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这贱女人还惺惺作态!”朱翼明把她修长的娇躯拉到身前,以手指狠狠箝住她的下巴,满是煞气地瞪着她。“奶就是杀死晴的真凶!”
“不是!不是!”容静玟被他的指控吓坏了,她直觉想要摇头否认,但下巴被他抓得发痛,她只能发出像小猫一样虚弱的低喊。“我没有杀晴姊”纵使澧晴姊有再多的不是,她连咒她死的恶念都没有,更何况是杀死她。
华又琳恍然大悟地美眸一亮,朝她神秘兮兮地问:“是他吗?”
真是淋烦!见那女人还得被问东问西的。
其实,这是他的失策,因为从湮暗的口中,他得知这女人相当迷恋自己,所以,他从未料想到她有成亲生子的一夭。
只是最令她伤、心的是,他竟然这样误会自己!他们曾经朝夕相处了两年,难道他还不明了山口己吗?容静玟这回是为自己感到悲哀。
“晴死于流云剑法。”朱翼明那坚毅的下颚咬得咯咯作响。“而奶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
他的手掌滑到她的细颈,认真考虑扭断这贱人的脖子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嗯。”容静玟无奈地微微颔首,然后暗示性地催促她。“华姊,麟儿累坏了,奶快带他回房午睡吧!”再这么拖拖拉拉下去,她怕向来精明的师兄会看出什。
“该怎称呼大爷呢?”夥计好奇地多看他几眼,既然知道容当家的闺名,应该与她是熟识才对吧,朱翼明稍显不耐地攒起眉。“就说我是从京城来的朋友。”
她忍不住好奇地偷瞄了朱翼明一眼,随即被他那伟岸出色的仪表给震慑住了,好一个俊伟卓奇的伟男子,难怪静玟至今还对他念念不忘。
“娘,麟儿不累,麟儿想在这里保护娘。”麟儿年纪小,志气可不小。
“住口!奶这心狠手辣的女人不配叫我师兄!”朱翼明一个箭步跨到她面前,愤恨地把她从书案后揪起来。“我问奶,晴与奶何冤何仇,奶为什要杀死她?”
“辛苦你了,阿贵。”容静玟打完了最后几个珠子,才笑容满面地抬首望向贵客,但她一看清对方的容貌后,原本的笑意旋即凝结住了。“你师兄!”
“没事!麟儿被吓到而已。”容静玟不敢望向朱翼明的脸色,深怕山口己也被他吓哭了,她赶紧把麟儿牵向门口。“华姊,麻烦奶把麟儿带去睡,他午睡时间到了。”
“不用了!华姊,奶快把麟儿带走好不好?”容静玟一脸恳求地瞅着她,急得冷汗直流。“我有京城的朋友在这里。”
不久,夥计就走了出来,有礼地道:“大爷,请跟小的进来。”
“麟儿。”容静玫蹲下来把麟儿紧紧拥入怀里,坚强地忍住惊惶失措的泪水。
夥计带着朱翼明拐了几个弯,终于到了一处布置高雅的帐房,里头正有一位青衫女子低头打着算盘,一副忙碌不已的模样。
扬州,他们在城内找到了那间颇有盛名的“华容布坊”
“住口!我不想听奶解释。”他那双大掌忽然合拢,恶狠狠地掐住她的颈子,执意要掐死她为湿晴报仇。
“咦?奶脖子怎了?”华又琳眼尖地发觉她脖子上红肿一片。“怎么会肿成这样?我等会儿拿药帮你擦。”
“不是我!”容静玟含冤悲诉:“师兄我这几年都待在江南!”
“别害怕,娘没事了。”
“容当家,小的把京城的贵客带到了。”
朱翼明面无表情地朝他点个头。“陆,你留在外头。”语毕,他迳自走进热闹的布坊内。
“大爷,您稍等一下,小的进去禀告一声。”夥计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掀开布帘,走到内院去。
她痴恋了他近十年了,竟换来这种误解!
“我要见你的主子容静玟。”朱翼明低沈着嗓音,直接挑明了来意。
一名中年夥计立即过来招呼他。“大爷,你有没有看中的质料与花色?我们布坊里货色齐全、应有尽有。”他难得见到如此华贵出色的客人,不免会殷勤了点。
这时,华又琳一脸紧张地出现在门口。“容妹,怎回事?我大老远就听到麟儿的叫声。”
“呃呃”容静玟的瞳眸几乎在同时瞪得又圆又大,一方面是因为惊吓过度,另一方面是无法置信他真的要杀她“放开我娘坏人放开我娘”一个小男孩突然从门外冲进来,抡起小拳头捶打朱翼明的腿。
容静玟的小脸倏地惨白下来,难以置信地悲喃着:“不可能晴姊不可能死的!她是那么的美丽充满活力!上天不可能夺走她的”她明净的眼眸凝聚晶莹的水珠,像断线珍珠般自眼眶一颗颗滑落下来。
朱翼明低头俯视男孩,迟疑了一会儿,才不情愿地松开静玟的脖子,沈着俊脸道:“原来奶已经成亲了。”看来他得暂缓杀她的计画!他不能在她儿子面前宰了她。
“爷,到了。”
她见到他那睽违已久的俊伟面孔,心跳忍不住加速起来,但又想到自己欺瞒了他那么多年,有点害怕他是来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