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如雪蹙眉,这人是怎么了?刚才赶都赶不走,现在倒跑的比兔子还快,一把掀开被子,可把她热着了。正准备坐起身来着,一个身影又闯了进来。“啊。”她本能的尖叫,快速缩回了被子里。容华的俊颜上染上一层红,他干咳了两声,说:“我是想跟你说,尽量别把太后惹毛了,我怕你玩不惯Yin的上当吃亏。”“知道了。”风如雪咬牙切齿,紧紧抓住身上的被子,丝毫没注意到小腹露出的一片雪白。容华的瞳孔一缩,所有意识倏地集中到小腹,他一个翻身从窗户直接上了楼顶,这得吹多久的夜风才能灭火啊,某男坐在屋顶独自感叹。翌日,朝堂之上,大都督与其党羽站在一侧,大司空同其盟友们站在另一侧,高位龙椅之上坐的是明德。“皇上,臣有事起奏。”风崇礼上前一步,禀道:“今黄河大水,两岸灾民承受饥荒之苦,哀嚎不绝,臣同各大臣请求皇上能打开国库,救灾民于水火之中。”“臣认为不妥。”没等明德有何反应,大都督立刻上前,忙不迭的说道:“新帝刚刚登基不久,正是需要大展宏图之际,各方面都是需要钱财的地方,先帝所剩本就不多,百姓赋税又大大减少,国库的银子必须用在刀刃上才是。”“难不成现如今,我晋天子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叫刀刃?”风崇礼一甩衣袖,怒问。大都督冷哼一声,“刁民而已,不过数百,值得开国库?我看大司空如此同情,不如把大司空府让出来给灾民住不是更好?”“你……”风崇礼气结。有尚书跟着启奏,附和道:“皇上,老臣认为大司空说的极是,黄河水灾不是人意能控制的,我们不能放任灾民的惨况不顾啊。”“大都督的意思是把钱用在更有用的地方,不一定非要拿来安置灾民,更何况又不是很多,你们太小题大做了。”两方的人在朝堂之上吵吵嚷嚷,明德坐在龙椅上像看戏似的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拍手叫好。这一场仗,大司空和大都督难分伯仲,就在一朝大臣正乱之时……“皇后娘娘驾到。”皇后?后宫不得干政,前朝正在早朝,皇后来干什么?风崇礼露出一抹笑,瞥了一眼脸色发黑的大都督,带领着大臣纷纷跪拜,“臣见过皇后娘娘。”“众爱卿平身吧。”风如雪嫣然一笑,雍容有礼。她莲步轻移走上前,微微福身,脆声说道:“皇上,臣妾并非扰乱朝堂,听闻皇上您正为是否开国库之事烦忧,大臣们也都为此寝食难安,臣妾愿率领六宫缩衣节食,主动拿出各宫里的东西变卖赈灾,恳请皇上允许。”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哗然。“皇后娘娘,您可真是一国之母啊!”“是啊是啊,古有一代贤后卫子夫,今有德才兼备风如雪,得皇后如此,乃我朝之幸。”风崇礼满意地点头,没想到如雪小小年纪竟如此识大体。“各位爱卿谬赞,天下是皇上的,本宫只是尽绵薄之力而已,至于出谋划策之事,还是交给大臣们吧。”风如雪句句得体,谁敢把罪名按在她的头上,估计今天就出不了朝堂了。大都督脸色十分难看,他抱拳道:“皇后娘娘此举,不知可询问过太后的意见?”
“母后?”风如雪故意睁大了眼睛,随即一笑,“母后她经历了两朝之事,远比如雪眼界广,这种积德的善举她老人家哪有不同意之理?大都督你把母后想的太小家子气了。”“身为皇家的女人,这点苦都受不了,谈何母仪天下,做天下女人的榜样?”风如雪慷慨的反问,大都督竟不能回驳一句,只得认栽。风崇礼扬了扬嘴角,看到对手吃瘪的样子别提多爽快了。有心人才发现风如雪今日是一身素衣,连头饰都是普通的银饰,哪里有半点奢华之意?“臣替灾民谢过皇后。”风崇礼行礼,一干大臣跟着行礼。明德忽然从龙椅上跳下来,咧着嘴笑得灿烂,“皇后真好!”风如雪一愣,随即说道:“皇上说笑了。”此事因为风如雪的出现已是板上钉钉,谁还敢说不开国库、不管灾民?消息很快传到后宫,太后震怒,不免去皇后宫里兴师问罪,徳妃在一旁拦着。“母后,您现在去,她肯定浑身是理,我们不见得能讨到好处,不如从长计议,打她个措手不及,也省的她在宫里处处嘚瑟。”徳妃的眸子里露出一丝恨意。太后自打知道消息后,气得实在不轻,风如雪一个,比她以前所经历的任何一个妃子都要难办。“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她气不顺地问道。徳妃微微一笑,凤眸闪过一丝狠毒,说:“皇后有很多东西,其中有的我们有,也有的我们没有,可是有一样,她绝对没有。”“什么?”太后娥眉一紧。“孩子。”徳妃说着,便抚上了自己的肚子,目光闪着欣喜,道:“只要皇上不宠幸她,她就别想有孩子,一个没有孩子的皇后,就算执掌后宫,迟早也会被架空的。”太后的脸色总算好看那么一些了,她勾了勾嘴角,点头道:“说的极是。”徳妃见太后高兴,沉yin了半晌继续道:“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能争气,是个儿子并且能有所出息的话,母后大可以将孩子放在身边抚养,假以时日成为了太子,那便是东宫之首,母后想啊,那皇后还能蹦跶多久呢?”太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护甲在瓷杯上来回划弄。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在宫中,想母凭子贵的人很多,有些位高却生不出孩子的妃子,通常会将位份低的妃子的孩子放到自己身边教养,有出色的便参与夺嫡之争。“好,就按你说的办,我现在就去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