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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喜翻了个白眼给他,让牛二帮他看着板车,自己去布庄。
一到布庄,伙计从下到上打量了他一番,看来人一身的粗布麻衣,势力地斜眼看他:“买点什么?”
白喜不能说话,用手试了试布料,堆积出来的布匹都没有什么好料子。
看白喜要摸另一批较好的布料,手指粗糙,伙计连忙阻拦:“别乱摸。别把料子刮坏了。”
白喜悻悻然放下手。
一匹单独放在木制橱柜的布料吸引了白喜的注意,莹月白色织锦缎,银线绣了暗纹。
白喜指了指那匹布。
从进门到现在客人都没说过一句话,伙计了然,这人是个哑巴。
“你想要那匹布啊,我劝您看看别的吧。”
白喜固执的选了那匹布,伙计只好报了价钱。
九盒药是玄天宗所制,世间难寻,换了不少钱。纵使这匹布再华贵也是够了。
白喜挑挑选选又给宿星渊挑了一匹棉玄色金色暗纹的布做衣服。
白喜付完钱,选好样式裁成成衣的样式,订好来取的日子;又买了梨花木,费力的把梨花木搬到木板车上;最后买了点师尊喝的茶叶,兜里只剩下不到三十个铜板。
白喜拎着茶叶回来,数出二十五个铜板给牛二,绕是脸皮厚的白喜也有些不好意思。
牛二帮他甚多,他嗓子损坏不能吆喝,给客人介绍,全是牛二帮他张罗,这一天都没有得清闲,他也只能拿出二十多个铜板当工钱。
拿点东西牛二好意思,但钱可不行,牛二连忙推辞:“白喜,你不是把这么多东西都给我了吗,还管了我午饭这就行了。”
“唉。”牛二叹了一声:“我们也是这么久的朋友了,你这,我下回还帮不帮你了?”
白喜思索了一番点点头,收回了手。是他把两人的情谊看轻了。
木板车上的木头不轻,白喜歇歇停停回青帝峰。
朝辞暮归,没歇一会,白喜坐着板凳,在院子里就着晚间清凉的风赶制梨花木桌。
宿星渊见他回来,从卧房里出来:“师兄。”
“我结丹了,就在昨日。还悟了道心,侠道。”宿星渊语气中带着喜悦。
“可是,结丹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昨日师尊招招狠厉,他刺向你的时候,我很想救你,身体感觉忽然充满了如江海般的真气,然后意识就消失不见了。”
白喜看着他,剑眉星目的意气少年向他诉说成功的喜悦。一点也不像昨日那个人。
宿星渊蹲下来:“第二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师尊床上,吓死我了。”
询问道:“师兄,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白喜心下更加确定,昨日的那个人,不是宿星渊这个呆头。
他忘记师兄不能说话,转身去屋里拿了纸和笔。白喜接过,只在上面写下两个字“恭喜。”
“师兄你也不知道?”宿星渊垂下头,手拿纸笔失望道,突破这么重要的事,他浑浑噩噩度过了。
宿星渊如果是只狗,尾巴肯定在无精打采的扫地。
愁眉苦脸道:“师兄对不起,昨天答应和你去集市的,我起晚了。”
白喜心中一紧,在纸上写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宿星渊奇怪道:“没有啊。”
看来没做过,白喜松了口气又听见宿星渊道:“谢谢师兄关心我,结丹过程很顺利!”
白喜震惊,宿星渊好像误会了什么,站起来推搡宿星渊离开自己旁边,别打扰他工作。
关心他?白喜不自在地继续手中活。
宿星渊赖着不走,追问道:“师兄,你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一点点也行啊。”
手乖巧的要去拿木头帮白喜干活。
白喜依然摇头,他不想回忆。
眼看师兄口风甚严,一点也逼问不出,宿星渊有些泄气,一道冷清的声音打断了两人。
“白喜。”七杀仙尊迈入院中:“明日本座带你去丹鼎峰医治。”
听到师尊的声音白喜大脑一片空白,心中第一想法不是站起来行礼,而是不能让师尊看见宿星渊帮他干活,他立刻把宿星渊要拿木头的手拨开。而后猛地起身行礼。
慌乱之中,宿星渊的手背都被打的通红一片,宿星渊轻轻吹了几口手背也连忙行礼。
白喜不敢看师尊的神色,绝望地闭上双眼,双膝认命的砸在地上,双手指尖交叠,放到额头前去请罪。
白喜这套动作行云流水,七杀不解,不过白喜的事情他并不关心:“你俩随本座来。”
两人跟在七杀仙尊身后,白喜吓得发抖,宿星渊安慰似的拍拍师兄的肩,只当师兄是被昨日那一剑吓出了后遗症。
到了一处白喜从未见过的洞口,三人进入洞内,七杀仙尊开口道。
“星渊,你已结丹,熔岩洞与你属性相同,日后可在此打坐修炼,修习心法。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