
“毕业的感觉这么样?”岑蓟摇发言结束,回到自己座位,打开手机。妈妈的聊天框里面好多张自己在舞台上讲话的照片。
妈妈:我儿子真是太帅了。
会飞的鱼:谢谢老妈
刚回复母亲没多久,发现朋友圈一个红点。点进去,是妈妈的朋友圈。三张儿子的照片,配文:苦尽甘来,儿子毕业了,带我去京城玩喽。
典礼结束,岑蓟摇带着母亲去了饭店吃饭。连着几天,带着母亲在京城玩。似乎是玩够了,几天之后母亲想要回到南市。
岑蓟摇带着母亲到了一个小区,母亲有些局促。一路上推脱着,说:“我能来京市玩就不错了。我还是在南市过得舒心些。”
“母亲,你儿子毕业了,找到了工作,大学期间还攒了些钱。你不用担心。”岑蓟摇说。
“哎呀。”母亲被岑蓟摇推着,进了房间。
房间看起来刚装修不久,这么好的房子应该留给儿子自己住。
“儿子,我摆了十几年的摊子。现在到让我闲下来,我过得肯定不舒服。”
母亲脱了鞋进入房子里面,左右瞧瞧,最后坐在沙发上。南市家里是冰硬的红木椅,这里沙发松软。坐着肯定舒服,但容易脏。这么看还是红木椅好呀。
岑蓟摇就这样看着母亲,母亲用手摸着沙发,没有说话。岑蓟摇不知道如何同母亲说,看样子母亲是不想住在京市。下一秒,岑蓟摇的手机响了,是浦愿。
我记得我同他说过,这段时间不要来找我。岑蓟摇挂掉了电话,可一秒手机又响了起来。
“你有事就先去忙,我在这里休息一会。”
浦愿今天应该刚出差回来,按道理来说,会先休息几天。不会这么快叫我过去。岑蓟摇驾车来到京市市区中心的别墅区。除了学校,他来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这里。
一切的事情都要从四年前,他刚入学说起。
那个时候,岑宇以南市全市第一考上了京城大学。没有人不为他高心,可随之而来的便是另一件重要的事情。金融专业的学费昂贵,他知道妈妈会把存款给自己交学费。可那样子,妈妈怎么办,家里不可能不需要钱。岑宇为了减轻家里负担,在高考之后兼职。
一开始是经邻居介绍,在离家不远处的超市兼职,一天也有个一百多。后来上了大学,去了两三百的餐馆兼职。与人闲聊时,偶然听到学校不远处的一个酒吧正在招三四百的酒水兼职,买酒水还能有提成。
只是服务员还要酒吧负责人面试,有点让岑宇意外。那位酒吧负责人见了岑宇之后,夸了句形象还不错。之后有专人带着岑宇去上岗前培训,都是一些让人花钱买酒的说辞。周末趁着没课,兼职了几周。来酒吧的人大部分是男性,岑宇也靠着劝人喝酒赚了些钱,认识了一些“老顾客”。
又一个周末,酒吧的人不是很多,两三单桌,三四包厢。还有一个已经定出去的包厢,人还没来。岑宇今日难得清闲些,看样子只能拿底薪。
还在给一桌酒客上了酒水,门口进来一群嘻嘻哈哈的人。那个富二代又来了。富二代照顾了自己不少的生意,这几周经常把消费算成岑宇的业绩。
“小子,最近有没有新进的酒。”
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在酒吧是一个不好照顾的主,耐不住出手大方。
“有的,你需要多少。”岑宇说。
“我们这么多人,先来两箱。”富二代说着,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那双穿着皮鞋的脚擦过岑宇的腿。
那双看人低的眼睛,逗狗似的看着岑宇。周围站着他的朋友,团团围着岑宇,如同在分食笼子里面的食物一般。这人是故意的吗?
“那我去拿酒。”
岑宇向外走,却被人挡住了去路。
“整个酒吧又不是你一个服务员,你过来,陪我喝酒。”富二代招呼着岑宇,有看向了吧台的老板:“老板,你说我们也算是酒吧常客吧。想找个喝酒都不可以吗?”
岑宇看向吧台,老板的眼神告诉他。看样子我是非去不可了。岑宇坐在富二代身边几厘米远,富二代和朋友玩游戏,他输了,我也得喝。他输得不多,只是岑宇不常喝酒,新酒后劲大。两杯下肚,已经有些上脸。
看样子我并不适合喝酒。富二代与岑宇几乎没有了距离,一场游戏又输了。富二代递上一杯酒,另一只手放在了岑宇的腿上。
“喝一杯,一百块。”
一百块?来的这么容易,还是喝吧,送上来的钱不赚白不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