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麟儿被吓到而已。”容静玟不敢望向朱翼明的脸色,深怕山口己也被他吓哭了,她赶紧把麟儿牵向门口。“华姊,麻烦奶把麟儿带去睡,他午睡时间到了。”
华又琳恍然大悟地美眸一亮,朝她神秘兮兮地问:“是他吗?”
“麟儿,乖!别吵你娘了。”华又琳牵起麟儿的手。“跟乾娘一起去睡午觉,好不好?”
“不是我!”容静玟含冤悲诉:“师兄我这几年都待在江南!”
这时,华又琳一脸紧张地出现在门口。“容妹,怎回事?我大老远就听到麟儿的叫声。”
“娘,麟儿不累,麟儿想在这里保护娘。”麟儿年纪小,志气可不小。
只是最令她伤、心的是,他竟然这样误会自己!他们曾经朝夕相处了两年,难道他还不明了山口己吗?容静玟这回是为自己感到悲哀。
她见到他那睽违已久的俊伟面孔,心跳忍不住加速起来,但又想到自己欺瞒了他那么多年,有点害怕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晴死于流云剑法。”朱翼明那坚毅的下颚咬得咯咯作响。“而奶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
她忍不住好奇地偷瞄了朱翼明一眼,随即被他那伟岸出色的仪表给震慑住了,好一个俊伟卓奇的伟男子,难怪静玟至今还对他念念不忘。
她痴恋了他近十年了,竟换来这种误解!
“咦?奶脖子怎了?”华又琳眼尖地发觉她脖子上红肿一片。“怎么会肿成这样?我等会儿拿药帮你擦。”
“把麟儿交出来,我要看看孩子长什么模样。”朱翼明的精眸并未错过她那“心虚”的举动。
容静玟的小脸倏地惨白下来,难以置信地悲喃着:“不可能晴姊不可能死的!她是那么的美丽充满活力!上天不可能夺走她的”她明净的眼眸凝聚晶莹的水珠,像断线珍珠般自眼眶一颗颗滑落下来。
朱翼明拧着一双剑眉走向她们。“为什么急着把麟儿带走?有什么不对吗?”
“慢着!”朱翼明被她们古怪的态度弄得疑、心大起,容静玟明知他要杀她,怎么还会拚命催促其他人离开?难道她蠢到不怕死吗?不!瞧她们两个女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一定是在隐瞒他什么而其中又以那小男孩最可疑。
她把麟儿悄悄藏在裙悄藏在裙后。
麟儿不服气地扁起嘴来。“娘,麟儿从来不哭的。”而且他一点也不累,娘为什么一直要他去睡午觉呢?
“住口!奶这心狠手辣的女人不配叫我师兄!”朱翼明一个箭步跨到她面前,愤恨地把她从书案后揪起来。“我问奶,晴与奶何冤何仇,奶为什要杀死她?”
“不是!不是!”容静玟被他的指控吓坏了,她直觉想要摇头否认,但下巴被他抓得发痛,她只能发出像小猫一样虚弱的低喊。“我没有杀晴姊”纵使澧晴姊有再多的不是,她连咒她死的恶念都没有,更何况是杀死她。
“不用了!华姊,奶快把麟儿带走好不好?”容静玟一脸恳求地瞅着她,急得冷汗直流。“我有京城的朋友在这里。”
“容静玟,我们的帐还没算完,奶没有立场说话,奶给我滚远一点。”朱翼明冷冷地横睨她一眼,才蹲下高大的身子,仔仔细细地打量孩子的五官、神态,他眼眸闪动
“别害怕,娘没事了。”
“当然没有。”容静玟颤抖地挤出笑容,圆睁的黑瞳中不自觉露出了恐惧。“麟儿一累,就会哭闹不休,我担、心他会吵到师兄。”
贵客,但她一看清对方的容貌后,原本的笑意旋即凝结住了。“你师兄!”
“麟儿。”容静玫蹲下来把麟儿紧紧拥入怀里,坚强地忍住惊惶失措的泪水。
“呃呃”容静玟的瞳眸几乎在同时瞪得又圆又大,一方面是因为惊吓过度,另一方面是无法置信他真的要杀她“放开我娘坏人放开我娘”一个小男孩突然从门外冲进来,抡起小拳头捶打朱翼明的腿。
“师兄,我想这不关你的事,请你不要强人所难。”容静玟试着忽视她那颗七上八下的心,以异常强硬的口吻说话。
“嗯。”容静玟无奈地微微颔首,然后暗示性地催促她。“华姊,麟儿累坏了,奶快带他回房午睡吧!”再这么拖拖拉拉下去,她怕向来精明的师兄会看出什。
“奶这贱女人还惺惺作态!”朱翼明把她修长的娇躯拉到身前,以手指狠狠箝住她的下巴,满是煞气地瞪着她。“奶就是杀死晴的真凶!”
“住口!我不想听奶解释。”他那双大掌忽然合拢,恶狠狠地掐住她的颈子,执意要掐死她为湿晴报仇。
他的手掌滑到她的细颈,认真考虑扭断这贱人的脖子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朱翼明低头俯视男孩,迟疑了一会儿,才不情愿地松开静玟的脖子,沈着俊脸道:“原来奶已经成亲了。”看来他得暂缓杀她的计画!他不能在她儿子面前宰了她。
其实,这是他的失策,因为从湮暗的口中,他得知这女人相当迷恋自己,所以,他从未料想到她有成亲生子的一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