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酱?!”屠格涅夫大将一愣。“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东西,我们不缺rou吧?”副官摇摇头:“它不是那种简单的rou酱!”“它就像……就像……额,让我讲给你听……”屠格涅夫急了:“像个屁,你拿来让我尝尝不就完了?”副官:“我没有啊!”您听听,您这话说的!可不就像个屁嘛!当然,后面这句,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他只敢委婉的告诉上司。“长官,这个酱它有点紧张,即使是我,都不是次次能搞到的!”屠格涅夫不信邪:“rou酱而已!劳资现在下令,今晚食堂能剁八桶!紧张什么?”“可它还有个前缀是大夏。”副官成功用一个词噎住了上司。作为亲自去蹭过饭的一员,屠格涅夫沉默了。“那,那到底是谁的酱啊!把他叫过来!”副官又叹了口气。“这样吧,长官,我有个建议!”“您……亲自去试试?”片刻后。军部食堂里。一个高大的身影裹着军大衣加毛帽子,浑身密不透风的推开了门。正是饭点,士兵们好奇的看了眼,又纷纷回过头去。毕竟这装束在冬季也不算少见。这人正是乔装打扮了的屠格涅夫大将。此刻他四处看了看,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副官向他描述过的——坦克兵,列昂尼德·亚历山大!说起来,他也是看了副官给的资料才想起来。他不认识这小子,但这小子的爹还是有点印象的。亚历山大上校,也是战功赫赫的一位军官,来和他汇报过工作。不过这位上校似乎由于身体有旧伤,自请退下一线……被调到某个偏远地方去了?真是辛苦啊,屠格涅夫淡淡的想。如果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子真能帮上他的忙,也许他可以看看,是不是应该将那位功勋上校给调回来……但那是以后的事了。屠格涅夫摇摇头,走到年轻坦克兵的跟前,回忆着副官教给自己的说辞……“喂,小子,你……有货吗?”下一刻。以他两人为圆心。以人为直径。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无论在吃饭还是在聊天,都“唰”的一下扭过了头!食堂里一时间静的吓人!屠格涅夫:……?实话说,昨晚上他检查站岗的时候都没见这些人这么警觉过!门口那小兵,更是披着他的军大衣睡了一夜没醒!至于早上醒来后连他的长官和长官的长官都倒大霉什么的……那就是后话了。此刻,在所有人的灼灼目光之下。年轻的坦克兵一个哆嗦,疯狂摇头。“没有没有!别想了!掏都掏空了!”“要不要劳资把底裤都扒下来给你们看看!”四周嘘声四起,士兵们嘻嘻哈哈的扭过了头,继续聊起天来。只剩下列昂尼德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向屠格涅夫低声抱怨道。“你怎么这时候说?懂不懂规矩啊!”屠格涅夫:……很好,原来军营里还有他不懂的规矩?
他压低声音:“所以,你有……货?”“你别跟地下碰头一样行吗,我怕被误会成走私军法处置!”列昂尼德心累的叹了口气。“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我都分你们多少了!总得让我自己吃个够吧!”很好,屠格涅夫冷漠的想:他懂了,这小子想吃军法!列昂尼德还在嘀咕:“上次让你们都吃了一遍,我就舔了个瓶底儿!”“这次你们也分了一大半,剩下的就算是给我苏联红也不换了!”很好,屠格涅夫默默又记一笔:你们私下好东西不少啊!但他的脸上还没暴露出算账的意思,甚至用无辜又委屈的口气说道。“可我是刚刚才知道,一口都没尝到过!”列昂尼德一愣。“没吃过?你从哪儿来的?”“前线,”屠格涅夫面不改色道。“啊,难怪……”列昂尼德挠了挠头。“那你知道这事儿……也是前线的兄弟跟你说的?”一个谎言往往要用多个谎言去弥补,好在大将编过的慌比眼前这小子吃过的饭都多。所以他继续编。“对的,兄弟们很喜欢,就是……太少了!”“嗐!”列昂尼德一拍大腿。“前几天我哥们也跟我说来着。”“他也被调去前线了,说我这东西在那简直是个宝贝!”“虽然咱们啥时候也不缺rou,但随时能吃的rou酱和生rou,那能比嘛!”“而且味道也好,又香又辣!吃两口人都暖和了!”“平时装个小铁皮罐头揣怀里,要是赶上打起来,完全不用担心生火做饭被看到的事儿!”“拿出来往大列巴上抹抹,能多塞好几口呢!”他显然很是自豪,在屠格涅夫颇有技巧的敷衍下滔滔不绝起来。“我跟你说,我哥们靠这玩意,还保了一条命呢!”屠格涅夫这下是真有点惊讶了:“吃这个还能保命?有药效?”“那不至于,”列昂尼德哈哈一笑。“只是他装了一罐酱揣胸口,一颗子弹打穿了他的防弹衣,被罐头给挡了最后一下!”“现在好多人都说我这是幸运rou酱呢!也难怪你要来要了。”“你是刚从前线回来的?”屠格涅夫只能继续点头。列昂尼德几口扒完了饭,低声道:“那你一会来这个地方找我。”“记住,别被人给跟了啊!”说完,他起身就走了。屠格涅夫心情复杂的坐了会,等吃饭的士兵们都走的差不多了,才出门往列昂尼德说的地方走去。片刻后。他蹲在一处矮灌木下,十分无语。“那个,我们一定要这样吗?”这接头的方式……但凡他是路过的,现在已经把人抓起来查是不是间谍了!坦克兵头顶叶子,鬼鬼祟祟的掏出一个三无小铁罐。“你不懂!只有这样才能保得住!”“给你给你,唉,我可是看在你在前线的份上才分的!”“不过有人说因为这酱太香,还引来过对面的!所以开盖需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