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攻破了他所在的大门,罗格所驯养的魔物——两头黑色的弥狼已经蓄势待发,它们毛发坚立,露出尖利的爪牙准备对抗接下来的敌人。这是罗格花了极大心血才得到的魔物,它们比一般狼更强大,致命,年轻人可以想到即将到来的惨烈景象。
至少,可以拉下一大批人一起去地狱。罗格将手放在扶手上,冷冷地看着破门而入的敌人,很快,他就失望了。从大门外走进来的敌人只有一个,他身材高大,走起来迅捷有力,只穿着皮甲,左手戴着漆黑的巨大腕甲,右手伸到背后,黑色巨剑斜出肩头,整个人充满了狂野和不羁的气味。
"没有想到是你,诸神连最后的余兴也不留给我吗?"罗格苦涩地看着一步步走上前的佣兵,两头弥狼扑了上去,然后,毫无悬念地,佣兵用巨剑将其中一只活生生砍成两断,然后将剩下的一只用带有尖刺的腕甲打成肉泥。
所谓的黑暗魔法,在佣兵那压倒性的强大面前宛如赤子。罗格咬着牙,作最后的挣扎,他伸出带有魔戒的手,念动古老的咒语,放出黑色的诅咒攻击佣兵,但对方却视若无物,冰冷地走上来,将罗格带有魔戒的手拧断。
"无聊,暗黑魔法在你手里,无非只是旁门左道而已。"佣兵哼了一声,看着掉在地上的魔戒,"弱者只会将希望放在这种地方,而无视真正强大的力量。
"罗格退后一步,望着眼前高大身影,一种完全的绝望庞罩在他心底。
"准备好接受死亡了吗?"佣兵看着他,嘴角扬起笑容,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原来一直以来暗中替父亲办事的就是你,以及与米兰达接触的人也是你?
"罗格看着佣兵,"你究竟是谁,我在父亲那里从来没有看到过你出现。""看来你直到最后还没有了解你的父亲。"佣兵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个佣兵,拿钱办事。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你父亲在暗中策划,和我一点没有关系。
""父亲?"罗格大吃一惊,从坐位上站起来,"不可能,他只是一个只知道沉迷与酒色的,以及………""以及将你的才能视而不见的老人?"佣兵哈哈大笑,"记得我说过什么?
如果你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猎手的话,就不要轻易露出你的凶牙!知道吗,你实在是一个太合适的间谍了,透过你,你的父亲可以轻易得知劳伯斯的一切行动。""所以,劳伯斯最后才放任我自生自灭?"知道了一切真相的罗格颓然地低下头,自嘲地笑起来,"原来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个自负的傻瓜,自以为智略过人,其实只是别人网中的饵!""也不尽量,如果你不做最后的赌注的话,你父亲或许不会对他的儿子痛下毒手。"佣兵说完,前进一步,手握剑柄。
"放过我。"罗格垂下头,乞求。
"你认为呢?"佣兵反问。
"为什么你必须杀我,如果是我父亲的话………"罗格还想挣扎,他抬起头,漆黑的巨剑却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就是骨头和血的声音。
"咳………,难道,你是为了琳蒂斯而来的?"生命的最后关头,罗格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你问得太多了。"佣兵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尸体,将剑收回,将后转身离开。
走到廊道上的时候,巴尔曼的部下正从另一边赶过来,他们一进门就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年轻人。每个人都愣了愣,其中一个人跟上离开的佣兵,"那个,大人的命令似乎是……。""没关系,就说我帮他除掉了一个不成气的蛀虫。"佣兵头也不回,大步走离现场,火舌嘶嘶地发出声响,身后是房屋倒埸的声音,罗格的生命,随着他的野心一起永远葬送在了这场大火之中。其实年轻人并不是没有机会,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只要他能稍稍克制一下那膨胀的野心的话,至少下场不会落到如此。在欲望和权利的斗争之中,失败者贱若猪狗,既然他自已选择了参于到这场权力的游戏之中,成为玩家的话,就必须有付出相应代价的觉悟。
只可惜,他还是个年轻的猎手,太年轻,也太自负,在狩猎与被狩猎的游戏之中,他过早地露出自已的凶牙,直接导致了如今的失败。权利的游戏就像一个泥沼,一旦身陷其中,将很难脱身,每个人都会有机关算尽的一天,罗格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不过有一个人却意识到了。
"嘛,从拿到的报酬来看,我做得似乎多了点。"佣兵走出大门,仰望城门外备战的硝烟,塞拉曼即将迎来新的改变,不过佣兵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只为自已而活,"琳蒂斯啊,这样一来你最后的阻碍也去除了,那么好好见识一下吧,外面那个既残酷又美妙的世界,如果你能适应它的话,就能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你能吗?"他扛着巨剑,大步离去。
………………………
外面,发生了什么?
琳蒂斯站在城内的高塔中,米兰达的佣兵将她锁在了铁门里面,然后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塞拉曼王的军队已经攻了过来,如今城内一片戒严,苏伦特带领大军出城迎击。然后她似乎听说有人死了,又有人在暗中发起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