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大力添油加醋,夸大辞汇道:“金童玉女,拨云见日,再现乐坛抒情晴空”时,她一条橡皮筋便不偏不倚打中楚双颖的脸,遥控器一按,颓然地坐入沙发中。“看吧!我说得没错吧!这种男人我见多了,就跟古代陈世美一样,负心汉一个。”纴妍切了一盘柳丁端了出来,正好让她撞见这一幕。“姐!你别说了好不好?人家都快烦死了。”她将头埋进坐垫之中,一副懊恼模样。“花两千万买到一个谢谢,你也够凯的了。换了是我,放在银行生利息就够花了!”她不安慰霜灵,还尽说风凉话激她。霜灵一个抱枕丢了过去。“吃你的柳丁啦!话那么多。”陶母闻到争吵声,便来到客厅。“你少说两句行不行,你妹妹在难过,还这么激她。”“妈!”她扑进陶母怀中,哭得悲凄淋漓。“你又没确定双颖非那女的不娶,现在哭不嫌太早了!”她拍着她的头发,要她不要太悲观。“可可是你看他在电视上还和那女的有说有笑,那我算什么?今天能让他重新回舞台的是我,不是她!”她好不平衡,这是什么道理?“也许他只是作作戏,在电视镜头前面本来就要弄点噱头好让演奏会更多人去捧场,双颖这小孩子我从小看到大,他不是这样的人。”陶母绞尽脑汁也要说出一番道理来。“不是这样的人?那才有鬼!从上薰一住院他就殷勤得跟什么一样,而我?老像个欧巴桑替他们料理三餐,我又不是菲佣,这算什么嘛!”“你这孩子还说人家心眼小,自己还不是容不得双颖多关心一下对方,你不也说她被折腾好几个星期,身子都搞坏了,他照顾她是理所当然,在台湾她也没别的亲戚,难不成你要去?”毕竟是老一辈人的思想,堵得霜灵想回子诩找不到台词。“想得美哟!吃饱撑着。”她扬起下巴,脸上清清楚楚写着“不爽”两个字。“那你就别太钻牛角尖了,过几天,妈保证他会有所行动的。”这一番话使霜灵充满信心,又让她对未来的两三天充满希望。“妈!你就一边倒地替他说话,好像他是你儿子一样。”她已渐渐取得平衡点,语带娇嗲。“双方建立不起信心,就只会今天你猜我如何,明天我怀疑你怎样,这种关系怎维持得下去?我嫁你老爸这么多年了,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也过了这么多年。想一想,女人还是别太计较得好,伤了身体多划不来。”听完陶母这过来人的心情,霜灵也有感于上薰的前车之鉴,也就不那么气了。谁知,到了晚上十点多,楚双颖竟亲自来到她的家门口了。而且还带着一大把玫瑰和一个扩音器。“谁呀!”纴妍刚往床上一躺,就听到对讲机的鸣声大作。“陶姐吗?我是双颖!”“双颖!”妈呀!她差点话筒握不稳,这臭小子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想被剥皮吗?“是谁这么晚还在按铃?”霜灵一头乱发,跋个拖鞋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哪家没教养的小孩?”纴妍将她抓到对讲机前面,指着上头的荧幕,用唇语念着:楚双颖,她揉了揉眼睛,这拿着花,穿得跟国庆大会司仪服饰一样的男人,竟是楚双颖,他不去跟他的钢琴师温存,跑来这干么?“跟他说我不在!”她压低声音,要纴妍回掉他。“我妹说她不在!”纴妍不多考虑便回了一句。“你怎么这么笨!”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她这么白痴的女人了。“这下该怎么办?”“你到底要不要让他上来?”纴妍又靠她耳边问。霜灵除了咬指甲外,她也没辙了。“这样好了”纴妍想出一计高招,虽然老套,但屡试不爽。“叫我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巴不得我早点投胎呀!”霜灵想想不妥,怪高难度的。“不这样做怎会试探得出他对你是不是真心,安啦!安全措施我会帮你做好的。”她觉得刻不容缓,再迟疑下去,稳穿帮的。看她勉为其难地点了头,她才调了调音色,慌张中带点急迫道:“双颖呀!你来得可正好,霜灵现在正在顶楼,她想跳楼!”双颖早算计出这一定是陶纴妍的馊主意,决定来个将计就计。“这怎么会这样?快开门,我一定要去阻止她。”“等等一下!”她比手划脚要霜灵快搭电梯上顶楼。看到她已走出家门,纴妍才放双颖进来。双颖的一举一动都在一些八卦衷漂、狗仔队的掌控之中,他的在台旋风在短短的一个月连续有家族丑闻、三角恋情和伴奏的女钢琴师失踪的事件,可算是炙手可热的烫手人选,因此他的一举一动全天候受人瞩目,这下子终于逮到当场目击的珍贵画面,不多时,一方sng的实况卫星转播车,三台记者加上有线无线的大大小小记者群们全朝霜灵家的小巷中聚来,比播报挟持人质或警匪枪战还有看头。“干什么,外面这么吵!”陶家的户长及户长夫人被外头的灯光和嘈杂声吵得不能睡,皆披上睡衣出去看看有何热闹可凑。“好像有人要跳楼耶!”陶母看着巷子内挤满人山人海的看热闹,还有警车、记者转播车,而且全部的人头都一致朝上仰。“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像话,他爸妈不知道是怎么教小孩的,我看他们的家教也是很两光的。”陶父不知道自己正在拿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着说着,两人也好奇地想知道是哪家的小孩这么不懂事,反正有热闹,不看白不看。一直到了顶楼两人才被员警拦住。“对不起!这里情况很危急,你们别过来,退到围线后面。”员警横手一拦,阻止两人前进。“那那能不能请问一下,那女孩子是谁呀?”陶母探个头,畏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