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长话短说好吗?我们边走边聊。”“我只想当面跟他谈。”她忍不住烦躁。她和这人有什么好“聊”的?现在的教授都像大老板吗?学生私下要见他们一面也要有个助理像秘书一样先帮他们过滤?他停下,距离她两步远,温和地商量:“这样吧。把你的电话留给我,我们再联络。明天早上好吗?我们约个地方见面?”见他?汪寒狐疑地瞅他。也罢。她很快地想。这些半夜不做亏心事也怕学生叩应的教授是可理解的。据说有种学生总在期末的时候找上教授,又哭又跪的拜托教授别当掉他。很多教授都怕遇上这种麻烦学生,所以不给电话、不给住家地址。可,她跟那些“混蛋”不能相提并论吧!虽然她不爱上课也算是名签上有名的,要是教授将出席率列人学期总成绩计算,或她考试考糟了、忘记交报告。她就是活该被当,但这会儿她怎么算都该有及格成绩的,那程亮廷当得了她才奇怪呢。汪寒从背包抽出一张纸,迅速地写下“寒舍”的电话和地址,递到他面前,简单明了的说:“明天下午三点。最好请他亲自见我。”管他早上有空,她从不配合别人的。他也干脆潇洒,看也不看的将纸张夹进手上的资料夹,挑眉问:“我可以走了?”等著她批准呢。这来势汹汹的女孩不知道自己的态度近乎无礼吧。他忙,难道她很闲呀!她转身就走,心想这男人最好守信,若敢敷衍她,到时候不只程亮廷要写悔过书更改她的成绩,他这个小助理也要倒大霉了。隔天上午。汪寒难得早起,乖乖的上完三堂课,便动身前往“寒舍”“寒舍”占去了她生活中的大半时间。所得到的报一却只够应付她的房租水电费,其它的生活费全靠她在补习班兼职改考卷的微薄薪水支撑。尽管生活拮据,她却愉快。冉姑姑说对了。她适合“寒舍”“寒舍”那股幽寒、静谧的氛围教她眷恋,还有“寒舍”的朋友——阿裴说她们都像一阵风。来来去去难得碰头。但她们对“寒舍”有一致的寄托和归属感,谁也不舍得放弃。钻研命理的陶姑姑早算出了这点吧?几个素昧平生的人,将延续她的梦想,无须理由地。汪寒在校门口的路边等绿灯。从h大到“寒舍”必须转两趟车才能抵达,但“寒舍”离她的租屋处不远,晚上阿裴会骑小绵羊送她回家,偶尔,她也跟阿裴睡在“寒舍”的阁楼。“汪寒。”她听见身后的叫声,回头看见戴著方框大眼镜、穿著白衬衫蓝色长裤的朴实男生——“嗨,管家伯。”仅是别他一眼。管家伯是她的专科同学,和夏天天一样毕业后插班进h大念专科的本科系“枪物”“你、你没课了吗?”管家伯涨红了脸。从专科到大学,他暗恋她七年啦。“嗯。看见天天没有?”她心想着有几天投看见夏天天了。“夏天天啊?没、没有耶。”整整一暑假、将近三个月没见到汪寒了。他的想念只换来她的冷淡唉!天天怎么也学她翘课了?汪寒觉得奇怪。虽然汪寒和夏天天同年,汪寒外表沉静看似成熟,事实上。夏天天比她会照顾人,若不是夏天天罩著她,她也无法混得如此逍遥。夏天天帮她选课、帮她跟同学借笔记、还照料她的懒人生活,从专科到大学,夏天天自动帮她做了好多事,就算是两人刚认识的时候汪寒不给她好脸色。夏天天还是没放弃她。即使再热情的人,也难保不会被汪寒的冷淡无所谓气走,但夏天天就是不!有次,两人约好了假日到图书馆看书,汪寒却一觉睡到傍晚才闲散的出门去,没料到夏天天还等在两人约定的书店门口。夏天天在大雨中等了她三小时,一见到她只是开心的嚷:“你总算来啦!”在那个手机尚未普及的年代,等不到人、又联络不上是常有的。汪寒问夏天天:“我一直没出现你怎么办?”“继续等啊。你早晚会出现的嘛。”夏天天固执傻气的说。两人成了莫逆之交后,汪寒开玩笑:“天天,我要找一个像你一样的男生爱我。”“像我有什么好哇?”夏天天咧嘴笑着。“你开朗。你了解我,你可以忍受我,我懒得在感t膏上花心思,你也不会怪我,我跟你在一起最轻松自在了。”汪寒以自我的喜好出发细数夏天天的好,因为她是有自觉的,她太了解自己的缺点了。缺乏自觉的人总盲目的爱人及索爱,找个不适合的对象如同给生活添上一道枷锁,结果落个害人害己的结果。“那好哇!我也很喜欢你喔,你真的找不到像我的男生,我们就在一起吧。”夏天天开开心心的回她。绿灯亮了,汪寒跨出步伐。她不消极、不悲观。只是太有自觉了,加上懒得配合别人,因而不期待感情。“我、我们一起、一起吃饭好不好?好久没见了,我想、想跟你聊聊天,好不好?”管家伯鼓起勇气跟上她,结结巴巴地说。汪寒边走边看手表。“吃早餐还是午餐?”还没十一点。没吃早餐。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了呢。“我们去吃早餐,再吃午餐,然后逛街、喝咖啡。吃晚饭,再吃消夜。”他忘了紧张,兴奋的计划著。“管家伯,吃一餐就够了。还有,我不喜欢咖啡。”当她是猪、还是饭桶了?“对、对不起。我们去喝冰沙,冰沙好不好?”她点点头。少了夏天天缠在身边挺寂寞的,现在有老同学陪吃饭倒也不错。“真的?真的好吗?那我请客,我请客哩。”做梦啊“嗯,你请客吧。”总财产剩两千元不整。离月底领钱还有十天呢,平常吃喝全在“寒舍”打发。外食能省则省,偶尔也该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