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小哈蹭过去,腻腻歪歪地搂住他,“算了不管他了,好不容易按时下班,不要管傻逼领导了。”
“阿嚏!”
“傻逼领导”边牧狠狠打了一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抽了一张纸。
他面前的所长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小边,身体不舒服?”
“没有。”边牧顺手把纸巾扔进垃圾篓里,“应该是有人在骂我吧。”
看来你心里也有数啊。所长清了清嗓子:“说到这里,这个,最近所里有很多关于你的个人作风的言论……”
边牧撑着半张脸,把脸颊肉撑起来一团,静静地看着他没接话。
所长顶着这道目光,硬着头皮说了下去:“……这个虽然有些言论不属实,对吧,但是呢,你平时工作中确实可以稍微客气点,是不是……”
边牧等所长说完才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哦,我都不知道所里请我来是为了让我发挥我的亲和力的呢,我的错我的错。”
“也不能这么说,你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所长打个哈哈。
“16岁博士学位?!”兔兔抬头看到周围的人都看向他,尴尬地把手机放下,“……我百度了下。”
“唔,我对他也还有印象。”小伯用吸管慢慢吸着饮料。
“你跟他俩不是一个部门的吧?”
“确实不是,是我在牛津的时候,学校里都是他的传言。”
小车皱眉:“等等,你大他很多岁吧,他跳级?”
“确实,其实我也跳级了,但是……”小伯萎靡地说,“……按年级算,他是我学长。”
桌上一时陷入沉默。
“简直就跟虚拟人物一样。”破烂感叹道,“现实里真的有这种人啊。”
“相信我,他比你想得真实多了。”冷0冷笑一声。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边牧站起身,拍了拍衣摆。
所长的视线跟着上移:“你真的明白了就好。”
“嗯嗯嗯,反正就是在他们犯错的时候温柔点是吧。”边牧已经拉开门准备出去了,他的声音略有点模糊,“我会照顾到他们的智力水平的。”
门关上了。所长伸出去的手无力地缩了回来。但愿他是真的懂了吧。
门外,边牧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朝实验室走去。和其他人的合作项目今晚因为那两个人下班了所以暂停,过来打工的研究生助理以“压力太大”为由请假,此时偌大的实验室只有一盏灯开着,离心机的嗡嗡声隐隐作响,很是冷清。
边牧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把白板拖出来,翻出写满公式的那一面,屁股坐在工作台边缘,打开了马克笔的盖子。
在熟悉的哒哒书写声中,边牧动了动鼻子:
“水果味的。明天让助理换掉。”
安静的实验室里,灯一直亮到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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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柯还能想起第一次见到边牧的场景。他和其他三个研究生一起,穿着全套防护服和永远不合脚的鞋套,抱着笔记本,像一群小鸡一样跟在校长身后,最后停在无菌室门口。
“好了,记住,不要说话,不要乱看,什么都别碰,除非他主动问起否则不要提问……”校长说着说着自己也放弃了,“算了,反正你们怎么都会惹恼他的。别往心里去,他不是针对你们。”
说着,他打开了门。
无菌室里总共只有两三个人,其中几个在听到动静时都向他们看过来,只有实验台前的那个人一直伏案没动。进门后连校长都闭上了嘴,无菌室内的静谧并没有受到干扰。
几个没见识的研究生憋了半天,其中一个还是没忍住悄悄跟同伴惊叹:“那个是不是……”
上一秒还在专心工作的人立刻飞了一个眼刀过来,隔着护目镜都能把人捅穿,吓得那个研究生立刻闭上了嘴。
旁边的助理立刻很有眼力见地训斥了一句:“不知道在这里要保持安静吗?”
“没事,我不介意被当成表演动物观赏一番。”边牧又把目光投回面前的样本,“鼓个掌,接接球,状态好还可以做一个后空翻。”
校长尴尬地咳嗽一声:“边博士,这几位就是之前跟您提到过的来参观学习的学生。”
“就他们?”边牧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对。他们都在本校读研究生,奖学金获得者,名列前茅……”
“研究生。”边牧重复道,“所以这里还真是动物园。”
能来这里学习的几个研究生都是常人嘴里的天之骄子,成绩好,家底殷实,闻言一个个都敢怒不敢言,因为面前的人的确有鄙视他们的资格。
校长头疼地说:“边博士,我需要提醒您这些人也同样会是您公开课的学生。”
“我只知道我会去开几场讲座,然后你们把资金打到我卡上。”边牧勾了勾手,“试管。”
助理赶紧把一排试管送到他手边,边牧从显微镜前抬眼看了一眼:“斯坦福没教你怎么