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女皇帝vs权臣之妻(48)彧三爷口中的先生正是账房先生,当晚账房先生便来到了赌坊,彻底证实了将军府和赌坊有关联。风诀和沈听肆站在赌坊房顶,将几人的谈话和动作全都看在了眼中。赌坊先生对着彧三爷嘱咐一番,并未在赌坊没久留,拿上银票就离开了。蹲在房顶上朝着房内看的风诀把砖瓦挪回原处,起身来到沈听肆身旁。“主子,没想到周清远竟然藏的这么深!”难怪自打见到周清远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人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没想到他私底下竟然藏的这么深!百姓们心中清正廉洁,一心护国的英勇将军,宁愿自己日子清苦也要用军饷来资助受难的百姓,如此大公无私之人,一直都深受百姓们的爱戴。可又有谁能想到私下却是个披着羊皮狂吸姓们鲜血的野狼呢?既获取了牟利又赚足了名声,周清远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在提起周清远时风诀一脸嘲讽,若非主子前来江南微服出巡意外发现了将军府的秘密,周清远这大尾巴狼没准还能藏多久呢!账房先生离开后赌坊顿时陷入一片漆黑,风诀往伙计们住的房间里撒了些昏睡粉,随后便跟沈听肆一同潜入了赌坊。沈听肆来到白天姜梨和彧三爷那桌,脑中复现了彧三爷出老千的动作,拿出帕子摸向彧三爷偷换筛子的地方。沈听肆手指隔着帕子探向桌子底下。咔嚓——一声脆响在静谧的房间里尤为突兀。紧接着身前放有筛子的桌面向下翻转,又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沈听肆和风诀眼睁睁的看着方才的骰子被另外一幅点数的筛子所替代!风诀连忙蹲到赌桌下仔细观察底部的构造,然而底部平整无暇,丝毫看不出任何破绽!“主子,看来这桌子有两层,机关在桌子内部。”风诀拍拍手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眼前的场景分析一番,说完后又跑到其他赌桌,发现每个赌桌下竟然都有这样一个毫无破绽的机关!“周清远还真是狡诈,竟然整出这么个以假乱真的机关出来!”风诀咒骂一声,赌坊的机关设计的极为巧妙,几可以说是毫不起眼,除非对整个赌桌进行逐一排查,否则很难发现这么天衣无缝的机关。沈听肆没否认风诀的话,将方才用来触碰机关的帕子递给他:“许久没见夙神医了,明日带着帕子去拜访一下他老人家。”“是!”风诀很快就明白了沈听肆话里的意思,将帕子仔仔细细的收了起来。——翌日,天朗气清。一大早沈听肆便跟风诀出了竹苑,打算带着昨晚的帕子前去拜访一下隐居在江南某处山上的夙神医。经过南苑时正好遇上要出去的姜梨和青竹。“姜小姐,青竹!”风诀冲前边的姜梨和青竹打了个招呼,听到他的声音后姜梨和青竹顿在原地扭头朝后看去。“沈公子。”
青竹先冲沈听肆福了福身子,而后看向一旁的风诀:“你们这是要出去?”“我跟主子出去转转,你们要去哪?”“我家小姐要去账房瞧瞧。”在青竹和风诀对话之余,沈听肆抬脚走到姜梨身前,目光落在了她的额头上,虽然已经过去了一夜,但由于昨天磕的太狠姜梨的额头还是有些红肿。“还疼吗?”沈听肆问道。姜梨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额间的红肿:“不疼了。”尽管姜梨说已经不疼了,但沈听肆还是从腰间掏出一个白瓷瓶。这瓶活血化瘀的药他本来打算昨晚就给姜梨的,但从赌坊回来后已经很晚了,生怕打扰到她休息只好先歇了这个念头。药膏需要用内力化开,沈听肆直接将药膏倒在指尖上,随后朝姜伸去了手。姜梨下意识的就要闪躲:“不用了,昨晚青竹已经为我涂过药了。”“别动。”沈听肆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沾了药膏的手指点在她额头上的红肿处,动作轻柔的将药膏涂抹均匀,一边揉搓一边轻轻吹气,直到将药膏完全化开。被扣住后脑勺的姜梨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抬眸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薄唇紧抿的沈听肆,心跳不自觉的加快起来。此时的二人眼中只有彼此,丝毫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动作有多么亲昵。身后青竹和风诀相视一眼,又连忙将脸扭到了一旁。没看见,他们什么都没看见!但扭到一边的脑袋却不受控制的朝着前边看去。风诀和青竹动作如出一辙,一个抬手将脸往左掰,一个往右掰,但脸就是不受控制的朝着相反的方向扭。最后二人干脆互帮互助,伸手去推彼此的脸。“嘶,疼疼疼,抓到我头发了!”青竹痛呼一声,沈听肆和姜梨一同扭头朝着身后的二人看去。在看到二人的姿势后姜梨嘴角一抽:“……”戏有点过了哈。“青竹你没事吧?哪里被我弄疼了?”风诀一脸紧张的弯腰凑到青竹面前,青竹一把将他的脸推开,悻悻道:“继续、你们继续。”好好的气氛被青竹和风诀这对活宝给打断了,沈听肆将手中的瓷瓶交到姜梨手中,继续并肩朝前走去。沈听肆和姜梨走在前边聊着天,风诀和青竹跟在后边斗着嘴,四人的身影在幽僻的小径上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通往账房的路口,到了兵分两路的时候了,沈听肆和风诀只觉得这段路不长。沈听肆转身用只能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对着姜梨嘱咐了两句,说完后便同风诀一同离开了将军府。目送他们二人离开后姜梨和青竹也转身朝账房走去,不知青竹说了什么,姜梨掩嘴笑了笑,模样尽显娇态。“小姐,走吧,今天老爷和夫人从徐州回来了,待会儿处理完账本咱们去姜府瞧瞧,正好奴婢也有些东西要送给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