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似有些心疼地抬手抚上了梁三眼下那片鸦青。
梁三没有理会梁雀的哀求,戒尺依旧急促而狠厉的往下落。
“拙劣至极。”梁三嗤笑一声,淡淡地给出了评价。
正是柳月和他的贴身侍从。
梁三在人靠近时猛地狠踹一脚出去,叫人滚出去老远,又叫来下人将人拉出去:“打断双腿,我不想在金宁城在看到他。”
又过了几日,梁雀彻底回复过来了精气神,同梁三一起坐在正厅主位上,睥睨着地上跪着的两人。
梁三坐在他床边,正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你当真是胆大至极。”梁三收了脸上的笑容,不再与他玩笑,沉声道,“连这种事都敢做,你就这般不在乎你的身体,拿来随意玩笑?”梁三说到后面有些气急,将戒尺一把拍在桌上。
“娇娇,这件事是你自己做的吧。”梁三手里把玩着专门为梁雀定制的檀木戒尺,一脸笑意地看着身下跪着的人。
在梁三耐心用尽前,梁雀终于点了点头。
梁三笑着安慰他,说小小一把扇子,改明儿人做把更好的来。两人说了好一会儿体己话才叫人上菜。
“不是我。”梁雀的身子打起了颤,却还是没有承认。
“快点!”梁三对他的磨蹭有些不悦,往他身后甩了一戒尺。
“娇娇,事不过三,我在问最后一次,别逼我扇你脸。”梁三捏住梁雀的下巴,用了几分力道,逼的梁雀落下几滴泪来砸在他手上。
梁雀房里,一片阴云。
梁雀疼的有些受不了,可身后的戒尺却如同雨水般连绵不断地落在自己身后。
梁雀听闻有些不可置信,平日里犯了什么事都是趴在人膝盖上,小打小闹掉几颗眼泪也就过去了,今天怎么这般严肃。
戒尺兜着风砸了下来,一下接着一下,直砸进人肉里。
梁雀只着了里衣,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听见梁三这样问他,却是不敢应声。
一瞬间,所有人大惊失色,噤若寒蝉。
“求您慢些呜呜呜……”梁雀已经感受到身后的男人到底压了多大的火,不敢求饶,只能委屈求全地叫人打的慢些。
梁三见状将人儿搂进怀里安抚着,地上的柳月见了却像是疯魔一般冲上前来,“贱人,真是好一出自导自演的苦肉计,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惹咱们娇娇不高兴了啊?”梁三亲了亲他的脸蛋,哄小孩儿似的问他。
梁三在听到那声瘸子后明显感觉到身旁的人身子不自觉的僵硬起来,握着自己手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柳公子送来的玉骨扇,真没意思,一敲就碎了。”梁雀答道。
“三爷。”梁雀捏了捏梁三的手心,低着头轻声说道:“我不知道哪里碍了柳公子的眼,也许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说完竟还装模作样般红了眼眶。
“三爷。”梁雀瞪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央求。
那一下着实不轻,梁雀疼的往前一扑,不敢再有半分耽搁,连忙脱了裤子踉踉跄跄地趴到桌子上去了。
“三爷,是您身边这个瘸子买通了我身边的人,我没有要下毒害他,我没有!”柳月发丝凌乱,一脸狼狈地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全然没了平日里清风霁月的模样。
啪啪啪啪啪——
在柳月朝梁雀投来阴毒的目光时,梁雀倚在梁三怀里冲他勾起了嘴角,笑的是那般天真灿烂。
啪啪啪啪啪——
地上的人听见这句话后小脸也红了起来,几颗泪珠挂在脸上,却是有些嗔怪地道:“您早就看出来了。”
梁雀终于疼的有些受不了,本就残疾了一条的小腿再也没有力
梁雀缓缓坐起身来,就着梁三的手喝了几口水,待嗓子润些了才开口道:“三爷去休息吧,您面色有些不好。”
“娇娇。”梁三沉了声音。
梁雀被凶的不敢辩驳,只得低声啜泣。
次日中午,梁雀才缓缓醒来。
“回三爷,柳公子对小少爷积怨已久,前些日子叫小人在小少爷的长寿面里放些东西。”那小厮一边说还一边不住地往柳月那边瞥,看到柳月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连忙朝两人磕头不止:“三爷,小少爷,我也不知那药是要取小少爷的性命的,要是我知道,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阻止柳公子!”
“你说。”梁三叫人停了巴掌,示意柳月身旁跪着的小厮说话。
“掌嘴。”梁三吩咐道。
“没数,打到我满意为止。”梁三用戒尺拍了拍着他的屁股,示意他放松。
本是欢声笑语的时候,可谁知梁雀在吃了几口长寿面后竟大吐了起来,不一会儿竟昏死过去。
“裤子都褪了,趴到桌子上来。”梁三用戒尺敲了敲桌子,示意他过来。
几十巴掌下去后,柳月的脸早已肿胀的不成样子,嘴角处淌出了不少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