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渐渐吃力,乃至最后都忘了招式,只能跟着宿星渊勉强挥上几招。
“基本功不够扎实,招式无力。”七杀仙尊抽向白喜的手臂,让他把剑抬高。
“下盘不稳。”又抽向白喜的大腿。
就这样来来回回,白喜的身上又添了一道道不破皮的泛着血丝的红痕。
刚才的动作其实早就牵扯到了伤,白喜咬咬唇,继续挥剑受着戒鞭。
清风剑法挥完,宿星渊出了一身薄薄细汗,在树林练剑,可不计身旁有物,旁边有人。
在院子就得顾念这些,使不出自己的力气,会比平时更累。
“你们随本座去林间。”
七杀仙尊足尖一点,飞身一跃。
宿星渊刚刚站稳脚步,就不得不也追随其后。
七杀和宿星渊在林中相对而立,七杀唤出寒霜。
寒霜是洛思明的佩剑,由千年寒铁融万年寒冰所制,如用者有意,剑气所至之地,万年可寸草不生。
“与本座比试,生死不计。”
什么?生死不计,他怎么会是师尊的对手!
宿星渊来不及多想,七杀拔剑直刺,宿星渊连忙去挡。
剑与剑碰撞交接之际,震的宿星渊退出三步远。
而洛思明还未使用真气。
宿星渊不得不调动全身的真气小心应战。
还是接连败退,无数次寒霜剑接近宿星渊的咽喉,都被洛思明放过。
但扑面而来的杀意却让宿星渊心惊。
白喜拎着自己的剑一路小跑到林间,扶着膝盖喘息。
茫然的看着师尊和宿星渊的交战,祥云早在两人舞剑之时就跑去玩了。
宿星渊吃力的应对,已然支持不住。
七杀脱战,给宿星渊喘息的机会。
一袭白衣迎风而立,用手势快如闪电的命令寒霜刺向白喜的心脏
白喜惊恐地看向那把迎面而来的剑,像小动物遇到强敌一样僵直了身体。
一道沾染着魔族气息的真气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打歪寒霜。
寒霜毫不恋战地返回了洛思明的手中。
七杀轻笑的盯着打歪寒霜的人:“星渊,你打疼了本座的寒霜。”
月光下,宿星渊发带高束,眸子墨黑,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和压迫感,嘴角含笑:“七杀仙君,本座可不喜欢你的自称”
明明是一句上位者对于挑衅者的警告,那警告的人眉目却含情。
月无相踩着林间的落叶,走向洛思明。
“怎么?七杀仙君,你的剑本座打不得?”
“打得的。”洛思明千言万语堵在心间,最终化成了一句话“我想你。”
月无单手抚上洛思明的脸轻声问:“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洛思明未言,张开双臂把月无相紧紧拥在怀里,像是要融入其骨血之中。
相思难解。
“好了,本座不是回来了。”月无相拍着洛思明的背抚慰他。
“思明。”
“嗯?”
“本座第二日便会沉睡。”月无相眼含不舍和忧愁:“本座身体目前的修为承受不住前世元神的觉醒。”
洛思明:“我知道。”
他几次作势要杀死宿星渊,不过是想让月无相的元神觉醒,想见他一面,哪怕一个时辰也好。
月无相莞尔一笑,也对。
七杀仙君怎么会不知道,他与思明好不容易见面,何必想那些晦气的事。
月无相掩下了伤感,将话题转向白喜:“思明,那个人是你的徒弟吗?”
明知故问。两人亲密无间的交谈,白喜看的眼红,奈何不能说话。
宿星渊勾引师尊还不够,还当着他面勾引,伪君子真小人。
洛思明并未回答,淡淡道:“我带你回家。”
两人结伴而行,白喜抱着剑跟在后面。
三人到达竹仙居院内。
“白喜你去做些竹叶糕来。”
白喜抱剑行礼,去做竹叶糕了。
师尊辟谷已久,偶尔也用些茶和点心,故而他的厨艺还不错。
做竹叶糕的方法繁琐,光蒸煮就要数小时,白喜洗米,蒸米,坐在自己做的小板凳上熟练的添柴火,灶洞的火焰摇曳,时不时冒出点点星火。
热的白喜脸颊发烫,连带着被师尊抽打的伤口也更疼起来。
柴火不多了,灶洞添的差不多了,白喜拍了拍手拿着镰刀去砍柴。
竹仙居的正堂,有情之人久别重逢。
月无相随意的坐在主位太师椅上,手上幻化出一把黑色玉扇,“啪”的一声打开。
漆黑的扇骨,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坐姿恣意慵懒,倒比洛思明更像这个家的主人:“我瞧院外有一大片竹林,不会是七杀仙君对我情根深种,知道我喜欢吃竹叶糕来讨好我的吧。”
“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